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狗又拿起碗喝了一口酒,看着一桌围着自己眼巴巴等着下文的酒友,才压低声音的、带着神秘感的说到:“错落谷,全部是雾!”
“什么?”
“是的,你没听错,错落谷,全是雾!灰蒙蒙的雾!而且在阳光下完全不散!不仅如此,雾气不出谷口!就像有扇看不见的门,把雾气关在了错落谷里!让你看见那雾气像一堵墙那般立在谷口,谷外却什么都看得清清楚楚的时候,怕是你都要尿了!”
“呸,你才是胆小如鼠!”听着酒友的回喷,二狗也不着急,拿起碗又是一口酒。
“后面呢?”
“后面?你们也知道的啦,我那钱叔,和善捕头也是有交情的,自然上去打个招呼,顺便打听一下,到底是个什么情形。”
“既然有交情,善捕头也不会打官腔隐瞒些什么。”二狗再喝了一口酒,继续吹到:“我钱叔和善捕头的交情,那是一个深!简直可以说是生死之交,过命的交情!你们知道不?我和你们说一下啊。。。”
同桌酒友:“知道知道,你说了八百遍了!别啰嗦,说错落谷的事!”
刚想长篇大论表明自己本家叔叔和捕头之间交情大大的好,自己也是大大的有身份的二狗,被打断了表演多少有点不高兴,但看着酒友那顶自己两个的身材,还是决定原谅他的没礼貌,接着讲到:“你们知道就好!我钱叔和善捕头交谈甚欢,我什么人啊,当然守在他们俩旁边,警戒四周啦,因而也听到不少啦!”
二狗又低下头,作势要讲什么天大机密的样子,故意放低声音拉长着说道:“善捕头说那宝光,其实不甚起眼,衙门也就是监测到了,走来走个过场而已。谁知道!”
二狗突然加大加急了音量,众人的心被他的话给吊了起来!
“来到这,看见这诡异的雾!而宝光能透雾而出!那就不是不起眼了,没这雾,说不定就是宝光冲天了!你们想想,那是什么了不得的宝物?”
众人的瘾都被吊到喉咙了,乱声问道:“是什么?是什么宝物?”
二狗一副不屑的样子看着几个酒友,好像他们就是一滩烂泥,糊不上墙:“你们啊!善捕头一行人看见这情形,都明智的不上前凑热闹,钱叔和我也是怕招惹到是非才绕的路,难道宝物还能有命重要?”
话糙理不糙,所有人听到了,都停了一下,你这转变也太突然了吧?
感觉自己震惊到了众人的二狗,掩饰不住脸上的高兴,接着说道:“本来大家都没打算进那雾里冒险的,我钱叔也是打算打个招呼,闲聊几句,就带我赶路回辰州的。但是,你们猜,发生了什么事?”
“错落谷里有动静?”
“不是。”
“有人带头冲进去了?”
“不是。”
“那宝物被人抢到,带出来了?”
“不是。”
“那宝物自己飞出来,飞到你手里了是吧?”
二狗还想慢慢喝着酒回答不是,一看哥几个的耐心已经没有多少了,都开始死死盯着自己了,还是不逗他们了,免得自己吃亏,这才开口说道:“雾,消散了!”
各位听众:“???”
二狗嘿嘿一笑:“就是消散了,突然间,速度很快,一下子就消散了!我还怕自己眼花,揉了揉眼睛,没错!错落谷里的雾,全部消散了!我还看见了在谷口进去一小段路的地方,那里有一棵槐树,挺大的,你们记得吧?我又看钱叔和捕头他们,应该也是和我一样想不明白怎么突然间雾就完全消散了。”
二狗又把声音压低:“不仅如此,那宝光也消失了!”
“啊?”
“嗯,我琢磨,是不是谷里有人得了宝物,才会让那雾一下子消散。”
“是你想的?是善捕头他们想的吧?”
二狗打了个哈哈:“都一样都一样。那个时候,他们商量着要入谷探查,谷里发生了什么事,还有没活人等等。其实我觉得,他们可能还是想知道出世的是什么宝物的念头更多点吧?”
“那你就不想知道?”
二狗头一昂:“当然想,但是我钱叔说了,不想和善捕头他们一起进谷。说什么明哲保身,不然的话,你们知道的,按我的脾气,我的胆量,那是肯定要去一探究竟的!”
“怕是善捕头他们在前面探路,你在后面跟着,有什么风吹草动你就立马掉头就跑吧?”
二狗有点不高兴了:“怎么说话呢?我那是尊敬我钱叔,他说的话,我是要听的。不过,我还是让钱叔同意我跑去谷口那看看,要是善捕头那出了什么意外,多少也有个照应不是?”
说到这,二狗又开始高兴:“不过,不是这样的话,我也发不了这笔横财!”
这家伙又开始压低声音:“我跑到谷口,等了一段时间,没见有什么动静。无聊之下,东张西望,嘿,你们猜,我看见什么了?”
“地上有银子?”
“不是,有银子在地上,那也是善捕头他们一行人先捡到不是?我看见了一抹绿色!”
“什么?一抹绿色?”
“嘿嘿,是的,在那草丛中,不留神,根本分辨不出来和草有什么区别。我也是觉得好像那处颜色更绿一点,才过去看一眼,瞧瞧怎么回事。”
二狗想到开心处,嘴都合不拢了:“我也不卖关子了,过去一看,是把刀!”
“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