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孙瓒听到王窦如此说,脸色变得不自然起来,就算是之前在广阳郡,自己也没空去管零散的丧尸。
“呵呵...王兄弟所言甚是!”
尴尬的抿了一口已经凉透的茶水,公孙瓒点头应是。
不知为何,公孙瓒有些后悔听了刘备的建议,接下来是否要那么做?
“伯圭兄,有何事就直接说吧?难道你我之间还需要藏着掖着吗?”
王窦放下茶杯,不咸不淡的问道。
“是,那是!”
公孙瓒结结巴巴的点点头,而后为难的说道:“是这样的,渔阳郡除了渔阳城,还有一地极为重要,可以切断张举、张纯贼子西来的道路。”
“而现在渐入冬季,渔阳也不得有失,为兄一时走不开,于是为兄想让王兄弟走上一趟,当然,粮草辎重不用担心,为兄会为你安排妥当!”
说完,公孙瓒抿着嘴紧张的盯着王窦。
“不知是何地如此重要?还有玄德兄会与我同去吗?”
王窦搞不清楚把自己支开对他们有何好处,但还是先问清楚再说。
公孙瓒见王窦有意前去,连忙回道:“雍奴,离此有一百五十余里!”
“不过,玄德老弟可能去不了,他正在城中招兵买马,打算趁越冬之机训练一批人马!”
“这样啊!那好,麻烦伯圭兄替我绘制一幅地图,我这就回去准备!”
王窦起身准备告辞,一言未语的典韦也随之起身。
“王兄弟,不用那么着急,留下来吃个便饭再走不迟?”
公孙瓒连忙站起身来挽留,没想到王窦是如此雷厉风行之人,昨夜刚下过大雪,今日说走就走。
“伯圭兄不用客气,待平定张举叛乱之后再吃不迟!”
王窦拜别转身就走,等出了大厅才转头补充了一句:“伯圭兄,不知玄德兄有没有和你说过令师卢子干在黄巾之乱时候的遭遇?”
说完,王窦带着典韦头也不回的离开的县府。
公孙瓒呆立当场,再次听到老师卢植的名字,恍若隔世,确实许久未知老师的消息了,该派人往雒阳送封信问候下他老人家了。
不过,黄巾之乱时老师遭遇了什么?玄德为何不曾提起?
“来人,请刘玄德来府一叙!”
……
回到营地,文丑、貂蝉已经披挂整齐,所有人包括负责辎重的非战斗人员也整齐的在原地等待。
“恶牛,天气寒冷,让兄弟们做好保暖准备,明日出发,前往雍奴。”
王窦对队伍的战意感到很满意,吩咐完文丑后,便回了营帐。
“王大哥,要去打仗吗?”
貂蝉紧跟着走进了营帐,一脸喜色的询问。
“看把你高兴的!”
王窦轻笑出声。
“哪有?这大雪天气出征的话,战士们肯定不好受,应该等开春后再出征才对!”
貂蝉收住笑容,担忧起来。
“哟?蝉儿长大了,终于明白打仗也要看天时、地利、人和了!”
王窦轻敲了一下貂蝉脑门,这小脑瓜终于用上了。
“嘁!人家本来就不傻!”
貂蝉退后一步,摸着额头反驳。
“可是,这天时、地利都没有,甚至连人和都会慢慢失去,为何要出征?”
“蝉儿,别人的队伍人和怎么样,我不敢说!但你要相信自己的队伍,他们不会怯战!”
“其次,天时这个东西是公平的,用的好,天时利我;用不好,天时利人!”
“至于地利嘛,难以改变,尽可能的去避免不利的地理环境,或创造有利的地形地势条件!”
这次出征确实有太多不利的地方,但并非没有制胜之法。
雍奴,四面有水曰雍,澄而不流曰奴。
这样的地形,冰寒之天,极易蓄水而用水攻之法!
当夜,公孙瓒便命人送来了渔阳郡的水陆地形图,雍奴果然处在沽水与?水交汇处,而从渔阳到?水要经过狐奴和潞县。
不过,渔阳被公孙瓒攻破后,这两县相继被叛军放弃,因为离渔阳太近了,时刻担心公孙瓒南下,便撤退到了更靠南的雍奴县防守。
而且雍奴地理位置优越,南可沿河入海,西可坐船直抵广阳郡蓟县,属于战略要地,无论是汉军还是叛军,都很看重此城。
这天,公元187年10月20日。
北风呼啸之中,公孙瓒一脸惆怅的送别了王窦军,人群之中的刘备偷笑不已。
仅仅用了一个算不上机密的办法,就换得公孙瓒将王窦‘驱离’渔阳,独自面对上万人坚守的雍奴。
这个机密其实也是黄巾力士的培养办法,但从没有人想过选择精锐之兵服食灵府,得到的肯定比一般的黄巾力士要强的多。
刘备也是在忐忑的尝试之中,得到的这个结论。
论武力,刘备比异化了两次的王小军还厉害,不过也强的有限;
那晚刘备给自己异化后,他感觉自己已经不输关、张两位义弟了,不好马上去验证;
但刘备再次与王小军切磋时,已经能轻松取胜,这就是最好的证明了用精兵去异化远比随机异化更强。
同时,刘备也才‘明白’王窦军为何比自己的队伍更能打,差异就出在这里。
不过,刘备再也不担心了,只要自己不停的培养精兵,而后一次异化、二次异化,那样绝对不会再输给王窦,甚至三次异化后称霸天下也不是不可能。
王窦哪知道刘备心里的想法,正埋头去往雍奴的路上。
经过一日的冰冻,沿路已经没那么滑了,不过想骑马跑起速度来,那也是非常之难。
还好并不急于行动,在狐奴和潞县分别休息一晚后,第三日下午到了雍奴北二十里处。
立下营寨后,王窦让辎重队伍的五十名预备役全部沿河巡逻监视雍奴城的一举一动,特种兵则分成两队,带上干粮和工具去截流沽水与?水。
虽然是枯水期,但两条河足有十数米宽,而且流速不一样,还要找能够蓄水的高地,足足考察了七天,才确定好两条河各自的截流地。
而后就是夜以继日的挖掘、堵截河流了,冬季冰寒,河面结冰,这冰层也给王窦做了掩护。
这段时间在雍奴取水的士兵也发现水越来越少,冰层越来越厚,只以为是上游冻的厉害才如此的。
足足又花了一个月时间,已是11月末了,才完成了这艰难的蓄水任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