苏哲看到了龙大胆刚才画的符,虽然他看不懂这道符是什么,但他至少能看懂这道符上的灵力波动强弱。
龙大胆的这张符,这种等级的灵力波动,苏哲完全不放在眼里。更何况他知道龙大胆的术力水平,压根也不相信龙大胆能做出什么厉害的符箓。所以他毫不在意地道,“你先来就你先来,我无所谓。”
龙大胆点头道,“好!一言为定,你到时候可别赖账。”
本来术者用符,都是以术力激发,然后纸符受到了术力激发才会燃烧生效。可龙大胆不行,他术力本来就不怎么样,更不知道该怎么激发纸符。
所以他拿出那道符,在手里晃了半天,也没有足够的术力激发使得纸符燃烧。只能尴尬地笑了笑,“我先抽根烟,”从口袋里摸出了打火机,点着了香烟,然后才故作顺便用打火机点燃了纸符。
他那副明明尴尬还要死要面子硬撑的样子,让站在旁边的方胖子和白云裳等人简直都不忍直视。
龙大胆却一脸无所谓,“哎,丽丽,丽丽,矿泉水,拿矿泉水。”
席丽丽只能递给他一瓶水,龙大胆一边吹着被烫到的手指,一边小心翼翼把烧过的符灰放在水里。转过头道,“行了,我的符好了。”
“好了?”苏哲皱眉道,“什么好了?”
“你瞎了?这是我医术者秘制的符水,你要跟我比符术,就先喝了它。”龙大胆振振有辞道。
“符水?”苏哲皱眉道。
“没错就是符水,我们医术者跟你们山术者不一样。你们的符用术力激发就算完,我们这个得用水化开吞服之后才显威力。你敢不敢喝?!”龙大胆故意喝道。
其实符箓派又称符水道教,是对道教中以符咒等方术治病驱鬼为主的各道派的通称。早期的五斗米道、太平道,以后的灵宝派、上清派,直至正一道都属于箓派。早期都是画符箓或烧符箓于水中,谓饮之可以疗病。龙大胆这以符化水,倒也确实是古代医家的作风。
只是现在已经很少有人用符治病。所以用符化水的方式也很少有人用。
看着这龙大胆喝剩下的半瓶矿泉水,其中还混杂着漂浮这纸灰,苏哲就感觉一阵恶心腻歪。谁会愿意喝这种东西?!
龙大胆在旁边眨巴着眼睛,“不喝也行,就算你认输了。”
苏哲站在那里一阵犹豫。他不喝就得认输,可真要喝这脏乎乎的水,他心里又满心的不愿意。
方胖子暗中对龙大胆竖起拇指,“你牛,知道我师弟有洁癖,别说喝你这脏水了。就算是跟别人用同一个杯子他都不会愿意。”
龙大胆得意洋洋,低声道,“这种人,就得用这种法子整他。”
“你们在说什么呢?”苏哲怒道。
“没说什么。”方胖子摇头道,“我就是告诉他,苏师弟你是我们山术一脉年轻弟子之中符术水平最高的,他这一点微末道行根本不够看。让他别想着鸡蛋碰石头了。而且他这符水看着恶心死了,跟阴沟里的污水差不多,又黑又脏。像什么样子啊。谁会喝这种东西?还治病,这么不卫生的东西,我看喝了生病差不多。”
“别找借口,你们根本就不敢喝。干脆点认输算了,大家都是五术门下,都是自己人,也没什么丢脸的。”龙达胆故意拿着那个矿泉水瓶一阵摇晃。原来飘着纸灰的水,这时候被晃得像一杯黑水,加之上面浮起了一层泡沫。看着要多恶心,就有多恶心。
苏哲把心一横,一把从龙大胆手里夺过了矿泉水瓶子,“谁不敢喝了?!我喝给你看!”
说完他拧开瓶盖,一口气把半瓶水全喝了,当然他也几次差点恶心得想吐,尤其嘴里还有一些没有完全燃烧的细小碎片,感觉非常恶心。
龙大胆连忙在旁边道,“你可别吐,吐了就不算了。只能重新喝。”
原本已经反胃的苏哲,硬是把涌到喉咙口的符水又给强行咽了回去。一口气憋得眼泪都快流出来了。
“好,你牛,算你狠。”龙大胆点头道,“该你了,你来吧。”
苏哲愤然拿起朱砂笔,和符纸,准备重新写一张新符,只是没等他拿起朱砂笔,他又立刻把朱砂笔递给方胖子。“等等,我有点事。”苏哲转身匆匆而去。
“哎,哎。”方胖子转身道,“这……这是怎么回事?”
过了一会儿,苏哲就会来,这次他还没画上几笔,突然脸色大变,把符纸递给方胖子他又转身跑了。“我方便一下去,你们给我等着。我马上就回来。”
如此往复了好几次,苏哲脸都有些白了,那张符还没画完。方胖子转身看着龙大胆道,“龙医生,你这不是给他下了药吧?”
“废话,比符术,我能弄药么?”龙大胆瞪眼道。“我给他的那张符,是去秽符。用于调理人体机能,清除体内污浊秽气所用。随便你误服了什么有毒有害的东西,都能帮你彻底排空。”
“这怎么听,也还是像泻药差不多啊。”方胖子脸色变得有些古怪。
“差不多?差远了。这符水入药,古已有之。知道为什么吗?”龙大胆摇头道,“人体是由75%以上的水组成的,只要改变人喝的水,则可以改变其组成的物质。然而,水的波动受其符的影响。水的波动频率会与化开的符形成一致稳定的磁场,并形成固定频率。进入人体之后充分发挥效用。”
“也就是说他现在一直在受去秽符的影响?”方胖子好奇地道。
“只要他一动术力,这去秽符就会起效。因为动用术力,都是一个激浊扬清的过程。他要调动体内术力,就势必会产生秽气。就像是一台汽车发动机发动了,总会排放尾气一个道理,这不过这是人体的循环。但只要一有秽气产生,去秽符就会产生效果,他就必须得去排出。”龙大胆小声道。
方胖子哭笑不得,“原来是这样。我说他怎么好好地一开始画符就要上厕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