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雪觉得全身每处的关节都在隐隐作痛,想起从清王府回来后便被公冶墨抱进了房间,整整一个下午,两人都在研究闺中秘术,后来自己体力不支,便昏睡了过去……
可是,现在身上的疼痛,却又不似纵欲过度后的虚脱,夜雪皱了皱眉,转眸便看见公冶墨正坐在奏折堆出的小山旁专心公事,便出声道:“现在……咳咳……”
夜雪刚刚发出声音,便感觉到咽喉一阵火烧般的灼痛,忍不住咳嗽起来,这一咳嗽,又牵引的全身都动起来,于是那灼烧的痛楚便从咽喉瞬间扩散到四肢百骸,瞬间,夜雪光洁的额头便溢出了冷汗……
觉察到夜雪的异样,公冶墨立刻闪身到夜雪身边,扶住夜雪单薄的肩膀,急切的问道:“夜儿,你怎么了?”
夜雪咬牙承受着身体的剧痛,拉住公冶墨的手臂问道:“今夜,可是月圆?”
公冶墨算了一下日子,忙道:“是的,正是七月十五,月圆之夜。”
“该死……这就是痛彻心扉么……果然……”夜雪放开公冶墨的手臂,身体痛的缩成一团,干咽了咽,又强忍痛楚道,“我没事,不过,今夜你要回乾明殿。”
公冶墨见夜雪如此,更加不放心,询问道:“夜儿,告诉本王,发生了什么事?你到底怎么了?哪里不舒服?”
夜雪痛的难以忍受,推开公冶墨,声音便冷了几分,道:“我说没事便没事。”
公冶墨冷寂的赤眸一沉,缓缓收回手,站起身,看着缩在床上忍受着极大痛苦的女子,静默了一会,薄唇抿了抿,最终还是转身离开了梧桐院。
夜雪见公冶墨走了,便不再做掩饰,扯过薄被咬在口中,脸上显出极痛苦的模样。
夜雪这样忍着,原以为痛的久了神经就会麻木,却万万没想到,那痛楚竟渐渐清晰,而且越来越痛,就连昏迷过去都被痛的醒了过来,那种痛,直教人想拿把刀直接插进心脏,给自己一个痛快。
想到这里,夜雪缓缓睁开凤眸,伸手到枕下将公冶墨的匕首拿了出来……
“我以为,你早就受不了,没想到,竟能忍受将近两个时辰。”
一个温和的声音突然在房间响起,夜雪却丝毫没有觉得惊讶,缓缓将凤眸转向那个不速之客,静静的看着。
齐无病眸中闪过激赏,却又在看见夜雪此时的样子时将视线转开,不疾不徐的将药箱放在桌子上,拿出脉枕放在床边,将夜雪的手拉过来,修长的手指压在夜雪的脉搏上,视线却又忍不住转回来。
此时的夜雪,有着从未显露过的柔弱,面色苍白,樱唇却红颜欲滴,汗湿的发丝贴在雪白的肌肤上,勾勒出魅人的妖娆,早被汗水湿透的睡袍紧贴在身上,让姣好的身形显露无疑……
齐无病把过脉,便拉过一旁的薄被盖在夜雪身上,温和的声音道:“等一下,我要给你施针,打通你的血脉,然后给你服下解药,再运功帮你调息就没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