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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让群山来吧，我这把老骨头能不动弹，还是不要动弹了，毕竟没几年好活了。”
坎爷调侃的说道，对着一边的吴群山点了点头。
吴群山长着一副瘦长马脸，配着浓眉大眼和黑黄的皮肤，给人一种不伦不类的感觉。
怎么说呢，马脸往往给人一种跨拉着脸的感觉比较颓废，而浓眉大眼给人老实庄重的感觉，这两个融合在一起便有种——丧感。
是的，一种很丧的感觉。
而现实也是如此，吴群山听到坎爷的话，闷不做声微微点头走了过来。
“这次的玩注又是什么？”我目光玩味的看向坎爷。
“这个。”
他顺手手从怀里一掏，速度非常之快，但这次我看到了他的手，带着一副黑黄色的手套，乍看上去如同他的皮肤一般，表层甚至还有皱纹，若不是我眼尖，可能就会忽略。
“接着。”他手一抛说道。
我随手一接，手掌中多了一枚白色带着云彩花纹的玉扳指。
“中上品羊脂玉，即便羊脂原石矿出于稀少乃至灭绝状态，给它提升一个档次，也不足以当成玩注吧？”
我食指和中指捏着这没玉扳指有些不爽的说道。
对古董我不了解，但是对玉我可是了解的一清二楚上，这东西顶多几千万的价格，了不得了。
“挖的，古代的。”坎爷平淡的说道。
我太阳穴跳了跳，也是气的。
而四周的看客却是在点头的议论纷纷。
“又是一枚古代的古董，看来这老头很有货啊。”说话的人眼珠子转动，在坎爷身上一阵扫视，显然在打着什么想法。
“这玉扳指到是精美，没想到古代人的技术已经这么高了。”
“废话，古代的雕刻技术本就不低。现在的什么石狮子，石老虎，雕花，跟古代相比，不就是工具的应用不同吗？这又不是什么高科技含量的东西。”
众人的目光看着我手中把玩的玉扳指一阵议论。
但我却是不满的看向坎爷，不爽的说道：“玉石可没有什么古代现代的说法。”
在我的想法里，玉石的形成本就是“古董”的代表，一枚玉石，哪怕是最下品的，也是在山脉中孕育了数万年乃至数十万年。
那时候人类估计都还没诞生，谈什么古董不古董。
“工艺。”坎爷有些意外的扫了我一眼，这才淡淡吐露出两个字。
呃，这样我楞了一下，但依然蹙着眉头，看着他神情不满。
“古代的工艺，跟现在是不同的。所以如你的话所言，但前者价值很高，后者批量制作。毕竟，物以稀为贵。”坎爷给我一番讲解。
“好吧，就当你们的玩资，价值五亿。”我摆摆手，懒得再在这个问题上计较，直接同意了他们以此作为玩约的筹码。
接着我随手一抛将玉扳指丢给赵守业，不出意外这东西还是会被我当成筹码使用，当然对象是国内的商人。
赵守业一阵手忙脚乱的接过，接到手后长吐了口气，吓得脸色都有些发白。
他万没想到我竟然随手将这价值连城的玉扳指这般的丢给他。
而四周的看客包括坎爷等人也有些愕然，显然也没想到我会如此。
“呵呵，玉石的东西，在我眼中只有品级之分，没有历史之分。若是一枚极品、帝王种料的玉扳指，或许我还会收藏。但中上品嘛——”我撇撇嘴，显然不将其放在眼里。
“八爷到是看的开，不过却也很对，石师侧重点自然跟那些商人、收藏家不同，尤其是玉石制品。”坎爷明白过来，微微点头称赞的说道。
同样作为石师他自然明白我的意思，之所以对两个古董反应不一，恰恰在材质上。
在石师眼里下品玉石制造的东西就是不上档次，哪怕是绝世大师级别的做工，本质依然还是下品玉料。相反哪怕是一块切出来的极品玉料，没有任何人去雕琢，也依然上档次。
这便是职业性质带来的价值观和审美。
“点石上我没有八爷厉害，所以我想跟八爷你比斗微观辨石，不知八爷是否答应。”
这时吴群山说出了他的第一句话，目光平淡的看着我。
微观辨识，说白了就是藏着掖着，只透露出原石的一部分，然后通过经验来辨别它内里的原石。
这不仅考验眼力，更加考验经验。
“那来你对原石的知识、经验很丰富啊，不然你也不会提出这样的鉴石项目。”
我玩味的看着他，不同的玩法侧重点不同，对方既然敢提出微观辩石，说明这是对方的长处，或者说拿手项目。
“不敢，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吴群山淡淡说道，目光还扫了眼身后侧的坎爷。
显然在说，他在这个项目上比不过他的师傅。
“准备下。”我对一边的赵守业说道。
“好的。”赵守业连忙点头，叫来几个鉴场石师和人进行准备。
微观辩石也是一个鉴场里的冷门鉴石项目，对石师要求都高的项目，看客自然不会喜欢。
而看客不喜欢，鉴场自然不会开放这样的项目，所以需要花费一点时间准备。
“微观辩石看的是对原石的了解，对石师来说都是很难的比斗项目。”
“何止是难，应该说是极难。原石以十等分进行遮挡，每次露出十等分之一，这正常人谁能辨认的出来。”
“可不是，即便是厉害的石师也会经常看走眼。毕竟原石可不是都是一种颜色，例如分层石之类的原石，正好露出的是另外一种玉料，你咋整？”
趁着准备的空档时间，看客一边等待一边激动的闲聊。越聊越是激动，满心热切的等待我和吴群山之间的比斗。
这次等待的时间比上次还长，约莫二十分钟，赵守业才带着手下急急赶来。
“八爷抱歉，仓库里没有微观辩石的玩具，我们专门制作了一个。”赵守业尴尬的说道，将手中木制的玩具小心翼翼的放在桌子上。
因为是临时制作的并不好看，显得很是粗糙，木制的盒子上还有毛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