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雪步履款款的走进客厅,特意叫芽儿将自己装扮的比平日都要讲究,难得的没有穿月白常服,而是换了一件水蓝绣冰凌花的深衣,与发间那朵纯白的芍药交相呼应,趁着夜雪清冷疏离的气质,显得异常冷艳,却又不失华贵。
韵姑娘与崔锦心两人见夜雪进来,都有些怔愣,却还是收敛起神色,向夜雪请安道:“见过王妃,王妃日安。”
夜雪清冷的凤眸掠过两人,走到主位上优雅的就坐后,才淡淡道:“不用多礼了,都起来吧。”
两人对视一眼,却还是客气的谢过才起身。
夜雪微微挑了挑眉梢,凤眸打量了两人几眼,道:“说来,韵姑娘还是第一次来给本宫请安吧,你进府也有些日子了。”
韵姑娘忙福了福身,娇美的声音道:“王妃娘娘,不是韵儿不想来,实在是……实在是上次来请安,娘娘叫芽儿姑娘转达的那几句话……韵儿只得望而却步了。”
夜雪理了理深衣宽大的袖口,凤眸微微敛着,淡淡道:“你倒是说说,我上次叫芽儿说了什么?”
饶是韵姑娘见惯了场合,此刻也不免有些为难,犹豫了许久,只得赔笑讨饶道:“王妃娘娘何苦来为难韵儿,韵儿也只是想有个好归宿罢了。”
夜雪清冷的凤眸缓缓抬起,直视着韵姑娘,道:“归宿……还是另有目的?”
韵姑娘怔了怔,一双水汪汪的美目满含委屈,娇软的声音道:“王妃,韵儿是真心喜欢王爷,才……您不能这样怀疑我。“
夜雪凤眸一冷,清冷的声音暗含压力,道:“好了,你要表达痴心去找公冶墨,不要在我面前做戏,”顿了顿,又道,“上次芍药宴你对我所做的事,公孙夫人愿意替你承担,她也付出了代价,我便放你一马,不再与你理论,但是……”
韵姑娘娇美的脸上露出几分难以置信,后又变得非常惊慌,突然双膝跪倒在地,膝行到夜雪面前,道:“王妃娘娘,韵儿知道错了,那次的事,是……是凌王妃逼我做的。”
夜雪将身子靠在椅子的扶臂上,垂眸看着韵姑娘,淡淡道:“我说了,放过你,你还紧张什么?”
谁知韵姑娘竟半点不听夜雪的话中的意思,竟一边求饶,一边自己狠狠的抽打自己。
崔锦心也忙跪下来求情,道:“王妃,锦心知道韵夫人进府分了王爷对您的宠爱,可是您也不能这般不分青红皂白就责罚她呀。”
韵姑娘对自己倒是手下不留情,不一会娇美的小脸便肿了起来,雪白的脸蛋上青紫毕现,唇角都被打破了。
夜雪微微挑了挑眉梢,清冷的声音淡淡道:“够了……”
夜雪话未说完,客厅里突然光影一变,公冶墨高大的身影好巧不巧的适时出现在门口。
夜雪唇角忍不住挑起一抹清冷,凤眸直看向公冶墨,淡淡道:“你来的倒是时候。”
韵姑娘见公冶墨出现,立刻娇柔的倒在地上,大颗的泪珠瞬间就滚落下来,委屈着,却又有几分倔强的叫了一声:“王爷……”
崔锦心立刻过去扶住韵姑娘,配合的解释道:“王爷,求您救救韵夫人吧,王妃要责罚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