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蝉儿,刚才我说出那个计划的时候,你的表情很不自然,是不是觉得我很坏?”
与众将讨论完攻打陈仓的计划后,王窦留下貂蝉问道。
确实,为了胜利应该不择手段,哪怕显得残忍与失德也在所不辞!
“哥~,我们就不能直接攻城吗?用火石弹再登城厮杀,至少是公平交战,为何一定要使阴谋诡计呢?”
貂蝉不解道。
“唉,上兵伐谋,其次伐交,其次伐兵,其下攻城!”
“伐谋者,攻心为上,不战而屈人之兵!”
“蝉儿,若是不喜,这次征战你就留在雍县如何?”
王窦只得用孙子兵法解释,但人终归是人,不是每个人都能接受阴谋诡计。
“没事的,哥~”
貂蝉摇摇头,请求道:“哥,以后哪怕用计,也要用堂堂正正的计谋,好吗?”
“尽量吧!”
……
陈仓,位于渭水和汧水相汇的三角洲上,背靠吴岳山,可谓是‘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军事要塞。
韩遂在渭河和汧水沿线安排了众多巡游探子,只要王窦军想渡河,随时能兵出陈仓,半渡而击。
这对王窦来说却没有太大干扰,收集好渡河渔船后,王窦命人将这些渔船相连,横亘到汧水之上,最窄处只有百十米的汧水只用百十条船就能做到,而后用投石车在岸边震慑韩遂军,使其不敢妄动。
韩遂见此只得回城,虽然不想承认,但他知道唯有比镐城更高大宽阔和坚固的城墙才能给自己安全感。
“哟,韩兄、吕兄,你二人真在一起啊,狼狈为奸,我能这么称呼你俩吗?”
在南北走向的汧水西侧建好营地后,王窦只带了千余人来到陈仓北门外,一见面就看到吕布与韩遂并肩立在城头,感觉不调戏一下,对不起观众。
“王窦,休得猖狂!别以为你放了我家小,我就会感激于你!”
“还有,你趁机截留我未过门的小妾,莫非是打算自己享用!简直无耻之极!”
“吕某羞与你这小人为伍!”
吕布得知严氏母女曾被王窦俘获,心中像吃了苍蝇般难受,当得知王窦没有为难她娘俩后,心中稍微好受了些;
但董白留在长安这件事,吕布无论如何也觉得失了面子,不仅是煮熟的鸭子飞了,最重要是自己东西居然没保护好。
“哈哈...温侯,你这是嫉妒啊,自己保护不了就别怪别人比你强!”
王窦不以为耻,反以为荣,看得身旁的貂蝉差点没忍住要伸手拧他腰间肉了,要不是知道王窦只是口花花的话。
“你,无耻!”
吕布从未见过王窦这无赖地痞般的一面,一时语塞,气喘如牛。
“温侯,莫中了王窦小儿诡计!看他今日只带千人来,就是为了查探我们罢了,没必要置气,使其奸计得逞!”
韩遂安抚道。
“噢,还有,韩兄,看看这是谁?”
王窦继续挑衅,挥手让人带候选上前。
韩遂定睛一看,虽然憔悴了不少,但被绑缚的人不是自己大将候选又是谁,心中不明白王窦是何目的,但还是厉声道:“王窦,速速放了我侯将军,否则我与你势不两立!”
“候选,听见没有?韩兄可没忘记你啊,你怎么能为了求生而委身于王某帐下呢?”
王窦举起扩音器大声质问,生怕城上的众人听不见。
候选还没明白怎么回事,抬头就见韩遂看向自己那疑惑的眼神,连忙否认道:“你胡说,我没有!”
“哈哈...王窦小儿,侯将军乃吾之心腹,岂会失节于你?韩某怎会受你这等无用的挑拨离间之计?”
韩遂哈哈大笑,对候选的表现非常满意。
在韩遂身后的成公英却眉头紧锁,这挑拨离间之计确实粗鄙不堪,但总感觉哪里不对。
到底哪儿出了问题呢?成公英没想出来,只得继续观望。
“真的吗?”
王窦轻蔑一笑,看似人畜无害的样子问道:“那侯将军是愿意为韩兄尽忠,于阵前受死咯?”
不等候选回答,王窦大声喝道:“来人,刀斧手伺候,送他归西!”
形式做的够足,只见一名高大威武的汉子,赤着上身,肩扛绑着红绳的锋利到反光的大刀,一步一个脚印走向候选。
嘭!
汉子一脚踹在候选腿弯处,绑住的候选立刻单膝跪地,冷汗直流,全身颤抖。
汉子又取下腰间葫芦,抽开盖子,猛灌一口烈酒,而后一口酒像喷泉般喷在大刀之上,所过之处,彩虹显现,煞是美丽。
“嘿嘿,慢走,不送!”
汉子轻声说了一句,而后大叫起来:“哈!”
“不要啊!不要,王、王,不,主公,候选愿降,候选一定鞍前马后,效犬马之劳!主公饶命啊...”
刀未落,候选已经双膝跪地,转向王窦的方向磕头求饶,声音凄厉,惨不忍睹。
“哈哈...韩兄,看见没有,这就是你的心腹大将,果然名不虚传啊!”
王窦大笑,像神经病一样!
“候选,你个贪生怕死之辈,有辱关西汉子威名!”
成公英大怒道。
他王窦竟然当着数万关西军的面,降维打击他们的士气,士可杀、不可辱啊!
杀人诛心,莫过于此!未战先丢士气,如何能行?
“候选,你...气煞我也!今日起,韩某与你一刀两断,往日恩情不言也罢!”
韩遂气疯了。
“韩兄,别生气了!此乃王窦小儿的奸计,莫要让他得逞!”
一旁看戏的吕布原话还给韩遂,不知是安慰还是故意的。
“我...”
韩遂闻言差点吐血,想到如今和吕布的联盟关系,不得不忍住话语。
“听见没,候选?像你这样没什么价值后,就会像败絮般被舍弃,这就是你曾经效忠的主公,真替你悲伤,真替你们感到悲伤啊!”
最后一句,王窦是对城上的守军喊的,应该会喊进某些人心中。
“休得胡言,王窦,有胆就大大方方来攻城,我们接着便是,使些诡计算什么本事!”
成公英此刻最担心哗变,只得大声驳斥。
王窦没理会成公英,而是给了刀斧手一个眼神。
刀斧手点点头,抓起候选,大刀在手中翻飞,像做菜一般令人目不暇接,不一会,候选身上的绑绳全部断开。
“候选,后退即死!你选吧!”
王窦冷冷道。
全身一松的感觉甚好,候选正待跪下感谢王窦,听到王窦的话,又如坠冰窖,立在原地连气都不敢大喘。
“怎么?放你回去你都不想了吗?你的家小可还在那边呢?王某这边可不收你这样的人,当然,你可以试着逃跑...”
王窦讥笑道、威胁道。
“主,不,王大人饶命啊,您就当我是个屁把我放了吧!”
候选再次跪倒请求道。
“给了你选择啊,前去生,留下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