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可以~”
说罢,沈萍把口红给徐县令递了过去。
徐县令仔细把玩的手中这一小管东西,拨开了盖子,在口红的底部扭了扭,果不其然,红色的唇膏缓缓上升。
这东西太熟悉了,那是似曾相识的感觉,让徐明昌的思绪仿佛又回到了上一世。
还记得读高三的时候,自己当时和女友思晴约定,要一起考上同一所学校,结结自己高考落榜,而女友思晴,却考上了省城最好的华南大学。
他一度颓废了,后来从同学的口中得知,女友考上了这所学校后,既是欢喜又是忧愁,既衷心的为她感到高兴,又对两人的未来更是迷茫。
她的未来一片光明,而自己原地踏步,两人还有继续下去的可能吗?为此他感到忐忑不安,因为到目前为止,思晴都没有给他打电话。
打电话给她也不接,等了三天,他再也等不下去了,去商场兰扣专柜买了支她以前最想要的哑光橘口红,在思晴家楼下等了三天,终于把她等到了。
看着她兴高采烈的和朋友道别,回过头来看到他的那一瞬间,脸色顿时冷了下来:“你怎么来了,让我妈看见了不好。”
“思晴,恭喜你,终于考上理想中的学校,这是我送给你的礼物,你最想要的豆扣哑光橘。”说着,他将手中的礼物袋递了过去。
思晴没有接过袋子,把脸歪到一旁,冷冷的说道,“徐明昌,以后我们各奔前程,互不打扰,咱们分手吧!”
虽然他心里面有心理准备,但真正听到从她嘴里面吐出这句话,脑袋还是一片空白,无论他怎么哀求挽回,思晴也不为所动。
他不知道他是怎么样回来的,把自己一个人关在房间里,不吃不喝,以为他是高考落榜心情不好,把母亲也吓坏了。
回想起两人以前的甜蜜,是多么的讽刺,徐明昌打开了皇者,把愤怒都发泄在了对手身上,一路披荆斩棘,用胜利麻痹着自己。
从那以后,他是一天天的在沉迷手游,颓废不堪,终于在连续打了几个通宵以后嗝屁了。
“哼!”
此刻看着手中的这管东西,徐明昌扯了扯嘴角,露出了一丝苦笑。
徐明昌的反应沈萍看在眼里,搞不懂他为何看这口红若有所思,难道他看出了什么端倪?
董氏看着丈夫仔细把玩着这口红,表情令人深思,竟然还懂得这口红是怎么用?不由得好奇道:“相公,你怎么知道这口红是要扭转底部?”
“呃呃……”
听见董氏发问,徐县令这才回过神来,尴尬的笑了笑,把口红给董氏递了过去:“没事儿,俺只是没瞧过这东西,研究一下。”
董氏拿过口红,一副爱不释手的样子,又差翠娥拿过镜子,涂上了口红,向徐向令问道:“相公,怎么样?好看不!”
“好看~”徐县令点了点头。
自己这妻子虽然也四张几野,但肤白貌美,风韵犹存,涂上了这口红后,更显气色。
董氏小心翼翼的把口红盖好,又差翠娥小心把它放好。
“沈娘子,这口红的设计好啊!“徐县令有意无意的说道。
沈萍心里咯噔一下:“难道徐县令瞧出了什么?”
心里这样想,但脸上却不显,沈萍不卑不亢,淡定从容说道:“俺也是仔细的研究过,发现传统的唇脂和红纸并不好用。
这机缘巧合下,俺在外商那儿发现了外壳这样的东西,俺就想着把这唇脂放在这里边,看看能不能用,没想到还真的挺实用的。”
徐县令点了点头,大治朝这时候确实已经有外商,至于这口红的包装是不是真如她所说,是从外商手中购入,这就不得而知。
恐怕到时候自己还是派人出去打听打听一探究竟。见着徐县令没有再往下问,沈萍松了一口气。
“干爹干娘,你们吃些这糕点,真的太好吃了!”徐风说着又往嘴巴里塞了块马蹄糕。
“你这馋嘴猫~”董氏笑道。
这等好吃的东西,要是自己会做就好了,徐风想到这,歪着脑袋看着沈萍,一本正经的说道:“沈娘子,你可否让四丫姐教教俺?俺想以后学会了,天天做给干爹干娘吃。”
“哈哈哈……”
看着徐风一脸认真的模样,瞬间也逗乐了董氏夫妇,董氏打趣问道:“风儿,是你天天想吃吧?”
不过徐风能有这份心也是好事,比浩儿强了不知道多少倍。
“可以啊!”沈萍也乐了:“要不你跟俺回去靠山村住上一段时间,反正俺们家房间多,想住多久住多久。”
“干爹干娘,你们同意俺去沈娘子家里住段时间吗?”徐风抬起头看着董氏和徐县令。
董氏本以为徐风是说笑,没想到他却是认真的,顿时也呆住了,扭头看了看丈夫。
从一开始她不怎么喜欢徐风,对他有些排斥,总觉得他是个没有教养的小乞丐。说不定图谋不轨。
可是这段时间相处下来,她发现,徐风不仅聪明机灵,而且对待他们也是真心,有时还会帮他们捶背捏肩。
渐渐的,董氏对他也放下了戒心,有时候觉得这孩子懂事的让人心疼,小小年纪就已经学会察言观色,在他手上还发现了一些旧伤,不知道以前是在什么样的环境中长大的。
徐浩也长大了,又不在自己身边,聪明机灵的徐风也弥补了这个空缺现在,董氏现在已然把他当做了自己的孩子般看待。
冷不丁徐风说要去沈娘子家住,她还真舍不得。
“风儿,干娘舍不得你。”说罢,董氏眼圈也红了,语气哽咽。
“既然风儿想去,那就由他去吧!”徐县令点了点头,笑着道:“况且沈娘子家有年龄相仿的孩童,也有伴,就让他暂且住一段时间,无妨。”
徐县令虽然嘴上这样说,但他心里面其实也有不舍,只是到底是男人,情感比较内敛。
既然自己丈夫也这样说,那董氏也就没有再坚持说什么,只是歪着头用手绢轻轻的擦着眼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