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小瘦猴的惊叫声,所有的人把视线都集中到他的那边,我整个人都僵硬了,全身的血液都在那一刻沸腾起来了。
“小心……”
小瘦猴的反应本来就比我的要快很多,他拔腿,在那时候,自己来不及了跑,只是变换了下位置,抬腿挡住了只见一根类似于木棒的石头,直直的从他的大腿上穿了过去。
“我操他妈的,痛死老子了。”小瘦猴扯开嗓子杀猪般的喊了出来,疼得紧紧的皱着呢。
我连忙就奔过去,将他扶着,双手按住他的肩膀,只见那些血不停的从他腿上流出来,感觉他妈的就不要钱似的。
“怎么止血,你他妈的会不会死呢?”看着他腿上的那长长的石头,仿佛就像恶魔似的霸占着他的腿。
我没有应付过这样的情况,一时间根本就不知道该怎么办?
小瘦猴听了这话,眉头皱得仿佛都可以夹死苍蝇了,骂道:“你他妈的都没死,老子怎么会死呢。”
我先是一愣,然后反应过来,这家伙精神还这么好,估计也不是什么大问题,不过刚才那一刻,真的会以为他会死的。
可是,我经常看到有死人之类的,也见过别人在我面前死去,生命一点一点的消失,那种情形,不是一般人可以承受得起的,尤其是我。
不知道为什么,我就是不喜欢看到有人死,反正就是关于生命之类的。
现在,小瘦猴这伤势很严重,这里根本就没有医疗设备,怎么把那东西给拔出来。
就算他现在不死,也离死不远了。
难道,真的就像他说的话那样吗?他会死在蓬莱仙岛?
想到这里,我的后背冒起了一颗一颗豆大的冷汗,这消息好像一只无形的大手似的,紧紧的掐住我的脖子,难以呼吸。
小瘦猴的面色苍白,嘴唇都发抖了,尽管他在跟我开玩笑,但是我能从他眼里看到一丝掩饰的畏惧。
这个世界上没有人是不怕死的,他只是嘴上说说罢了,而心里头的那种感觉,谁也无法体会的。
叶家所有的人都看到了这一幕,他们只是投过来一眼,然后继续自己手中的动作,而小鸡娘炮他则是得意的一笑道:“这下倒好,连手都不用动。”
妈的,我听到这话,眼中燃起一簇熊熊烈火,忽的就放下小瘦猴,想想没有想的就直接朝着小鸡娘炮扑了过来,他娘的,我忍他很久了,我是不打女人,但我打娘炮。
小鸡娘炮一手拿着一块石头,一只手已经没到石堆里头,他根本就没有料想到我会采取行动的。我扑过去的速度也不是很快,但是在他的注意力放在石堆上,所以,我整个人把他压倒了地上去,朝着他咆哮起来:“别以为你是个娘炮我就不敢打你,别以为你有枪,我就不敢揍你了,我告诉你,在说一句他的坏话,不好听的话,我就跟你拼了。”
小瘦猴他怎么可能会死呢,只是受伤而已,而我连手臂都没了,不也是活着吗?
我如同一只愤怒的小豹子似的,把小鸡娘炮死死的压着,用剩下的一只手,握紧了拳头,往他脸上打去。
小鸡娘炮又不是傻瓜,他反应过来的时候,整个人特么就单身翻过来,将我推到了一旁的石堆上,脑袋就直接撞到了石头上,痛得我两眼发晕,感觉到有血热的液体流出来,我伸手一摸,原来是血。
这时候,小鸡娘炮想冲过来揍我的时候,他爬了起来,却被阎爷叫了下:“他不是你可以动的,周家人这么保护他,肯定有他们的理由,再说了,张三成那老头辛辛苦苦的把他藏了二十年,他肯定有什么阴谋的。”
阎爷说这话的时候,那双犹如饕餮般的眼神紧紧的盯着我,看得我心里直发毛,同时间他的话,引起了我的疑惑,百手生曾经说过的话,又再一次的从脑海里蹦出来,爷爷没有儿子,从洛阳回去之后,就多了个孙子。
爷爷养着我,难道真的是有什么阴谋吗?
爷爷说我是在乱葬岗里捡回来的,他对我说的那些话,难道都是在骗我的吗?
我不是爷爷从乱葬岗捡回来的,那么,是从哪里带回来的呢?洛阳吗?
我的记忆中对洛阳这个地方根本就没有印象,那里,可以说是一个我根本就没有如果的地方。
假如,我真的是从洛阳那里才有的话,那么,这一切真的是爷爷在隐瞒什么吗?
而周家人始终都对我有一种若有若无的重视感,不,好像是所有的人都对我有这种感觉,让我感觉到那种很重视的感觉,好像是被人保护的样子。
明明是一些并不认识的人,只是到底是什么让他们这样做的呢?
难道他们是在策划着什么阴谋吗?
小鸡娘炮收回了准备踢我的脚,目光狠裂,他比划了个割脖子的手势,然后警告我开口说道:“别以为他们都这样做,只不过你还有利用的余地,不然你早就躺在这里了。”
阎爷走了过来,他拉了一把躺在地上的我,力道也不是很温柔,疼得我龇牙咧嘴的,不过我极力的忍着不让自己叫出来而已。
“小九爷,我相信你的存在不止是带我们找到这里,还可以把真相引出了,比如说,你的亲生父母亲?”阎爷开口,目光里带着一丝憧憬。
没错,我以为我看错了,那确实是憧憬的光芒。
找到这里?是我的原因吗?不是的,那是七邪带着大伙儿找到的,根本就不是我。
“你所找的真相,根本就跟我没有关系,叶家人只是对三十年前的那场行动有兴趣罢了,你们不知道他们为什么会逃亡,为什么大部分的精英都葬身在那里,不知道陈家人为什么会在一夕之间变成不谙世事的内幕,不知道我爷爷为什么会诈死,你只是对那些根本就不关你们叶家人的事情有兴趣,那些事情跟我的身世根本就没有关系。”我如同一个发怒的豹子似的,嘴里的话再也忍不住了。
我怕自己再忍下去的话,那么只会成疯子的。
“你们想知道真相,那么我就告诉你,三十年前的行动,根本不是你们想象中的那样,不是你们想象中的那样。”
阎爷听了我的话,目光带着怀疑性,我想他根本就不相信我的话,当然那场行动,我并不记得,但不代表我没有参与过,就像小瘦猴说的话那样,你无法否定那些发生过的事情?
在证据的面前,我无法去否认那些发生过的事情,就如同我没有记忆,但是一件事,你永远都不会再次记起,而事情,却真正的存在过。
那些照片,那些日志,那些笔记。那些一模一样的面孔,连同衣服都是一模一样的,那些都无法去否认。
它们存在过,真实的存在过,而我却根本就不记得。
一定是我忘记了那些事情?我为什么会不记得呢?
这是属于失忆的一种吗?
说起失忆,一般而言是分两种,分为正常失忆和非正常失忆,正常失忆是一种先天性,而非正常失忆则是因外界条件重创引起。
失忆症可分为心因性失忆症由于脑部受创和解离性失忆症主要是意识、记忆、身份、或对环境的正常整合功能遭到破坏,因而对生活造成困扰,而这些症状却又无法以生理的因素来说明,总而言之,我并没有遗传性的病因,所以,我是属于创伤性的?
三十年前,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这是所有人想要知道的答案。
那一刻,我似乎看到了一些东西,脑海中浮现处的东西,然后,我的目光变得血腥,下一秒,我身影快速的奔到小鸡娘炮的面前,手中尖锐的石头,直接将那脖子用力的一割。
鲜血从我的手中缓缓的流下来,周围弥漫着浓重的血腥味,我一把推开了小鸡娘炮,嘴里扬起了邪恶的笑:“威胁我你还没有资格。”
眼中的怒火仿佛将我整个人都燃烧起来,而其余的人他们在此刻看着我,疑惑,像是不可思议?
“不好了。”阎爷大叫了句,目光里带着几分畏惧。
那一刻,我脑海里一瞬间就炸了,被一些东西充满着,无从适应。
看着他们的眼神,我手忙脚乱。
下一刻,后脑勺被人狠狠的一敲,直接就倒在地上,耳边响起了一阵阵的响声。
一瞬间,所有的人,所有的事情,所有的景物,一下子就重叠起来。
我已经听不清楚了,意识也不是很清楚,但是我能听得清楚,那是熟悉的声音,可是我却想不起来这声音是在哪里听过。
这声音太过熟悉了,可我又想不起来那是谁的?
是我的声音。
只有我才会那样说话的,那种调儿不是一般人可以说模仿就能模仿的,只是,那种口吻,又不像是我,因为我从来不会那么冷淡。
那声音听起来,就像是一个高冷,傲慢无比的人会说的,比如,七邪就是这典型的一个。
可是,我为什么会说那句话呢?
想到那句话,心中一阵强烈的心悸感,仿佛整个人就面临着死亡的那种状态。
那声音说了一句话:“谁阻挡我,就死无葬身之地。”
我永远都不会说那样的话,不会的。
可是,这又是谁说的。
难道是我的复制品出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