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指都护府”玄尘此刻站在清水镇城墙之上,遥望远处如同黑点一般的西都护府。
“报……”这时一阵急报打断了玄尘的思绪。
来者是玄卫中的一员,此次玄尘出征清水镇并未带着所有玄卫,留了数人在聚侠镇内驻守。
“玄七,你们如此模样”玄尘微微皱眉,看着浑身铠甲破落,满脸血污的玄七。
此人因年龄在玄卫中排行第七,故而被称为玄七,每一个玄卫,玄尘都认识。
“主公,主公,咳咳,聚侠镇,聚侠镇……”玄七捂着胸膛,嘴角不时流出红色的血渍,脸色苍白,不断喘息。
“慢点”玄尘上前,将手掌按住玄七的肩膀,灵力涌入玄七体内,不由微微蹙眉,玄七体内五脏六腑皆是重伤,能支撑到现在,已经算是个奇迹,幸好自己发现的早,如果再晚片刻,不定会落了隐患。
而后玄尘盘膝而坐,双掌抵住玄七后背,沉喝一声:“屏息凝神,调整内息”。
玄七闻言,大为感动,自己的主公没有第一时间问自己所报何事,反而救治自己的内伤,玄七不由神情恍惚了一下,在心中暗暗起誓‘此生只认玄尘为主’。
“集中注意力”玄尘明显感觉到玄七没有配合自己,走神了,不由再次沉喝一声。
玄七闻言,连忙收敛心神,体内灵力配合玄尘的灵力周游全身,护住体内被重赡五脏六腑。
一炷香后,玄尘满头大汗的收回双掌,看着脸色已经从苍白转为红润的玄七,淡淡道:“没事了,回聚侠镇配点补药,疗伤几日便无碍了”。
“多谢主公救命之恩,玄七此生……”玄七此刻真的是感激涕零,就差抱着玄尘裤腿了,玄七对自己的伤势有多重,可是十分清楚,反正如果自己自疗,是肯定没戏,而且看玄尘微微苍白的神色,与满头大汗,便可知,自己伤势多重。
“快快起来”玄尘连忙打断玄七的话,沉着脸训斥道:“以后不要动不动就跪,男儿膝下有黄金,你是我的侍卫,我不救你,谁救你”。
“……”此刻不光是玄七听了差点哭了,就连一边城墙上甲士,都是一脸感动,如果有忠诚度的话,可以明显看到玄尘周围甲士的忠诚度以肉眼可见的速度上涨。
“主公,聚侠镇虎口塞外出现黑骑”玄七在感动的同时,突然想起自己来的使命,刚想下跪,又想到玄尘的吩咐,不由弯腰抱拳沉声道。
“黑骑!”玄尘面露疑惑之色,看向玄七。
“是的,黑色骑兵,他们如同笼罩在黑色雾霭之中,坐下的战马更是踏着黑色的火焰,所过之处,皆化作黑色焦土”玄七面露惊惧的回忆,仿佛看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事情。
“虎口怎么样”玄尘闻言,虽然心中颇为焦急,神色却是淡定无比。
“属下来时,虎口要塞无碍,对方在吃了两波亏后,一直游走在虎口要塞前”玄七到此处,似乎想起什么,靠近玄尘,低沉着声:“原本虎口要塞中有一些强力的机关可以阻挡那些黑骑,可惜在前面对方前两次冲击中已经用了差不多了”。
“……”玄尘闻言,立刻示意玄七不要再了,同时也明白玄七的意思,想来能够暂时阻挡黑骑的脚步,是自己留在虎口的那些机关的功劳,但是虎口要塞中可用的机关并不多,此刻的虎口着实令龋忧。
“回军聚侠镇”随着玄尘的担忧在心底涌出,一道命令以风一般的速度传遍三军:“急行军”。
“岳斐,我令你轻装简行,一炷香功夫赶回聚侠镇”玄尘冷着脸,郑重地嘱托岳斐:“聚侠镇内此刻守军薄弱,待你到了聚侠镇,若是虎口要塞尚在,则死守虎口要塞,若是不在,则死守聚侠镇”。
“末将领命”岳斐沉声应下。
玄尘就是欣赏岳斐这点,虽在某些事情上不如李仁瑞与霜那样,直接执行自己的命令,但是在大事上,却是不管多么难,只要你给他任务,他就一定能达成。
要知道从聚侠镇到清水镇来时可是花费了半日时间,再加上众人攻打周边的城镇,此刻骑兵们可谓人困马乏,再全力急行军一炷香,真的非常考验骑兵的耐力,这中间自然也少不得岳斐的作用。
“将士们,主公有令,速回聚侠镇”岳斐端坐战马之上,扬鞭指向聚侠镇方向。
“将军,我等实在困的厉害”立刻有给战马喂草料的骑兵一脸倦意的回禀岳斐:“马儿们也很累”。
“哼,此刻聚侠镇外便是敌踪,你们的可有亲人在聚侠镇内”岳斐冷着一张脸,俯瞰着一众骑兵。
“什么!”
“这怎么可能!”
一众骑兵闻言,不由大惊的面面相觑,要知道这些骑兵中多为当初的流民,拖家带口到了聚侠镇,便是求一个安稳,如今家眷具在聚侠镇内,若是聚侠镇被破,家人危矣。
“留下一半人,然后一人两骑,星夜赶回聚侠镇”岳斐看着暗下来的色,沉声的下达命令:“剩下的人,随大部队赶回聚侠镇”。
“诺”数千骑兵闻言,立刻应下,此刻众骑兵可谓归心似箭,恨不得插上翅膀,飞回去,心中更是担忧聚侠镇。
……
“主公,老岳带兵确实有一套”李仁瑞站在玄尘身侧,看着岳斐带着数千一人两骑的骑兵,急速奔出清水镇,不由羡慕道。
“慢慢来”玄尘淡淡瞥了眼李仁瑞:“你得好好跟着霜后面学学,以后的路还长呢”。
对于李仁瑞,玄尘可是不遗余力的培养,毕竟是第一个跟随自己的人,而且忠诚度又够高,并且也懂一点墨门机关术,将来若是成器,可独挡一方。
“多谢大人栽培”李仁瑞闻言,不由感激的看着玄尘,没有喊玄尘主公,而是大人,可见李仁瑞是摆正了自己的身份,不是玄尘的下属,而是玄尘的仆人。
突然想点什么,又有点迷茫,以前写,难免有点功利,现在写久了,才明白,写更多的是写故事,有始有终。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