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思诺的眼睛闪了闪。
委屈巴巴的可怜道:“妹妹,这张床我已经睡了几年之久,妹妹何必夺人所爱?”
眼神又盈盈的望向殷时祟道:“不知道这位公子是?”
思怡都快被她那拙劣的演技逗笑了。
笑眯眯的看向了殷时祟。
想看他是如何回答。
殷时祟就被两人这样盯着,瞧着思怡打趣的眼神,殷时祟眼底满是无奈的笑意。
长腿向前迈了两步,动作轻柔的搂住思怡道:“听说你是思思的表姐,我和思思是夫妻,那你也是在下的表姐”
“表姐你好”
柳思诺傻眼了
怎么个回事
眼前这个俊美非凡,气质不俗的公子居然是柳思怡那个傻子的夫君?
凭什么?
凭什么?
柳思怡那个傻子凭什么。
柳思诺好歹在京城的春风阁里待了那么长时间,哪些人身份不俗还是能看出来的。
眼前这个男人有着极其漂亮的凤眸,狭长的单眼皮带着些许笑容,增添了几分邪魅,高挺的鼻侧长了一颗小痣带了几分像是点睛之笔,更加具有魅力,剑锋般的轮廓,清冷的肤色,带着些读书人的气质。
身材高大。
和娇小纤细的柳思怡站在一起就像是书画中的金童玉女,才子佳人。
柳思诺眼中的妒火更盛。
凭什么她柳思怡就这么好命。
有柳老大那疼爱的爹还不够,又有一个如此俊美的丈夫。
不对
柳思怡无父无母的,怎么成亲。
连嫁妆都拿不出来。
而且,成亲了为何又要回来?
仿佛是找到了破绽。
柳思诺面上又带上了几分笑,眨了眨眸子,装模作样的问道:“妹妹,你爹娘皆不在人世了,又没有嫁妆啥的究竟是如何成的亲啊”
思怡掀起眼皮,笑盈盈的说了几个字
柳思诺满脸错愕,好似没听见一般。
思怡又说了一遍。
只听她嗓音低柔
“关你屁事”
“妹妹你?”
“谁是你妹妹,我娘可就生了我一个”
柳思诺被思怡这翻脸不认人的态度惊呆了。
一时间竟然不知道说话、
眸子转了转。
又朝着殷时祟望去,掐着嗓音柔柔道:“公子,妹妹可能是刚恢复,脑子还是有些不大清醒,我是思怡亲表姐自然不介意她对我这般无理,只是……”
柳思诺话说一半就欲拒还迎的朝殷时祟送着秋波,这一送柳思诺就愣住了,剩下的话也无声息的消失在嘴里。
只见殷时祟正在轻抚着思怡柔顺的头发,看上去很是心疼,根本没有在听她说话,薄唇微张,低沉醇厚的声音响起:“娘子头发竟有些泛黄,定是之前为夫没有照顾好娘子,娘子放心,为夫一定把娘子养的白白胖胖”
才发现柳思诺有话说,转头看了一眼柳思诺道:“这个表姐,想和在下说什么?”
柳思诺心里憋屈,但瞧见思怡看热闹的眼神还是把话又重新说了一遍:“……望这位公子见谅”
殷时祟脸上带着宠溺的笑容道:“我还当是什么事情呢,思思是我的妻子,自然是她做什么我都喜欢,哪里谈得上见谅呢。”
柳思诺被堵得一噎。
还想再说些什么的时候。
殷时祟就已经揽着思怡的腰转身走了,温润磁性的声音还能传到柳思诺的耳朵里。
“晚上为夫炒的饭菜如何,好吃吗”
“还行吧”
殷时祟眼里的笑容加深了。
还行吧把饭菜吃的那么 干净。
但他只是点点头,手掌在思怡的腰间轻捏了一下:“那看来,为夫还要继续再精进厨艺”
思怡抬眸看了眼笑得无辜的某人。
脚步快了几分。
其实对殷时祟这个皇子居然还会做饭这件事情,柳思怡其实一直持着迷惑的态度。
现在这个念头,皇子已经沦落到做饭的地步了吗?
徒留后面的柳思诺恨恨的看着两人离去 的背影。
看等爹回来怎么收拾你没。
等到晚上柳思诺饿的去厨房找吃的时候,居然在厨房的地上发现鸡毛么,还有一小块不明显的鸡血。
顿时一愣。
想到了自己视老母鸡为命根子的娘亲。
嘴角不由得浮现出一抹笑来。
哼。
等他娘回来发现老母鸡居然被吃了,看他娘怎么收拾柳思怡那个贱人。
柳思诺想不通柳思怡现在到底知不知道当初那两个乞丐是自己派去的。
还有,
柳思怡到底是不是重生的。
不过柳思怡就算是重生的,上辈子她一个傻子又能知道些什么。
不像自己很快就要抱上大腿,成为人人羡慕的将军夫人了。
柳思诺这么想着,心情又变好了。
让柳思诺没想到的是她娘到了半夜还没有回来。、
她爹和 她哥不在家是常有的事情,但她娘这么晚了还没有回来就变得太过于反常。
难道是发生了什么事情了吗。
可是上辈子都没有发生啊。
想到上辈子。
柳思诺的眼睛一眯。
要说最大的变化 还是原本已经死掉的柳思怡竟然出人意料的活了下来,而且居然还恢复了正常。
柳思诺轻咬了一下唇
狠毒的想
柳思怡,不能留。
**
被柳思诺想到的柳老二一家三口现在全都被绑在了杂货间。
如若柳思诺不是世界女主,现在也已经被打一顿,被塞住嘴巴,扔进杂货间。
一家人整整齐齐的聚在一起。
感谢这柳老二一家的地里优异的位置。
这一家人是死是活根本没人能够知道。
此时
柳柱子正眼神惊恐的朝裆部望去。
他感受到有什么窸窸窣窣的动静顺着他的小腿向上爬。
好像是老鼠,又像是蟑螂。
在这个时候,
缺衣少食的,
大人小孩都吃不饱,更何况是这些小动物。
不要小瞧了这些饿疯了的小动物。
柳柱子疯狂的挣扎了起来,柳老二和柳田氏早已经昏死了过去,丝毫不知道自己的宝贝儿子正在被可爱的小动物撕咬着。
“啊”
在这森凉的夜里,柳柱子满头是汗。
挣扎着想要往门边挪动。
只是柳柱子平时就是个二流子根本不锻炼,没挪动一会儿呢,就已经累得没有一丝力气,全身几乎都被老鼠咬了,泛着阵阵疼意。
蜷缩在一旁。
双眼希翼的看着全屋里唯一一丝从底下的门缝里透出来的月光。
只能寄希望于柳思诺身上。
虽然不知道那个疯女人为什么没有把柳思诺也扔进来,但是现在只能倚靠柳思诺了。
被他寄托希望的柳思诺因为爹娘没回来,自己那屋又没有床,没有找到多少吃的东西,早早就上床睡觉了。
这就是柳思诺。
永远只关心自己吗,只在意自己。
爹娘兄弟没回家,心里想了一下,连找都不会去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