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张皓轩目前所拥有的几个公司里,海纳集团是最糟糕的,完全就是个空壳,虽然目前在萧南的主持下已经开始招兵买马,但在他之前连个办公地点都没有。
而最完整的,自然是展达玩具,由陈志刚一手建立起来,各个部门都很齐全,而且随着魔方的热卖还在扩张当中。
最尴尬的则是电影公司,人手只有十来个,部门倒是差不多都有,但基本上都是一个负责人要兼顾至少两个部门的事情。
当然,这也是目前除了邵氏、嘉禾两家老牌电影公司外,其他香港电影制作公司的通病。因为盈利性前景不能确定,只能想办法控制成本,所以大多数公司都是去租机器使用——租不到自己倒霉。
这就造成了有电影拍,公司的人手就多,而没电影拍,公司的人手就少的情况,于是平常时候都是一个人兼几个职务。
即便是新艺城,刚成立时公司面积不到1000尺,总共也就五个人,黄白鸣还兼着会计。今天拿交过过来为他们展示的时候,开播之前,黄白鸣都还一直在忽悠施南笙,希望她能跟着徐可一起加入新艺城——施南笙在无线、港台、佳视、丽的都干过,行政经验非常丰富。
所以呢,制作方面张皓轩搞定了,剩下的,从宣传到上映,全要高成功一个人去跑。好吧,他也不是什么都不管,比如通过泰迪罗宾,请黄白鸣他们帮忙说项。
尽管高成功能力比较一般,但这些如果都搞不定,张皓轩就该考虑换人了。
搞定了这个,至少在上映前,应该基本上没有什么重要的事情。
十大金曲的颁奖典礼已过,虽然如预料中那样只给了他一个,还放在最后颁发,但终究还是给他了,也进一步增加了他的名气。
至于新专辑,不忙不忙,所有歌曲都已经完成,只要时机来临了,一周到两周时间就能录制完成。
《胡越的故事》还在上映,但影响力已经降低了许多,无论影评人觉得这部电影立意多么好,可观众不买账也没办法。再加上亚皆老街那边的越南难民营最近又出了些事情,上了报纸的社会版,让许多香港人对越南难民感到厌恶,所以一周多过去,总票房只有300万。
如果能保持这个势头,每周跌幅不超过30%的话,三周应该能够回本。不过,想法虽好,但事实会怎样,谁也无法预料。
不过,有好事也有坏事,尽管香港票房不佳,但崔宝株在带着《胡越的故事》去柏林参展后,居然意外推销了出去,以10万到15万不等的价格卖给了好几个国家。
消息传回来后,香港这边的人都不敢相信,港片虽然在香港、台湾以及东南亚卖得很好,但很难进入北美和欧洲。即便是参加各个电影节,也要有些运气才能卖得出去,而且基本上都是快节奏的商业片。
而《胡越的故事》作为一部文艺片,而且去参展的只有崔宝株一个人,别说几位演员,脸许安华都没去。不仅有片商买,还是好几个片商买,怎么都是件值得庆贺的事情。
尽管买下的价格都不高,而且都是买断,但加上香港的票房,回本的几率就更高了。
张皓轩虽然打电话去祝贺了一番,但心里并不以为然,要知道,欧洲三大电影节,戛纳标榜艺术,威尼斯标榜新意,而柏林标榜的是政治。
《胡越的故事》作为一部攻击越共,展现越南逃港难民悲惨生活的电影——至少西方人是这么看的——在柏林受到的关注怎么都要多上那么一点,如果换成是威尼斯和戛纳,恐怕多看一眼的人都没有。
虽然只是多了一点关注,但也足够改变一点事情了,比如被其他国家的片商看中,然后以低廉的价格买下。
说起来,这可以算得上是张皓轩的功劳,毕竟,如果不是他帮忙解决了一定的资金,还有富余的崔宝株等人,不会想着去参加电影节试试。如果不是他帮忙解决了一定的资金并担任了男主角,这部电影不会那么快开拍,也不会拍得那么快,还赶得上柏林电影节的时间。
可惜,要不是没时间,张皓轩倒很想跟着去看看,看看东柏林与东德,哪怕自己掏钱也没问题。即使千年时光什么没见过,但那终究是在异大陆,而第一世的时候这些都没见过。
除此之外,电影节可是个好地方,一块很好的跳板。
不过没关系,这次去不了还有下次,离东德完蛋还有好几年,而且他也是有计划的,虽然不是柏林电影节。
总之,从这段时间开始,到确定《表错七日情》的档期,再到电影上映这段时间,张皓轩可以轻松一下,处理下自己的私事。
比如哄哄钟椘红,比如继续勾搭人妻,比如和林清霞煲电话粥——她目前快要结束《狂梦》的拍摄了,大约三月份就会回台湾。
还有就是——
邓莉君从酣睡中醒了过来,在床上伸了个懒腰,翻过身体来眯起眼睛看了下从窗帘缝隙中透射进来的阳光,然后呼的一下坐了起来。
裹在身上的被子随即滑了下去,露出她姣好的****的身体,背脊的曲线一览无余。
但她顾不得那么多,四下张望片刻,找到放在枕头边上的,用来蒙自己眼睛的带子,然后叹了口气,又是这样。
不过她的目光很快落在了放在床头柜上的一个白色的信封,心脏随即咚咚跳了起来,带着一种能让人湿润的兴奋,她将信封拿起打开,将里面的白色信笺拿了出来。
“我可爱的小宝贝,你只要记住一点,你已经是我的了,从此以后没人能伤害你,你也不会再忧愁和烦恼。你只属于我,从里到外,从灵魂到肉体,而我会赐给你永远的快乐。所以,不用在意我是谁,当你应该知道的时候,就一定会知道。”
很短的几句话,用正楷字写的,每个字的大小都一样,而且在一条线上,就好像……用打字机打出来的。
邓莉君的注意力并不在这上面,看着信笺上的内容,她的眼睛里射出复杂的神色,似乎有些不甘,但同时还是泛起了一丝迷醉。
从遇见那个人开始就是这样,在被他玩弄之后,醒来会感到懊悔和不安,但只要他再次出现在,她会毫不犹豫的抱着他迎合起来,哪怕从来没看到过他的脸。
在内心深处,邓莉君也知道自己变得很不正常,明明是被……被强奸了,她不仅不厌恶,还异常的喜欢和渴望。
她不由想起了昨晚最后一次欢好后,不顾另一个女人还在和自己温存,挣扎着抱住那具强壮的身体道:“好……好人,求求你……告诉我……你是谁……我……我不能没有你……”
标志性的圆润脸蛋泛起了红晕,那个时候她是真心想要和他永远在一起,别的什么都不管了,就好像身心完全被占据。
尽管他每次将自己按在床上都不客气,在洛杉矶的时候还好,只是尽情的玩弄前面,而现在,不仅走了后门,还带着女人一起玩,并让她用嘴巴……
偏偏她还很喜欢,不仅竭尽所能去吃,还和那个女人争来争去,即使每次都蒙着眼睛。那充满腥臭的湿栗子味,以及顺着喉咙下去的丝滑感觉,现在都还能回忆起来。
有好几次她都听到那个女人在低笑,当时还不觉得什么,现在回忆起来,那种略带轻蔑的得意洋洋的味道却非常清晰。
这让她很不满,可是就算如此又能怎样呢?只要那个男人再次出现在身边,她马上就会做出同样的事情,甚至,每次醒来后的不满,恐怕不是因为他在作践自己,而是因为他不在自己身边。
我已经变成贱女人了吗?邓莉君在心里这么说了句,却没有半点忧伤的意思。
她从床上下来,走到穿衣镜前,打量着里面坦荡荡的自己。她可以确定,自从被那个男人占有之后,自己似乎变得更漂亮了,皮肤也更加的光滑,一些长期跑通告积累下拉的隐疾也没有再来打扰她。
不过,更重要的是,那种感觉,在他身下的那种感觉,那种安全的、快乐的、销魂的感觉,从来没有感受到过。仿佛如置天堂,仿佛再也不用担心什么,仿佛永远都不会再有烦恼,让大部分时候都感到压抑和忧郁的她,快乐到了极致。
于是邓莉君抛弃了一切,自尊、自爱、自怜,只想在他身下承欢,无论他怎么对待自己,没人能抵抗……魔鬼——否则没法解释他总是突然出现在自己身边,而自己却找不到一点蛛丝马迹。
电话这时响了起来,回过神的邓莉君深吸了口气,伸手拿起了听筒:“喂,是我……对啊,睡了个懒觉嘛……我知道,我明天就回台湾了……好啊,到时候再见。”
挂了唱片公司的电话,邓莉君叹了口气,马上就要离开了香港了,下次想要再尝到那种感觉不知道会是什么时候。
但也可能不会太久,她有所猜测,而且……信笺的那些字虽然看不出笔迹,但是行文方式很有西方人的味道
再次拿起那张信笺,邓莉君的眼睛变得朦胧,嘴角也不由自主挂上了痴笑。
把自己交给他,似乎也不错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