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午时前后,小桐回来了。
夜雪看着小桐因为能回梧桐院而挂在唇边的笑,觉得有些刺眼,转开凤眸,继续摆弄着琴弦,淡淡道:“崔锦心怎么会放你回来?”
小桐听见夜雪的问话,不觉怔了怔,一般人在这个时候,会说的绝对不是这一句,不过,夜雪本就与众不同,小桐便笑道:“小桐自有办法,崔锦心那贱人以为有王爷撑腰就敢欺负到娘娘头上来,我偏不叫她随了意。”
夜雪手指微动,一串乐音从指间扬起,听了一会又觉得不太和意,清冷的声音却不经意道:“她有王爷撑腰,你有什么靠山?凭我这个失势的王妃么?她若怕我,也不会百般刁难了。”
小桐咬了咬唇,见夜雪并没有逼问她的意思,便笑道:“小桐自有办法,娘娘只要知道小桐一心为了娘娘就好,”不等夜雪再问,忙又道,“娘娘可用过午膳?小桐这就去准备。”
看着小桐出去,夜雪清冷的声音自言自语道:“但愿你只是被利用而已。”
几日下来,梧桐院的日子渐渐难过,小桐每次出去,都气冲冲的回来,可见外面的人也都开始针对梧桐院,而且,齐悦儿与公冶墨的婚事也被传得绘声绘色,仿佛已经是铁板钉钉的事了。
夜雪每日只安静的呆在房间,每日抚琴弄鱼,日子过得很是清静。
掌灯时分,齐无病突然出现在夜雪的房间,夜雪却看都没有看他一眼,淡然道:“公冶墨的暗卫都是干什么的,这后宅之中,竟放你来去自如。”
齐无病皱了皱眉,道:“公冶墨将悦儿留在乾明殿已经十日了,难道你打算一直这样不闻不问?”
夜雪随手翻了一页书,漠然道:“那是他们的事,与我无关。”
齐无病道:“公冶墨是你的夫君,原来那样宠你,现在竟完全对你不闻不问,甚至连政事也很少理,听说他已经十日未上朝。”顿了顿又道,“你又这般表现,难道你们又在谋算什么?”
夜雪凤眸不离书页,不经意道:“你觉得呢?”
齐无病默了一默,温和的声音道:“不管你们谋算什么,我都不希望悦儿牵连其中,你知道该怎么做?”
夜雪微微皱了皱眉,缓缓放下手中的书,冷淡道:“我无能为力。”
齐无病走到夜雪侧卧的软榻前,俯身注视着夜雪的凤眸,见她冷漠疏离一如往常,温和的声音道:“你想反抗我?”
夜雪挑了挑眉梢,淡漠道:“无能为力就是无能为力,你大可杀了我。”顿了顿又道,“齐悦儿自愿留下的,如果真的有事,她也要自己负责。”
齐无病又跟夜雪对视了一会,突然抬手抚上她的脸颊,冰冷的指尖从她的腮边游走到鬓角,又滑到耳后,拂过她修长的颈项,挑开她领口的系扣,温润的眸中显出侵略意味,道:“既然你无能为力,那就用自己的身子来补偿吧。”
夜雪淡漠的看了齐无病一眼,冷淡道:“随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