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砂轮刺耳的摩擦声还在作响,半个小时之后,窗口已经完全跨过了蟒带。
大片宛如纯净冰块一般剔透的料子彻底暴露在了视线里。
周围响起了一片倒吸凉气的声音,不少人看的眼珠子都在颤抖,那神态就巴不得那块石头是他的一样。
“直接切吧,后面没好东西了!”
说那句话的时候,曼巴很轻蔑的瞟了我一眼。
一刀擦着窗口边缘切了下去,另外一部分石头里果不其然,没什么好东西,三分水都达不到,而且还布满了裂纹。
十多公斤的一块料子,曼巴赌出了一块两斤多重,晶莹剔透的两分水。
看着曼巴那块两分水的料子,包括我在内,在场的人没有一个不是双眼发红的盯着。
“小子,现在到你了!”
曼巴转过头,满脸嘲讽的朝我说了一句。
那一次我才知道人外有人山外有山,不管是眼光还是经验,曼巴都比我强得多。
上一次对赌我能赢了曼巴,真的是运气好。
甚至于那个时候我都有些后悔,为什么头脑一热,答应了和曼巴对赌。
可现在我已经是奇虎难下了,要么开了那块石头,要么剁掉一根手指头。
赌还有机会,不赌就是直接认输。
我自己把自己逼到了绝路上,那个时候除了闭上眼睛在心里默默祈祷之外,我所能做的大概也只有小心翼翼的抱起那块青砂皮的石头了。
强光照射上去,我选的那块青砂皮石头,亮度很好很通透,可谁这种石头,出咎的可能性大的离谱。
一般来说为了稳妥起见,在开石头的时候,大部分都是先擦开一条窗口,要不然也不会有擦涨不算涨,切涨才是涨的行话了。
可那种办法,仅仅只是对于寻常的赌石来说的。
而我今晚选的这种石头,因为是下层出的料子,出咎的可能性大。
如果开窗的话,出了咎价格立马就垮。
所以针对这种石头,有一种更加刺激疯狂的玩法,叫做一刀断。
所谓的一刀断,就是选好一个下刀的位置,直接一刀开两半。
如果是一块满料的水头,一刀断的话价格立马就垮了,可对于我选的这种石头来说。
一刀断能够最大程度上把风险降低,你一刀下去,两个剖面,如果有咎,那就跌了,如果没咎自然就涨了。
不管是擦涨还是切涨,其实说白了,不到石头彻底被开出来那一刻,你开的面积越大,风险就越大。
而一刀断,面积是固定的,对于赌客而言,虽然有可能坏了满料,但出咎的风险就降低了很多。
所以才说赌石没有绝对的输赢,每一刀都是拿钱在玩。
判断一块石头是不是出了咎,咎出在什么地方,除非是用高科技探查,要不然任何赌客,哪怕你是赌石大师,也没什么太大的把握。
只是懂行的,会根据石头在强光下的反馈,在结合经验,做出一个大概的判断。
我把那块石头放到了机器上,半蹲在地上,把强光手电完全贴在了石头上,眯着眼大气都不敢喘的一寸寸看着强光照射下,那石头的状况。
判断裂纹的位置和多少,说起来复杂,可如果点透了,其实半点都不复杂,难是难在心态和经验上。
从某种程度上来说,翠玉的质地和玻璃很像,在制造一块有色玻璃,特别是深色的时候,如果内部有细微裂缝的话,你对着强光,是能看到色泽变淡的。
一寸寸的查看,对心态、体力和视线都是极大的挑战。
整整一个小时,我几乎就没怎么眨眼,等到站起身的时候,一双眼睛就跟几天几夜没睡觉似的,布满了血丝。
“小子,还没选好?”
曼巴朝我狞笑着,他的语气没了之前的胜券在握,而是多出了一丝凝重。
正所谓外行看热闹,内行看门道,曼巴知道我那是在判断裂纹的分布状态。
我回头冷冷的看了一眼曼巴,皱着眉头陷入了两难。
那块石头的确有裂纹出现,裂缝分布的脉络也很大,靠近顶端的位置是最有把握的,一刀下去,可能两个剖面都不会出咎。
可如果这块石头是满料的话,顶端那一部分,用来打镯子差了点、打牌子更不够,只能打把件、扳指这类的小玩意,这样一来那部分就算是垮了一大半。
如此一来,无疑是降低自己的赢面,还有一个下刀的位置,基本上在中间的位置,可那部分外皮质地有些厚,包裹的很紧密,我看的不是那么清楚,并没有多大的把握。
从中间部分下刀的话,如果是满料,一刀下去,即便是垮,也垮不到那里去。
“自己剁了手指,这事就算完了!”
曼巴迫不及待的狞笑了一下,把一把匕首扔到了我的脚边。
我低头看了一眼那寒芒闪烁的匕首,眸子里那股子狠劲泛了出来。
“这刀子留着你自己剁手指吧!”
冷冷的回了一句,我深吸了一口气不在犹豫。
是剁手指还是亲手报仇雪恨,就在这一刀之间。
那一刻我的心脏和呼吸都仿佛是停止了下来,耳畔像是只剩下了砂轮慢慢割开石头的摩擦声。
见我直接一刀断,周围的看客也跟着疯狂了起来。
赌石棚刺眼的强光下,被切开的缝隙里,一点点绿色的光晕反射了出来。
咔擦一声,整块石头一分为二,那一刻不光是我,包括曼巴都是伸长了脖子瞪大了眼睛,等着看我这一刀下去,切出了富贵还是惨败。
我屏住呼吸,把两半石头的剖面慢慢翻转了过来。
映入眼帘的是满片的碧绿,两个剖面都见了龙,而且水头都很好,虽然达不到一分水的程度,可比曼巴的两分水,还是不弱分毫的。
可这些都不重要,见了龙水头好对于普通的石头而言,绝对算是涨了,可类似我选的这种石头,完全是赌裂,嘴周真正决定是涨还是垮的,完全取决于两个剖面是否有裂纹。
我抱起了其中的半块,轻轻拂去上面细微的灰尘,定睛看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