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弱病残们终于学习完了，不过从那天起，张正只要一看到杨兴国，眼神就特别的哀怨。
“哎，死道友不死贫道，张经理，你就为公司牺牲一回吧！”杨兴国在心里默默的为张正祈祷着。
学习结束了，杨兴国对他们进行了一番考核，只有考核合格了才能放出去，不然业务员连自家产品都不懂就出去，那不就让人贻笑大方吗？
杨兴国没有想到的是，这些人虽然不太着调，可是在学习上可不差。
想想也是，都是一群“身残志坚”之辈，特别是黄琪、闵文、沈腾这三个人，一个是陪读、两个是书虫，只有安娜平时忙于行政事务，学习方面差了点，可就是如此，人家也通过考试了，不得不说能在行政岗位上混的人也不是傻子。
一时之间，杨兴国头疼起来，他得多想想。
……
“你听说了吗？印华居然招聘了四个老弱病残去做外贸，真是笑死我了！”某家公司的业务部门人员聚到一起开会，有人提到。
“真不知道他们老板怎么想的，找些机关里养尊处优的老爷过来能干啥？”另一名业务员使劲的摇了摇头，做出无法理解之状。
“估计是某些领导的亲戚吧？”也有人神神秘秘的说道，似乎他了解到了什么小道消息一样，巴不得别人来问他。
“嘘，这种事情，知道就好，我们等着看笑话就行，到时候他们还不得灰溜溜的回来？”旁边的人赶紧制止，领导们的坏话岂能乱说？领导们都是非常慈祥的！
“真是胡来，外贸是这样子做的吗？”又有人气不过，“我看厦门在外国人心中的形象早晚会被这一群人给败坏了。”
相比于此人的义愤填膺，也有佛系派的，佛系业务员说道：“你管他哦，人家是外资，有的是钱！”
“也是，坐等看笑话。”同是佛系的出来支持。
其它业务员：“……”
印尼。
“陈应登真的是老了，找四个老弱病残能成什么大事？真是笑死我了，所有人都不看好他们，就连同行都耻笑他们，这要是能成事，那我膝盖都能长出花生了。”
苏哈拜看着手里的电报，哈哈大笑。麻五被发现了，他只得启动更高级的暗子，这一份电报就是暗子发过来的，不过为了拉拢更高级的暗子，他付出的代价是麻五的百倍。
“看来我也不用太放在心上了，陈应登不行了，我随便再搞搞，他就得趴下。哼，有咨询师又怎么样，还不照样是饭筒一个？要是麦肯锡我还担心一下，兴国咨询？哈哈，这是我本年度听到的最搞笑的笑话了，兴国咨询，咨个屁啊！”
苏哈拜自言自语，越说越是兴奋，说得口沫横飞，一滴滴的落到身下尤物的脸上，嗯，有口臭……
尤物忍住了心中的厌恶之情，一边给苏哈拜服务着，一边说道：“爷，您真厉害！”
“嗯，哦，还有更厉害的呢！”苏哈拜顿时激动起来，身子就像发动机一般，呼呼打火起来，腾腾腾……
咔，熄火了！
苏哈拜喘息未定，“厉害不？”
尤物眼含春波，满脸通红，那是憋的难受，显然没有满足，嘴上说道：“厉害，再来一次嘛！”
“不了，得休息了！我要去找哈利聊聊京瓷那边的情况了，虽然陈应登聘请了一堆老弱病残，但要是有京瓷相助岂不是可以更快压垮印华？哈哈……”
苏哈拜在尤物身上过了一把手瘾，轻飘而去。
“老没用的，哼……”尤物在背后唾了一口，随后开始自已动手起来。
…………
“你说的是真的？”哈利在电话里不可置信道。
“当然！”苏哈拜洋洋得意。
“那就不需要理会了，”哈利说道，“对了，我拒绝印华的事情似乎被总部知道了，他们扣了我一个月的工资，我妻子发报过来质问我，你说要怎么解决呢？”
苏哈拜心里怒骂，这个哈利真是贪得无厌，不过一想到自己今后可能有求于他，于是笑着说道：“亲爱的哈利，这点损失我肯定会补偿你的，不过你得介绍京瓷的老板给我认识。”
“好，你有空来日本，我负责介绍，记得把补偿款给我带过来啊！”哈利不想损失手续费，主要是他自己需要花费，打到卡里又得进入妻子手中。
“好，一万美金够不够？”苏哈拜倒也是干脆，直接抓住哈利的软肋。
“哈哈，合作愉快！”哈利开心死了，这回可以去居酒屋快活好久了。
……
印华地砖。
几个外贸员都通过考试，把大家派往哪里，就成了接下来的问题。
可是，不等杨兴国安排，他们每个人都兴致勃勃的找到了自己，说明了自己的意图。
“杨老师，再见啦！”安娜拿着飞往欧洲的机票，给了杨兴国一记飞吻，安娜选择去法国，原因很简单，法国是浪漫之都，应该很有瓷砖的用地。
杨兴国被雷到了，这年头就开始流行飞吻了吗？
浪漫之都？
看着正在跟安娜依依作别的那个男人，杨兴国正为他担心。
沈腾这个啃老族，根本就不愿意走远，他选择了日本这个近邻，用他的话说，就是日本最近的房地产很火，装修应该也会很火，那么地砖应该会很有市场。
好吧，这个理由很合理，而且很强大！
日本九十年代左右的房地产泡沫那是众所共知的，杨兴国自然也知道。
日本人的钱不赚白不赚，赚了也白赚，反正泡沫结束，自己及时调整策略就是了，不过在泡沫结束之前还是可以捞过七八年的。
不行了，这在日本的价格一定要高一些，要不然对不起他们那高昂的房价，广告词杨兴国都为沈腾想好法：您那么贵的房，贴那么便宜的瓷砖，您好意思吗？
沈腾出发的宣言是：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以我专业啃老十五年的手速，我要去祸害日本人。放开我，不要拦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