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离西梁女儿国极为遥远之处。
五官庄之中,金光璀璨,宛如大日升起,一颗颗浩瀚星辰从地表浮现。
山脉挪移,原本冬日厚实的积雪全部在顷刻消散。
镇元子站在五官庄最中心,大袖飘摇,长发无风自动,额头居然有青筋浮现!
他看着道童清风传来的东海那副画面,拳头捏的嘎吱作响。
“究竟是何人,胆敢对吾之挚友下手!”
金色的光柱,冲天而起,撕裂了九霄,宛如一道金色光柱,屹立在南瞻部洲的西边。
除了距离较远的北俱芦洲之外,南瞻部洲,西牛贺洲,东胜神洲。
一切生灵,不论有无修为,是否长生,皆抬头可见,眼蕴惊骇。
“哗啦!
南海海面之上,水面破开,那是一只十万丈的古老巨龙,他缓缓浮现在水面上,南海龙王敖钦抬头了望,熔岩般瞳孔收缩到了针尖大小。
“那是...什么?”
南瞻部洲,盛世大唐的边缘,一个背着药篓的老头正从书塾中走过,听着远处传来的孩童读书声,正在化凡,为人族寻找星星火种的神农心旷神怡。
“风声雨声读书声,皆琅琅悦耳。”缓缓说着,神农迈步往前走,却忽然一顿,骇然扭头。
就在他抬头的瞬间,极远之处大唐之中负责传道受业解惑的轩辕,也赫然转身。
一束金色的光柱倒映在了他们瞳孔之中。
“这是,准圣境界?!”
不仅是龙族与人族震惊!
人间界的三座大洲之中,同样有无数大妖冲天而起,了望远处金色光柱!
天庭之中,同样有神仙骇然起身,冲出宫殿扭头望来,神情骇然!
“准圣?!”
甚至连距离此处极远灵山佛门雷音寺,都能清楚的看见那一束金色的光柱!
“这是,镇元子大仙的气息?”灵山之中,十八罗汉各个面面相觑,冲出灵山了望远处,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
要知道,镇元子大仙,可是三界中最顶尖的存在,历经数次大劫而无恙,乃是从上古时代便存活下来的准圣,乃是真正的上古大神!
可远比当初金鸟,猪八戒搞出来的烛九阴可怕多了!
三界之中,无数人都知晓镇元子的名声,甚至许多人都知道他就在那五官庄,但镇元大仙向来淡泊飘然,出尘于世,从来没有人胆敢前去打扰。
但现在,究竟发生了什么,才会镇元大仙如此动怒?究竟是谁触怒了镇元子!
就在三界许多存在疑惑的时候,五官庄之中,在这里拜访的阎罗王也懵了!
“轰!”
无匹法力!
属于准圣境界的威压落下,尽管没有针对阎罗王,却像是一座大山凭空压了下来,那股弥漫的愤怒与杀意,让阎罗王顷刻汗流浃背,几欲无法呼吸!
这咋回事?之前不是还说得好好的么?怎么看了一眼阵法,就忽然变成这样了!
阎罗王艰难的支撑着,气喘吁吁,眼瞅着即将扛不住的时候,那股浩然威压与森冷杀意骤然消散。
金光散去,镇元子缓缓从空中落下,紧闭双眸,背对着阎罗王说道。
“阎罗王,我有些许事情需要处理,关于三书之事,便到此为止吧。”
阎罗王看见这种情况,自然不会不识抬举,说了句叨扰了之后,急匆匆的走出了五官庄,一眼不敢多说。
而一直等道阎罗王走后,镇元子才重新睁开了眼,双眸冰寒,一只手想着前方用力一撕,庞大的法力,直接将前方一片空间尽数湮灭!
然后镇元子用力一捏,那片空间便重新拼凑了起来,并且缓缓浮现了北海之中清风传递来的画面。
“庄,观主?”
“清风,找出到那里被破坏了么,是否可以补救。”镇元子缓缓问倒。
另一边,深海之中,清风身边有大片青色气流环绕,荡开了一缕缕狂暴法力,正艰难的在暴乱的海底中前进摸索。
“观主,我还没有找到是哪里破坏了,但毋庸置疑,肯定是前辈的大墓被...”清风艰难开口。
“继续找。”
“是!”
看着虚空裂隙传递来的画面,镇元子双拳青筋暴起!
那是镇元子的唯一挚友,红云的大墓!
红云道人,与镇元子一样,同为天地第一批生灵,他乃是鸿蒙第一缕红云所化,性格善良,耳根子软,乃是镇元子最好的朋友!
就是因为红云这种性格,当初在鸿钧听讲蒲团之上,他才被佛门算计,平白失去了一桩机缘。
当初红云被截杀之时,正在闭关修行,等到听到消息疯狂杀出来后,一切都已经晚了,红云早就本镇杀的魂飞魄散。
那之后的数千万年,镇元子疯狂搜寻九天十界,想要找出究竟是谁击杀了红云,但任凭他如何寻找,就是没有任何蛛丝马迹可寻。
北海那个与其说是大墓,到不如说是类似衣冠冢的地方。
乃是镇元子当初疯狂寻找九天十界无果之后,以地书山海经耗费了极大力气为其所铸,里面埋下了红云所有的至宝!
但现在,他挚友的衣冠冢居然被人生生给挖爆了!
“究竟是谁做的!”
镇元子捏着拳头,一圈圈法力激荡,方圆数千万里鸟兽纷飞,像是预感到了什么恐怖事情似的,纷纷逃离此地。
天空之中,也有乌云在旋转,电闪雷鸣仿佛随着镇元子的心情而变换。
就在这时,前方的影像里,忽然传来了清风的声音,“观主!我找到了大墓破损之地了。”
“这里像是被人以力正面破碎了,还在这里布置了一个阵法,像是短暂的防止...观主,这些布置阵法的法宝之中,有佛门的宝贝!”说了一半,清风忽然大叫了起来,愤怒无比。
“不能一概而论。”
镇元子看着前方传来的景象,语气冰寒,他虽然极度愤怒,却并不曾失去理智。
“佛门不会如此愚蠢,用他们的法宝留下来镇守此地。”
“可是,观主...”清风焦急道。
“我知道。”清风的话尚未说完,镇元子就冷冷打断了:“就算是知道可能并非佛门,我也会去佛门走一遭。”
“这阵法乃是地书所留,虽然不知道他是靠着什么方法走出大墓的,但注定没那么简单。”
“在此地留下阵法,并非是为了掩人耳目,多半是为了掩护一下,想要从大墓之中脱身而出。”
“这种情况下布置的阵法,多半是情急之中取出来的。”
镇元子缓缓说着,三言两语,便将事情的经过推测的八九不离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