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前,方茂集团的董事长,坐拥着东京规模最大的商超——永旺商场的董事长雾切三上的女儿雾切芳子,莫名病倒了。
说是病,但是,却远远不止这么简单。
雾切芳子被发现不对劲的那天晚上,雾切三上夫妇刚刚回到家中,打开灯后,入目的是一地狼藉。
客厅的地上,散落着冰箱里的生肉、花盆里的泥土、还有不知道从哪里来的石头。
雾切芳子坐在中间,一把一把的抓起这些东西,大口往嘴里塞。
“好饿,好饿……为什么吃不饱,为什么?”
“芳子!!”雾切芳子的母亲,雾切美伢一声尖叫,手中提着的袋子掉落在地,下意识便想扑过去。
雾切三上感觉到情况有些不对,一把拉住了妻子,“先别过去!”
事实证明,雾切三上的感觉是对的。
雾切芳子猛然一口咬在空气中,从咬合的力度来看,这一口如果咬实了,那么,雾切美伢最起码要被咬掉半只手。
“嘿嘿……嘿嘿……”
雾切芳子歪着脑袋,诡异的笑着,“妈妈,你为什么要躲?”
“我好饿啊,妈妈,你不要躲了,我想吃东西……”
雾切芳子缓缓趴在地上,半晌没有动静,就在二人即将要放松警惕的时候,这一刻,雾切芳子猛然扑到了雾切三上夫妇面前:
“我好饿啊!”
一声嘶吼响起,那张狰狞扭曲的脸颊凑了过来,现在的雾切芳子,全然没有平时两人印象中的清纯可爱。
雾切芳子的速度快极,这一下几乎贴在了两人的脸上。
感受到一股腥臭气扑面而来,雾切美伢两眼一翻,一声闷哼,向后倒去,竟是直接吓晕了。
雾切芳子的嘴部上扬,整张嘴咧开,那是绝对不属于人类的嘴巴的弧度!
随即狠狠低下头,即将咬住雾切美伢的肚子。
幸好雾切三上眼疾手快,一把操起门后的棒球棍,狠狠打在女儿的后脑勺上,给她打昏了过去。
不然,一场人伦惨剧就要发生在这栋房子内了。
这场意外发生后,雾切美伢惊受不了刺激,大病了一场。
在医院里足足昏迷了三天,直至今日都没能出院。
而雾切芳子,每天晚上都会发病,只要是她能看到的,统统都塞进嘴里,无一放过。
只有白天时,才是正常人模样。
听完这些,苏涵雪深深吐出一口浊气,美眸中一片惊恐。
“这是鬼故事?心儿,这是鬼故事对吧,绝对不是咱们接下来要去的地方,对不对?”
苏涵雪脸都吓白了,娇颜上像是多出了一层冷色调的滤镜,美艳动人。
“很抱歉,二师姐,我们要去的地方……就是雾切家!”
鱼心儿无奈一笑,清冷的脸上第一次出现了讪讪的味道。
苏涵雪定定的看着鱼心儿,半晌后,一声尖叫划破天际。
直冲高空。
……
“爸,咱们不行的话,还是去隔壁省请高僧来吧,去浅草寺,那里的高僧很是有名。”
雾切一书皱着眉头,看着躺在床上的雾切芳子,叹了口气。
他是雾切芳子的哥哥,收到雾切芳子重病住院的消息后,立马推掉了出国的业务,赶忙赶了回来。
雾切三上也是一脸愁容,在房中来回踱步,开口道:“再等等,医院那边的检查报告还没出,说不定,不是因为邪祟的原因,而是生了什么偏冷门的病……”
直至这一刻,雾切三上心中仍抱有一丝幻想。
他不愿意接受,自己最疼爱的小女儿会被这种东西缠身。
“爸,你别自欺欺人了,是不是生病,咱们一眼就能看出来啊,小妹就是被脏东西缠上了,哪有人生了病,会一直吞吃泥土、石头的啊?!”
雾切一书一脸的焦急,退而求其次,说道:“实在不行,咱们去找鸣神大社,寻个巫女来也好啊,总比放在这里不管,干看着小妹受罪好吧?而且,咱们家不是一直都在支持鸣神大社吗,出了这种事,他们反倒不管不问了!”
雾切一书很是愤怒。
雾切家在赞助方面,一直都是非鸣神大社不选的。
可小妹病重这么久,鸣神大社的人竟然一个都没露面。
这实在是让他有些寒心。
“唉……最近的情况很复杂,鸣神大社那边,暂时还是不要给他们添乱了。”
雾切三上叹了口气,最近几天叹气的次数,比他这几十年来的次数都多,“你去联系吧,浅草寺的高僧也好,巫女也罢,能叫来几个叫几个。”
“哎,好。”
雾切一书闻言,赶忙跑到屋外,拨通了早已准备好的号码,将手机放在耳边,与电话那头的人交谈起来。
雾切三上来到床边,俯下身子,看着床上面容憔悴的雾切芳子,心中暗叹一声。
房间再度安静下来。
忽然,一道刺耳的手机铃声响起,雾切三上拿起手机,看到来电显示后,脸色顿时一喜。
“喂,东野医生,我女儿的检查报告出来了没有?”雾切三上举着手机问道。
他已经在屋内徘徊很久了,再不问清楚,他害怕自己会被自己逼疯。
好在他在东京经营多年,在医学上也有不少人脉。
这次找到的医院,就是医学大家东野家的人。
“雾切先生,我正准备给您打电话,您就打过来了,情况是这样的,我们并未检查出任何病症。”
“没有检查出任何病症的意思是?”
“意思就是……雾切小姐的身体很健康,甚至,比普通人的身体素质还要强上一些。”
“什么?!唉……好吧,我知道了。”
雾切三生挂断了电话,忍不住叹了一口气。
芳子都成现在这样了,竟然还给他说什么……很健康?
健康他奶奶的腿!
谁家健康人天天晚上发病,不是吃泥土就是吃石头啊?
有病!
一书说的果然没错,芳子就是被脏东西给缠上了!
雾切三上伸出手,轻轻的抚摸着雾切芳子的脸颊,小心翼翼的控制着,不让自己手上的老茧蹭疼对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