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随着已经入春,天气越来越暖和,上午时分,窗外的大太阳就已经特别明亮。
只是卧室里还显得昏暗,陈朔以前睡觉没有拉窗帘的习惯,大男人也不怕被人看。
但自从白小柒住进来之后,每晚都会把窗帘紧紧拉上,好在窗帘透光,不然白天屋子里也会黑乎乎的。
白小柒迷迷糊糊的睁开眼,颈窝后面传来轻微的呼吸声,头顶的耳朵好像还顶着他的下巴,身子登时就僵住了,过了片刻才想起来昨晚的事儿。
原来已经被骗着睡到一个被窝里去了。
被骗了被骗了。
这狗东西的手还在自己的肚子上放着,还好没有...
正想着,睡衣里的手忽的被抽了出去,白小柒心里一突,下意识闭上眼睛装睡。
陈朔还属于将醒未醒的状态,只是感觉有个毛茸茸的一直蹭着自己,弄得他痒痒的,所以把手抽出来挠挠下巴。
正准备接着睡,迷懵之间又觉得差点什么,狗爪子又从她的衣摆探进去,划过她的小肚子...……
白小柒紧咬着嘴唇,小脸羞红不已,在心里一个劲的念叨,别上来,别上来,别上....
“嗯...”
她从鼻间发出一声嘤咛,身子瞬间绷的紧紧的,上来了。
这一声可爱的鼻音弄得陈朔睁开了眼睛,过了片刻,他失神的眼睛里才慢慢有了聚焦,然后就察觉到自己竟然登上了猫猫山。
他下意识就想将手抽出去,又很舍不得,抬起头看看小阿喵,通红的小脸上满是娇羞,虽然眸子闭得紧紧的,但睫毛却在微微颤动,一看就是在装睡。
“柒柒?”陈朔试着轻轻喊一声,然而没反应,想了想,他又换了个更肉麻的称呼,“宝宝?”
听到这声宝宝,白小柒心里倏地一颤,又咬了咬嘴唇,这家伙竟然这么叫自己,真肉麻。
见她故意装睡,陈朔也乐得如此,大着胆子往前贴贴,嗅着她的香味,狗爪子也变得不安分起来。
“嗯...”白小柒登时又是一声嘤咛,忍了两忍,发现根本就忍不下去,睁开眸子羞恼出声:“陈朔,你别太过分!”
“噢。”
陈朔安分下来,但仍是抱着她不松手,好不容易才攀上猫猫山,哪有放手的道理。
“快把你的手拿出去。”
“哈哈,不拿。”
“.....”
白小柒的气一下子上来,用力将他的手抽出来,随后挣脱开他的怀抱,站在地上鼓腮瞪他。
“坏种,色批,不要脸,下流,狗东西...”
红润润的小唇瓣一阵开合,机关枪似的吐出数个词汇,可惜受限于匮乏的词汇量,很快就卡壳。
“你这个就叫书到用时方恨少,以后要多读书多学习,不然连骂我都愚蠢的找不到词。”
“......”
“上来再睡会儿吧?”见她瞪着自己不说话,陈朔掀开被子邀请。
“....”
白小柒懒得理他,转身走到衣柜处,从里面取出一件内衣,准备拿去卫生间穿上。
“其实你可以在这儿穿,我保证不会偷看。”
陈朔把被子往上扯扯,遮挡住自己的视线,并提出很有建设性的建议。
“哼,我才不会信你。”
见她留下这么一句,便踩着拖鞋气呼呼的出去,陈朔仰躺在大床上,五指微微屈伸,回味着刚才的余韵。
猫猫山虽然不是什么崇山峻岭,但也是有规模的。
只是很可惜,想再摸估计很难。
按照这只小阿喵的观念,很多亲密的事情只能留到结婚之后。
她这个观念怎么形成的很难说,有可能是以前当猫的时候就有,也有可能是当人之后才形成的。
后者的可能更大一些,仔细想想,她喜欢在网上搜索那些稀奇古怪的知识,之前因为生小孩的问题她去网上搜了一通。
然后就获知了夫妻生活这个词,于是先入为主的认为这种事必须得等到结婚,后来知道虽然不结婚也可以,但害怕心理又促使着她当一只鸵鸟,想着先往后拖着再说。
所以她在晚上睡觉之时绝不敢和自己太过亲密,
她所担心的从来不是亲密,而是这种亲密一旦开始,自己就会得寸进尺,一步步攻破她的防线。
抱着睡觉是如此,摸小熊熊也是如此。
但陈朔还是觉得这丫头的担心没有一点必要。
虽说男人这个生物缺陷很大,有时候会很难控制自己,但自己何许人也,肯定是能克制住的。
最多就是摸摸小熊熊,不隔着衣服的那种。
而且真的爱不释手,不摸多可惜。
又在床上舒舒服服的赖了一会儿,陈朔这才翻身下床走到客厅。
白小柒已经洗漱完,正在厨房里准备早餐。
陈朔迈步走过去,从身后环抱住她,这次没有不安分,两只手规规矩矩的搂着她的腰,凑到她的脖颈深吸口气,正想开口,就听她问道:“你是属狗的吗?”
“不,我是属龙的。”
白小柒抿抿嘴,说道:“我要做饭,你先放开我。”
“等会儿再放。”陈朔停顿一下,接着问道:“晚上我还抱着你睡觉可以吗?”
“我说不可以有用吗?”
“没用。”
“.....”
白小柒不打算再理这个人,她早就知道没用,有些事做过一次就回不去了,睡在一张床上是这样,亲脚也是这样。
“一会儿我就在网上给咱们买个大被子,大枕头。”
陈朔在她的脸蛋上吧唧亲上一口,这才心满意足的松开她的小腰准备去卫生间洗漱,又突然察觉到哪里不对,在她的腰前摸了摸,“你裤子上的松紧带呢?”
“什么松紧带,我裤子上根本就没有那个。”
好吧,不承认。
陈朔走出去瞧瞧垃圾桶,一根断成两截的裤腰带扔在里面,一看就是用剪刀剪的。
他转身冲着厨房说道:“晚上别再给裤子打死结了,跟防狼似的防着我有必要吗?”
“有必要。”“有个屁的必要,天天都在害怕我糟蹋你,你是不是想多了?我是你那么轻易就能得到的男人吗?我告诉伱,我可不是随便的人。”
白小柒楞了一下,过了几秒才反应过来,回身声音超大的喊道:“我也不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