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侠,是小的错了!以后小人一定洗心革面,做个老老实实的良人!您大人有大量,就放过小人这一回吧!”跟班说话都带着漏气的声音,但还是在跟上官求饶。
上官再次弯下腰,对着刚才打的地方,又是一巴掌!
这次更严重!跟班一个旋转180度往地上就倒,几颗牙齿随着张开的嘴旋转着飞出来,扎入了地面!
公子哥在旁边看得牙根一疼,王三春以后可能都只能用一边牙齿吃饭了,另外一边应该都没牙齿了!
跟班挣扎着爬起身,半边脸肿大得可说是吹弹可破了,而且整个人明显能看出正在处于一种神志不清的状态。我是谁?我在哪?这里是什么地方?我怎么头那么晕?
好不容易把目光聚焦在了自己眼前站立那人身上,跟班好像清醒了点。这是?他是?是?
草!是他!是这个凶人!怎么回事?怎么又打我?我说错话了?我说多话了?
其实都不是。上官只是厌恶这家伙那没骨气的样子,加上刚才没走近就听见这个狗腿子的做法,实在让人想上手甩他几巴掌,哪管他说什么。
上官甚至有点理解当初为什么领导喜欢训人、拿捏人了。掌握了权力,看着那些面对自己就只能唯唯诺诺、小心翼翼、阿谀奉承的人,把他们的前途和命运放在自己手里拿捏,那真是一种让人很有快感的事。
就像现在,掌握着能碾压在场众人绝对武力的上官,第一次尝到了上位者的快感。
所以,跟班这种会来事,会推波助澜,能助纣为虐的人,让上官很是厌烦。很多时候,这种人是没事也要惹事,经常怂恿主人作恶,为了能往上爬或者巩固自己的地位,诡计百出,不择手段;失势的时候又能马上把自己脸完全抛弃,尊严更是可以当从来没有过,卑躬屈膝,做小伏低,笑颜跪舔完全不在话下。现在能教训一下这种人,上官又怎会手软?
“那么多废话,现在这事,该怎么解决?”
要不怎么说跟班机灵呢?挨了两巴掌后的他,不在低着头了,一直看着上官的身体,眼睛的余光瞄住上官的表情,想着总不能再连怎么挨打都搞不明白,多少要看出点缘由来。
听见上官的问话,跟班下意识的说:“要不,不用赔了?”
然后眼光看见上官表情似笑非笑,身体又有了要弯下腰的趋势,跟班马上大叫:“不,要赔!”
眼明嘴快的跟班,看见上官弯腰的趋势停了一下,心里大呼:侥幸侥幸,差点又挨一巴掌!自己的脸肿成这样子,再来一下可能就要爆了!
感觉自己离整边脸爆开只有一线之差的跟班,马上不停口的说道:“赔!肯定要赔!我们激起的石子撞到了老汉,才引起这样的事,当然要赔!大侠,您放心,虽然我做不了主,但请稍等片刻,我去和我家公子禀报,肯定要给老伯一个合理的赔偿!”
说完,跟班看着上官,时刻准备着缩头,如果再挨打的话,能缩一下头,多少能减少点力道,可能受伤就没那么重?什么?为什么赔钱还要挨打?谁知道眼前这凶人是不是有病,但凡有一个字不合他意,可能都要打爆自己!
上官没有回应,跟班大胆的看上去,看见上官歪着头,也不知道在想着什么。跟班便咬咬牙,疼得不停吸冷气,但还是开了口:“大侠,我马上就去!”
看着上官也不说话,跟班大着胆站起身,走去他家公子处。
虽然很小声,但上官还是听见了类似“好汉不吃眼前亏”,“凶徒心狠手辣,那石护卫也没什么用,护不了少爷”,“现今四下无人,再惹怒凶徒,恐有不测之祸”,“千金之子,坐不垂堂”,“赔点银子,脱困之后再另行计较”等等。
一番话说得那是头头是道,公子哥原先是不忿,但应该是脸上的疼痛和眼前的跟班那说话漏风的嘴加上水蜜桃似的半边脸提醒了他,最后还是点头了。
上官看他们商量得差不多了,没等跟班开始说话,先开了口:“这样不好吧,这不变成我欺负你们了吗?大家都是有有头有脸有身份的人,讲究的是一个公平,讲的是道理,你们说,是吧?”
是你妹!跟班、公子哥,还有被钉树上但还保持清醒但一直醒目不说话的石护卫都心里不忿,但又有谁敢反对?跟班还不得不马上接话,以免被这凶人认为自己这边心怀怨怼:“对对对,大侠当然是讲道理,有身份的人。”
上官:“那是当然,我肯定讲理。有理行遍天下,无理寸步难行。来,你给我指指马伤哪了。”
被上官话中转折弄得一头雾水的跟班,又被上官指着去做事,来不及细想,便一溜小跑来到那“受伤”的马旁边,开始找那所谓的“伤口”。
只是,这多少有点不好找,过了一段时间,上官才听到跟班的声音:“大侠,在这里!”
上官上前一看,马腿处那一小处皮被蹭破裂,可能也就个几毫米,心里感叹跟班的眼神真好,换自己还真可能找不到。
不过上官也不说话,而是向着老汉挥了挥手,示意他过来。
在老汉有点畏惧的走到跟前之后,上官展示出了自认为和蔼可亲的笑容:“老丈,你看,的确弄伤人家的马了。咱们得讲理,对吧?虽然那伤可能都没回到辰州府就自己好了,但伤了就是伤了,是这个道理吧?”
后面那句话,上官说的时候,扭头看着跟班说的。跟班一愣,也不知道上官什么意思,连忙点头说是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