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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我老家就靠近边境线,翡翠原石的生意一直都有,只是以前不像这几年炒得那么火热。
所以在我老家那边,也有很多民间用来鉴别翡翠原石好坏的土办法流传下来。
我印象最深刻的一个,就是用头发或者是马尾,紧紧地贴合在石头表面,在用火去烧。
众所周知玉石性凉,古代就有玉养人的说法,一块好的玉石摸上去就是温凉的触感,古时候更有以玉去暑避热的说法。
虽然我也不知道那用头发丝、马尾辫来鉴别玉石好坏的土办法是否真的有什么科学依据,是否真的有效。
可这些办法是我此时此刻能够想到的唯一出路。
呼哧!
深吸了一口气,我把陆倩倩的头发丝紧紧地缠绕在了左边那块石头上,然后用打火机去灼烧。
一般来说,不要说头发丝,就算是细一点的钢丝、铁丝,在打火机的灼烧下,要不了多久也会被烧断,可那紧紧贴在翡翠原石上的头发丝,这一次却是足足在烈焰下坚持了十几秒钟,也没有被烧断。
我有用同样的办法鉴别了第二块,结果头发丝烧断了。
“我就要这块了!”
我指了指左边那块石头,抬起头对曼德说了那么一句话。
其实我是在往后的日子里,赌石赌的多了,才知道那用头发丝、马尾来鉴别翡翠原石,说起来有一些科学依据,可其实并没什么太大的玄妙。
翡翠原石表面都是坑坑洼洼,你把头发丝紧紧地贴、上去,越是表面平滑,越是不容易烧断,不过那些表面平滑的原石,因为在地底下积压的年份够久,才会磨平了棱角,往往出的料子也水头够好。
见我选定了石头,那曼德也没有磨蹭,伸手从带着的背包里,掏出了一大堆我没有看过的工具,对着那块石头鼓捣了起来。
什么镊子、小锤、电筒、眼镜一般的放大镜,看上去就很有说服力。
很快曼德就摘下了手上的一次性手套,拍了拍我挑剩下的那块石头,咧嘴朝我很不屑的讥笑了起来。
“看来,大名鼎鼎的罗飞先生也不过是浪得虚名,照我看这块才是货真价实的好东西!”
神仙难断寸玉,虽然那曼德那一套鉴别翡翠原石的办法,看上去就科技感十足,可我也不知道那家伙,那来的那么大的底气。
我有些恼怒的冷笑了一声,争锋相对的回敬了曼德一句。
“曼德先生,现在定胜负言之尚早吧?”
“这石头都还没切出来呢!”
“好了好了,谁胜谁负开了石头不就知道了!”
德非教授站起来朝我和曼德摆了摆手,充当起了和事老的角色。
“走吧,罗飞先生麻烦你稍移尊驾,我的地下室有开石头的车床!”
“德非教授言重了!”
这会我上门是有求于德非教授,又岂敢在德非教授面前托大呢。
我和曼德抱着各自挑选的石头,陆倩倩搀扶着德非教授,我们一起朝德非教授的地下室走去。
等到了地下室,我也是被德非教授的收藏和惊的不轻。
一个大概能够有一百多平方米的地下室,摆放着很多的木头架子,上面大大小小都放着翡翠原石,还有很大一部分是开出来的翡翠成品。
昏暗的地下室里,等到灯光亮起,那些翡翠成品在灯光的照射下,散发着让人眼热的光晕。
我粗略的扫视了一圈,单单只是这一个地下室的翡翠原石和那些翡翠成品,恐怕就得好几个亿了。
“罗飞先生,这边请!”
德非教授回头朝我做了一个请的手势,我回过神来,慌忙收回了自己的视线。
等穿过地下室,我才看到在地下室最后面的角落里,摆着一整套用来开石头、打磨石头的车床和工具。
“罗飞先生、曼德你们两个谁先开?”
那曼德似乎是已经迫不及待的想要看我一败涂地的狼狈模样了,还没有等我开口呢,曼德便是抱着挑选好的石头主动开了口。
“老师,我先来吧!”
既然曼德主动要求第一个开石头,那我这个客人自然是没理由去抢人家主人的风头。
曼德回过头朝我比划了一个抹脖子的动作之后,这才把石头放到了车床上。
扎西场口出的乌沙皮石头,因为外壳质地紧密的缘故,一般来说都是采取先开一个窗口,看一眼里面的裂纹,在决定第二刀怎么开。
曼德也是严格遵守了这个次序,我看得出来那曼德绝对是一个懂得玩石头的高手。
砂轮和石头摩擦产生的刺耳声音还在持续。
赌石这东西,最紧张刺激的环节,绝对不是你在挑选石头的时候,而是你在开石头的那一刻。
因为你永远都不知道你那一刀下去,下一秒钟是会跳色、还是会出裂纹。
经验刺激绝大部分时候都和恐惧一样,来源于未知。
石屑飞溅起来打在我的脸上,泛起的感觉有几分刺疼,可我那个时候压根就感觉不到那些刺疼了,只是紧握着牵头,目不转睛的看着曼德那块石头上,逐渐变得清晰明了起来的窗口。
终于砂轮摩擦石头所产生的那种尖锐刺耳的声音暂时停了下来,曼德把石头从车床上拿了下来,轻轻冲刷干净了那窗口上的灰尘。
等到那些灰尘全都冲刷赶紧,那窗口的水头也完全暴露在了我们的视线里。
其实一开始,我就看得出来这两块扎西场口的石头,都能够见龙,至于水头和裂纹,这到真没人敢拍着胸、脯保证。
曼德的那块石头,第一刀下去切出来的窗口,见了龙,是两分水的窗口,而且成色很好,基本上已经算是达到了冰糯种的地步。
“怎么样罗飞先生!”
曼德把石头搬到了我的跟前,朝我挑衅似的笑了笑。
“哈哈,不愧是我最得意的学生,有眼力!”
曼德第一刀切出来的窗口,不仅是冰糯种,而且裂纹很少,基本上都分部在窗口的边缘地带,中心部分几乎是看不到什么裂纹,完全不影响整个窗口的成色,从大体上来说,曼德的第一刀绝对算是涨了水。
“这才第一刀,更何况我的石头还没有下刀呢!”
“曼德先生未免高兴的太早了吧!”
我冷冷一笑,这会也顾不得什么人在屋檐下了,那曼德几次三番的主动挑衅,若是我一味的避让,未免让那曼德觉得我真是个软柿子了。
“不知死活!”
曼德很不屑的笑了笑,我也懒得跟曼德继续争论那口舌之利,而是抱起我的石头,走到了车床前。
等到把石头放到车床上的时候,我忍不住紧握起了拳头,手心里全都是冷汗。
深吸了一口气,我松开了紧握着的拳头,眸子里那一抹狠色也跟着泛了出来。
“今天我还信,我罗飞会一败涂地!”
咬牙切齿的低声呢喃了一句,我这才开启了车床,控制着那砂轮慢慢的在石头上打磨起窗口。
因为个头不大的缘故,所以开窗口的位置,我也没有特意去挑选,不过我还是从最为把稳的中间部位摩擦出了一个窗口。
十多分钟之后,我的窗口也开了出来,冲刷了窗口上的灰尘之后,露出的一抹幽绿,虽然不及极品帝王种那般的幽邃满绿,可在以绿为尊为贵的翡翠行当里,这见了绿,就代表着这块石头多半是要涨了。
那一刻那一抹绿色真的是在我的瞳孔里不断的放大着,颤抖着,甚至于那一刻我都感觉,自己的感官世界里,就只剩下了那一抹绿色。
我颤抖着手,缓缓抱起了那块石头,见了绿虽然代表极有可能涨水,可这并不是绝对。
因为扎西场口出的石头,能否涨水,能涨多少,最终的决定因素还是裂纹。
就像我现在手里的这块石头,窗口是绿色,已经和帝王种这三个字搭上了关系,如果不出裂纹的话,绝对是涨,可一旦出了裂纹,恐怕瞬间就会贬值。
我深吸一口气,低头去看那窗口,裂纹我看到了几条很大的裂纹,不过好在那裂纹并没有朝着中心部位蔓延,虽然外表一圈都算是垮了,可就凭这绿色,至少我也能和曼德打个平手。
“不好意思曼德先生,我这第一刀是帝王种,虽然有裂纹,可我看咱两分出胜负,还得开这第二刀!”
我把石头抱了过去,见我的窗口竟然是帝王种,曼德一愣,眸子里闪过了一丝错愕,只是很快的那一丝错愕,就全都变成了羞怒,很显然在曼德看来,我那一套鉴别翡翠原石的办法,在他的面前,压根就是毫无科学依据,是行不通的。
“哼!”
“帝王种又如何,看我第二刀直接灭了你的威风!”
曼德冷哼一声,抱着石头走到了车床前,直接动手切了第二刀。
我不着痕迹的擦了擦额头上上的汗水,有些神情紧张的看着曼德的第二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