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别十多天才回到阔别已久的阳城,还真别说,玩的时候不觉得,但等下了飞机还挺想那两个小屁孩的。
但两个小屁孩似乎不怎么想爸妈,这十来天玩的不亦乐乎,天天被爷爷奶奶领着去外面转悠,各种玩具零食,想要什么给买什么。
“爸爸的爸爸叫爷爷,爸爸的妈妈叫奶奶”
刚准备进小区,陈朔忽的停下脚步,指着超市门口的摇摇车,“诶,你看,那个小孩像不像咱儿子?”
“嗯,真的很像。”
白小柒循着他手指的方向看过去,一个小男孩骑着超市门口的摇摇车,正搁那儿吭哧吭哧的摇。
站在这儿看到男孩的侧影还真的挺像,就是比自家的小宝要胖上一圈。
正在这时,一个烫着卷发的中年女人拎着瓶酱油从超市出来,还和店老板说说笑笑的。
“老公你看,那个女的长得也特别像咱妈。”
陈朔闻言又再次看过去,“不是像,那就是。”
九月初的天气还有点热,吴玉兰出来买酱油的功夫,陈七安非得跟着去,他想骑超市门口那个摇摇车。
这段时间小屁孩骑这东西上瘾,都快给那摇摇车骑得包浆了。
“妈,你啥时候还烫的卷发?”
“就前两天刚”吴玉兰还在和店老板说话,听到询问下意识回答,下一秒又忽的反应过来,收声侧头瞧过去,愣一下道“诶,你们俩什么时候回来的?”
“我们也刚回来。”
说着,陈朔一把将摇摇车上的儿子给抱起来,“想不想爸爸妈妈?”
“想!”
回答的干脆利落,只是陈七安的眼神瞄着依然在运作的摇摇车,露出渴望。
“变重了啊。”陈朔掂了掂怀里的儿子,然后给他放回摇摇车上,又伸手捏捏儿子有些胖乎的脸蛋,“妈,你都给他吃的啥,你看这胖的。”
“哪儿胖,孩子以前太瘦,现在这正合适,看着都健康。”
“行吧。”
爷爷奶奶眼里的孩子好像跟父母看到的不一样,父母觉得有点胖,他们反而觉得正合适,很健康,以前身材匀称反而觉得瘦。
而且也不知道是什么原理,这玩意儿就跟全国通用似的,只要让爷爷奶奶帮忙带上一段时间孩子,等回过头一看孩子指定都会胖上一圈。
这条法则猫猫狗狗的也通用,小猫小狗的让家里长辈帮忙照看,也会跟着胖。
以前一块钱就能摇上半天的摇摇车,随着物价上涨,得扫五块,没多大功夫五块钱就摇没了,陈七安恋恋不舍,还想再摇一次。
“改天妈妈再带你出来玩儿,咱们先回家。”
白小柒牵着一步三回头的儿子往小区走,陈朔瞅瞅他们,又回头看看那个卡通人物的摇摇车,很难理解这个东西到底有多大魅力。
寻思一会儿,陈朔忍不住折回去想坐上去感受一下,准备体会一下小屁孩的快乐,可刚往上一坐,胯下的摇摇车就咯吱咯吱的响,发出不堪重负的声音。
吓得他赶紧站起来,还好没坐实,不然这东西指定得歇逼。
店老板倚着门框磕瓜子,瞧见这一幕止不住的乐,笑够了才说道“这东西可不是给你坐的,还是说你想给你赵姨换个新的?”
“没有,我就坐上试试,没想明白这东西有什么好玩的。”陈朔尴尬的挠挠头。
“那个,赵姨,我先走了啊。”
“嗯,去吧。”
回到家里,陈建文正坐在沙发上教孙女背古诗,陈清涵穿这个小裙子,倒是没怎么胖,就是小脸变得圆润了些。
看来小小年纪就已经知道管控身材了。
“床前明月光。”
“床前明月光。”
“疑是地上霜。”
“疑是地上霜。”
爷孙两摇头晃脑的,老爷子说一句,陈清涵就跟着学一句,她这么大点的年纪也不懂这诗什么意思,至于什么思乡之情更是不晓得,反正就跟着学。
瞧见陈朔夫妻俩回来,陈清涵的大眼睛亮一下,老爷子扶扶眼镜,“回来了?”
“嗯,回来了。”
“来,让爸爸抱抱。”陈朔过去把女儿抱起来,“在跟爷爷背诗啊?”
“嗯。”
“背会了吗?”
“这个还没有,但是我别的会背。”
“别的是什么?背出来让爸爸听一下。”
“鹅鹅鹅,曲项向天歌,白毛浮绿水,红掌拨清波。”
“真棒。”听着女儿奶声奶气的背完这首古诗,陈朔亲一口她软都都的小脸蛋作为奖励,又回头看向陈七安,“小宝呢,小宝会不会背这首诗?”
“我会。”
“那你也背出来让爸爸听听。”
“鹅鹅鹅鹅,鹅”
虽然刚刚大宝才背了一遍,但等第一句的三个鹅背出口,后来的陈七安愣是想不起来,张着嘴鹅了半天,“爸爸,鹅肉好吃。”
“”
这倒霉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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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将近傍晚,吴玉兰提着买的菜回来,手里还拎着一只大鹅。
听到大孙子说鹅肉好吃,她专门去菜市场买了一只回来,还是活的,姐弟俩好奇的不行,见到鹅被用绳子捆着没法动弹,两个小人儿这才大着胆子凑过去,蹲在旁边不时用手戳一下。
“你们俩离远点,小心大鹅啄你们屁股。”陈朔在旁边吓唬。
“我不怕。”
陈朔闻言直接俯身把大鹅抱起来,然后捏住鹅的脖子往两个小屁孩面前一伸,姐弟俩吓得慌忙往后连连退了好几步。
“不是不怕吗?你们俩躲什么?”陈朔见状笑起来,小屁孩就是嘴硬,还不怕。
鹅这个东西可是村霸,往前倒个十几二十年,那时候住在农村的小屁孩谁敢说没被鹅欺负过,大多都被鹅追得嗷嗷哭。
好多人长大以后依然对鹅有心理阴影。
但陈朔小时候在城市长大,没有屁股后面撵着一只大鹅的悲惨经历,所以丝毫没有心理阴影。
不仅没有心理阴影,甚至陈朔还准备亲自处理这只鹅,岁月更替,他早已不是当初的菜哔,现在家里杀只鹅,杀只鸡,或是杀只兔子,可不会再躲在白小柒后面皱着眉看。
“都站远点,小心溅你们一脸血。”
姐弟俩有些不明所以的往后退,睁大眼睛想看陈朔要干什么。
陈朔也没再管他们,攥住鹅的脖子,先拿起旁边的白酒给鹅咣咣往嘴里灌了几口,这一步是为了让鹅的毛孔打开,一会儿烫透了容易拔毛。
而且喝点酒走的时候也没痛苦,非常人道主义。
等鹅喝的五迷三道的,陈朔这才拿起菜刀准备杀鹅,两个小屁孩还有些懵懵的站在旁边看,吴玉兰见状赶紧招呼,“快,都跟奶奶出来,这个别看,吓人。”
“想看就让他们看呗,满足一下小孩的好奇心。”
说着,陈朔将鹅的脑袋朝下对准地上的水桶,接着拿起一旁的菜刀,对准鹅的脖子一刀下去。
伴随着鹅的哀鸣蹬腿,鲜血流出,两个小屁孩不约而同的睁大眼睛,接着就瘪瘪小嘴,然后哇的一下哭了出来。
也不知道是因为见到大鹅死了伤心,还是因为看到这血腥的一幕觉得害怕。
反正哭的时候就数陈七安哭的伤心,也数他哭的声音最大,但等到夜幕降临,在锅里炖的软烂入味的大鹅被端上桌,给孩子又馋哭了。
端着碗边哭边吃,呜呜,太香了。
“香不香?”
“呜呜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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