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5章 华修士的信
“你是说那百宝楼还想在赤阳仙城开铺,开出任何条件都没有被接受?”
林清听到林虚谦的汇报,脸上浮现了笑容,而此时已经是距离孟长老来半月之后了。
这半月,林清倒是把百宝楼高估了,孟长老在被他送走后,是再没有回来,再也不提坊市与矿脉之事。可能是林清的修为,也可能是林清说出的话让百宝楼不敢再来,当然,也有可能是百宝楼看不上这点地方,觉得没意思就不来了。
而让林清想不到的是,这百宝楼这半月间还想进驻赤阳仙城,结果听林虚谦说,赤阳仙城华城主丝毫不妥协,百宝楼吃了好几次闭门灰。
“自作自受。”林清此时摇头,这百宝楼日后是别想出现在赵国了。
不过想到华修士,林清倒是有些敬佩,华修士可是修为远远不如他,甚至连孟长老都不如,能拒绝可是下了几分决心的。
之后让林虚谦继续打探,若是孟长老敢对赤阳仙城不利,林清可是会出手相助。
但令他想不到的是,此事就这么过去了,在接连受挫后,这百宝楼竟然没了动静,这让林清奇怪不已。
“莫不是在准备什么大动作吧。”林清心里想到。
但一想,又觉得好像也没有什么大动作让他们准备。
忽然之间,林清想到了一点。
“金丹!”
百宝楼如今的楼主真名谁也不知,对外就叫百宝道人,此人修为可是紫府圆满,别想着是突破金丹吧。
但...若是突破了金丹。
林清想到此点就不由的吸了口气,要是成为了金丹,那可就不好说了。
不过林清倒是没那么担心,金丹岂是想成就能成的,在如今的上云州,资源更为丰富的楚国与大理,紫府圆满也不少,但金丹一共就两个,大理与楚国各一个,这么多年互相制衡。要说再出一个金丹,哪是那么容易的。
还是上云州资源有些太贫瘠了,听说在面积更大与资源更多的中云州,光是明面上的金丹就有五六个,暗地下不为人所知的恐怕还有一些,甚至有元婴都不一定。就是再更远的下云州,其中的金丹听说都有三个,不是上云州能比。
不过,也不是没有这个可能。
但又一想,即使百宝道人真正突破金丹了,发愁也是楚国与大理,百宝楼的总部可是在楚国的,想到此,林清担忧之心就少了很多。
......
日后继续修炼下去,自从兽潮退去,赵国就处于一种兴奋的状态,整个赵国修士都大力修炼。
说来这兽潮虽然让许多散修死去,但只要活下来的,都得到了好处,妖兽一身是宝,在如此多的妖兽之下,别说筑基期了,就是练气期修士都能猎杀到许多妖兽,这可都是修炼资源。
一时间世面上各种材料层出不穷,各种用妖兽炼制的新奇法器,也是让人看了眼花缭乱。
林清把得到的几个紫府妖兽的材料,也都高价请一位燕国的炼器师,炼制成了共十余个各种三阶法器,日后林家后辈都可用到。
兽潮退去三年,赵国修仙界才稍微平息了些,在这个时候,在林清身上,却发生了一件让他无论如何都想不到的事。
这天,林清正在修炼中,林虚谦为他拿来了一封信,说是赤阳仙城华城主的。
听到是华修士的,林清自然接过,但又转念一想,如今他与华修士联系手段多样,为何要用写信这种方式呢,林清就有些奇怪。
但林清并没有多想,之后就打开了这封信。
信写了满满两页,字迹娟秀,第一眼就让林清赏心悦目,但往后一看,林清是大吃一惊。
“林道友亲启:
自从兽潮退去,赵国重获安宁,我心中同众人一样欣喜不已,想必林道友也是如此。而今邻国燕国也无任何入侵迹象,在我看来,经过兽潮一事,燕国与赵国关系变得紧密,日后不会轻易入侵赵国,此患一时无忧。
赵国恢复久违平静,但我心中却变得空虚,兽潮一去,我整日坐在赤阳仙城,并不想修炼,也不想去处理任何仙城事务,每日都在无所事事中度过。
我知道我的状态不妙,但并无疏解之法,太多往事在周围安静下来后,整日缠绕着我。
修炼再多静心法门也是无济于事,我知道这是我的劫难,我必须要面对。
当初道友给我说了很多,其中有一句“行到水穷处,坐看云起时。”我听了觉得很有意思,这些年一直记在心里,我想或许就该如道友所说,乘一叶小舟,去看看这世间的云卷云舒,或许我会好过一些。
当想到这点,我就再也放不下了。
我知道我在赤阳仙城待的越久,越是对我不利,这是我师傅的仙城,并不是我的归宿。我要去寻找一个真正属于我的归宿。
做出这个决定,我下了不小决心,但还是做了。
林道友,当你看到这封信的时候,我已经离开了赤阳仙城,不要问我的去处,因为连我自己都不知道,我只知道,未知的前方在等着我。
而赤阳仙城就拜托道友了,此点也是我早已决定的事。日后赤阳仙城就交于道友之手,希望道友多加管理,原本依附赤阳仙城的散修,愿意留下的,也希望道友接纳,不愿意的,希望道友随他们而去。在赤阳仙城内,我留下了一些证明,道友到时只需要找到一位冯姓凡人即可,他在我府邸厨房工作,他会把证明东西都给你的。
当开始写这封信的时候,外面正是艳阳耀日,但当我写到这里,却是天空昏暗,下起了小雨,我看着这种转变,对未知的未来也充满了向往。
我不知道我以后会遇到什么,但我已经做好了,面对一切的准备。
也许我也会如道友一般,收获那一颗带来惊喜的种子,我很期待这一点。
好了,就写到这里,道友日后多加珍重。”
信的末尾还有一段小诗:
“
自小识字心目聪,看书一卷,做记一筐。
而今却是都忘了,前路何方,我心彷徨。
犹记当年做新郎,身骑高马,佳人随侧鬓红妆。
百年修道心茫茫,身行远路,该往何方。
云端下,水穷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