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是哪里？”
陈凡的眼前重新出现了景象，只是此时他并不是在任何熟识的地方，而是出现在了一片星空中。
周围点点繁星闪烁，勾勒出一幅虚幻美丽的图画，深邃且神秘，让人不禁沉醉其中。
陈凡只是警惕地注视着前方，那是一只巨大的机械眼球，散发出七彩的光芒，无数的齿轮转动下，它的目光也牢牢锁定着自己。
陈凡立刻有了猜测，将自己带到这里的就是面前这个巨大的机械眼球，准确说，是在背后操纵着一切的机械主宰。
“阁下是...”
陈凡神色肃穆，正想要询问对方的目的，突然面前的机械眼球瞳孔中射出一道金色的光芒将陈凡笼罩其中。
在一股强大的牵引力作用下，陈凡被金光吸进了机械眼球的瞳孔之中。
“指挥官，你来了？”
一个轻灵的声音在陈凡耳边响起，伴随着声音出现在他视野的是一位容貌稍显稚嫩的少女，她身着古典长裙，散发着点点绿意的漆黑秀发披散在肩头和身后。
“m4A1！你怎么在这里？不，你不是m4A1，你是幕后的操纵者，你为什么会用m4A1的样子现身？”
看到那熟悉的面容，陈凡不禁脱口而出那个名字，但立刻他就察觉到了不同。这个少女虽然容貌和m4A1相同，但两人的性格却相差极大。
她的表情淡然平静，有着一种难以描述的神秘气质，似乎是超然于所有事物之外。联想到他出现的位置，她的真实身份呼之欲出。
少女轻轻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
“我记得你曾经称呼m4A1是露西尼亚吧？我就是露西尼亚，露西尼亚也是m4A1，但m4A1不是我。
你现在所见到的是我的精神体，至于我的本体，你刚刚已经见过了。”
此时陈凡是震惊的，他有过无数的猜想，也做了最坏的打算，但唯独没有想到这样的可能。
露西尼亚会是幕后大佬，而幕后大佬竟然一直潜伏在自己的身边，观察着自己的一切。
露西尼亚似乎看穿了陈凡的心思，再次解释道。
“其实m4A1并不知道我这个本体的存在，她是我分出的具有完全独立人格和自主权的分体。
她更像是我的孩子，承担着我对人性和美好的渴望。
也是为了她，我才创造了格里芬。其实同样的格里芬有好多个，它们都有着自己不同的发展轨迹。
其实你不是这个格里芬的第一位指挥官。在你之前的指挥官做出了遗憾的选择，那个世界的格里芬已经岌岌可危。
我不得已临时选择了濒死的你成为新的指挥官，并强行打开时空裂缝与你现在的世界相连。
期间出现了一个小变故，我的另一个偏执意识分体趁我强行转移基地无暇顾及的时候也侵入了这个世界，便有了你们现在的危机。
但这并不是一件坏事，毕竟我的本体无法进入那个世界为新的基地提供支持，但那个偏执意识分体带入的力量同根同源，是可以被基地直接转化的。”
说到这里，陈凡终于明白了一切，为什么击杀丧尸会获得勋章。所谓的勋章，其实就是回收露西尼亚的本源能量而已。
虽然表现形式不同，丧尸和格里芬确实关系密切。
“到现在，偏执分体的力量已经被回收了百分之九十五，已经达到了跨越时空的阈值。
我才能借助设定好的基地程序实现这次的交流并完成基地最后的升级。当然，还有根据m4A1的意愿，实现对你最后的改造。”
“改造？是不是意味着，我将彻底舍弃人类的身份？”
陈凡试探着问道，得到露西尼亚理所当然的回答。
“那是自然，格里芬基地是为m4A1设立的，一切也都会以m4A1的意愿出发。
只是有一点，作为格里芬的指挥官和m4A1认可的对象，在种族身份上必须与m4A1等同。
请放心，身份的转变不会对你的思维和功能造成任何影响。这也是我最大的妥协。请不要像上个指挥官那样，辜负m4A1的期望，那样的事情我不想看到第二次！”
露西尼亚像是想起不好的回忆，脸上出现了一丝愤怒的情绪。而陈凡也明白了之前的指挥官做出了什么遗憾的选择。
“这您不用担心，在做出第一次改造的决定时，我就已经舍弃了过去的身份。相反，我还要感谢您，露西尼亚。
是您给了我这次选择的机会，并让我获得现在的一切，并弥补游戏的遗憾。
我不是那位指挥官。无论是m4A1，还是其他的人形少女，都是我完全无法割舍的。我愿意为了她们，承担起这一切。”
听到陈凡的回答，露西尼亚再次恢复了平静，而陈凡敏锐地从露西尼亚的眼眸深处看到了一丝轻松。
“我很高兴你能为了这些孩子做出这个选择，希望你能好好善待她们。
忘了告诉你，基地的升级已经结束，你的身体改造也已经完成。
如果你对过去的身份还有所不舍，你的精神必定会与现在的身体产生强烈排斥，最后的结果你应该清楚。”
陈凡可以听出，这并不是露西尼亚的警告和威胁，只是善意的提醒。但陈凡还是不由得心中一凛。
除了m4A1，露西尼亚对一切都是漠不关心的态度，对于生命同样漠视。而这才是它真正的写照。
只见露西尼亚随意地挥了挥手，陈凡只觉得一阵天旋地转，接着便察觉自己正躺在实验台上，一只柔软的手正紧紧握着自己。
“帕斯卡博士，指挥官怎么样了？”
m4A1握着陈凡的手急切地询问着，此时的帕斯卡博士和之前也有了一丝不同，她不再是实体投影，也具现出了真正的身体。
基地最后的升级，终于将原世界的帕斯卡和格林娜完整地召唤到了这个世界，不同的是她们此时的身份也变换成了智械一族。
“不用担心，指挥官的身体改造相当顺利，没有任何排斥，他只是还需要一点时间适应新的身体。”
帕斯卡笑着回应道，替换为智械的身体后，她的性格和过去也有了些许不同，变得更为柔和。
m4A1感到手上一紧，陈凡缓缓睁开了双眼，露出会心的微笑。
“m4A1，我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