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阳?
自我有记忆以来,我从来没有去过洛阳,确切的来说,我三岁那时候的记忆很模糊,我不知道自己怎么会穿着一件单薄的衣服出现在乱葬岗里,但我非常确定自己不是出生在长沙。
至于我为什么会这样认为,不知道如何说,总之,脑海里就是那样告诉我的。
而,这时候,有人跟我说,在洛阳见过我,这让我想起了我出生的地方,难道是洛阳的某个村庄?
从小到大,我最好奇的就是自己的身世,没有一个人能告诉我,我的父母是谁,我来自哪里?为什么他们会把我扔在乱葬岗里?这些问题困扰了我很多年,我曾经问过爷爷,爷爷只是说,在乱葬岗里捡到的,身上没有任何关于父母的资料,以前觉得爷爷这样说,没觉得有什么不妥。
可是,现在,我觉得自己的身世,很神奇,为什么会有父母把自己的孩子扔到乱葬岗去呢?一般的父母,怎么可能会那样做,乱葬岗里根本就没有人出现,那对于一个三岁的小孩而言,根本就是自杀的行为。
很多时候,我都恨自己的亲生父母,说不上为什么。
相对于父母,我想的更多的是爷爷,因为在我的大部分生活里,都是爷爷一个人在我身边。
脑海里似乎有种很强烈的直觉,总感觉爷爷是知道我的身世,但又为什么不说呢?难道爷爷是在顾忌什么?
我这样想着的时候,老王的声音再一次响起来:“三爷不是长沙的,档案上都写着的,三爷从长沙逃的时候,身边还没有你,可是,一到洛阳后,身边就多了个孩子。”
老王和爷爷之间有联系?要不然怎么会见过我呢?
我听着老王的那话,低头去找刚才看的那份档案,往自己的背包一翻,整个人都一震,空的。
档案不见了。
“小九爷,怎么了?”百手生看到我的反应这么激烈,问道。
我没有回答他的话,继续在我的背包里翻弄着,可是,什么东西都在,唯独少了那份档案,我疑惑地将整个包里的东西都给倒了出来,依旧没有。
怎么会可能不见?我的背包没有离开过自己的视线,难道是有人偷了?然后我不相信地再在这些杂七杂八的东西之间翻弄着,却依旧找不到。
百手生再一次问:“小九爷,你在找什么?”
我再一次翻弄着背包里的东西,边找边说:“就是上午看的那份档案啊,明明就在背包里的,怎么一下子就不见了。”
这话一出去,百手生面色徒然一变,而黑叔便转过头来,犹如死灰般的眼睛,死死的盯着我,随后,便一句话也没有说的把头转回去。
“小九爷,你确定放背包里了吗?”百手生的脸色不是很好看,想必这档案的原因吧,毕竟这是机密的东西。
我非常肯定地说道:“确定,我明明就把它放在背包的最底层。”
我记得清清楚楚的,放那份档案的时候,我还把背包里的东西都挪到一旁去,把档案压在最下面。
“是不是有人拿走了?”百手生问道。
我摇了摇头,这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背包没有离开过得视线,对咯,我记得我在车上眯了一会儿,难道是那时候被拿走的?
背包是压在座位底下的,要是有人拿起背包的话,我肯定会醒过来的,更别说翻开背包抽走最底下的档案了。
要是真的有人拿走的话,那么,这个人的身手非常了得。
车里,就是我们几个人,那么会是谁?
黑叔,百手生,老王,还有七邪。他们都不可能在我眼皮底下拿走档案的,那么,这人会是谁?
一路上因为思考这些问题的缘故,让我觉得有些浑浑噩噩的恍惚感,而且不知不觉天色已经黑了下来,借着夜色,我们在中途停下来歇息了一些时候,找了间饭馆解决了温饱问题之后就在车上闲唠。
从我说档案不见之后,一直到镇雄县,车上陷入了冗长的沉默,即使是黑叔和百手生在路上也是一句不发,而且,所有人都绝口不提档案不见的事情,好像这档案的事情是我凭空捏造出来那样。
可是我知道不是,黑叔他们越是不提这事,就说明这里面的情况越复杂,也说明,他们知道会发生这样的事情,可是究竟已经复杂到了什么样的地步,我却一点儿都不知道。
从一开始的逼不得已,到自然而言然的为了寻找爷爷的死因,这一路,感觉自己好像是被一团又一团的疑云包围着,让我有种无法停下寻找的脚步。
下车的时候,我们已经到了镇雄县磨盘沟的一个小村庄了,张老从车上下来,就脸色不怎么好看。
“周老太爷他们已经进山了,说时间等不及了。”张老说这话的时候,眼睛里有着明显的担忧。
我一听到这话,整个人顿时清醒了不少,问道:“出了什么事情吗?”
要不是出事情的话,至少也要等着我们一起进山的,怎么急得这么急。
“他们走得匆忙,也没留下多大的口信。”张老开口说道:“以周老太爷的性格,不到火烧眉毛的事,他不会这么冲动的。”
他说这话的时候,眼里闪过一丝光芒,随后便给他掩饰下去。
黑叔和百手生听后,不以为然,没有多大的表情,那模样,好像就是预料之中。
“那现在怎么办?”我心里疑惑着,那肯定是周老太爷也没有多交代,张老才不知道什么事情。
“他们先一步进山,也不影响我们的行程,我们的计划是不能变的,尤其是在这个节骨眼上,今晚先休息,明天进山,以免夜长梦多。”黑叔开口,他就这样决定下来,但,张老他们也没有任何的异议。
于是,我们找了个旅店准备休息下,毕竟颠簸了差不多一天,到现在还没好好地睡个觉。
这一觉简直是睡得昏天暗地,我梦到了数十个不同的场景,起来之后浑身大汗的,顿时觉得有些心神不宁,老是感觉会出什么事情。
“希望能够赶得及吧!”我心里暗暗祈祷着。
肚子咕咕的响了了几下,发现这睡了个觉之后,这五脏六腑的里的东西已经是消化得差不多了。
他看了看对面床的百手生,却发现他依旧是睡得死猪一样,没办法只能一个人独自下楼。
这房子的主人是个老头子。
“不要说咱们这里乱,都是外头的人把我们这里渲染成那样,这里倒也没有丽江那头的美,否则的话外面的人,怎么老会往我们这鸟不拉屎的地方跑,分明就是想来盗墓!我跟你们说一句,前天械斗的那些人,有几个人就住我店里面,走了之后我在床底发现了件血衣,这才知道的。”
我下楼后,便听到这话,心里一愣,随后找了个位置坐下,假装没有听到那话:
“阿伯,给我来碗面。”
“好咧,小伙子你是外乡人吧,你这口音我倒是听不出来你哪里人。”那大伯见我这夜晚走下来吃东西,心生好奇的问道。“我以前老家是在河南洛阳那边的,后来跟着父辈们去了长沙,这次是和家里的几个长辈来探险的。”
我想起了之前老王说以前在洛阳见过我,于是就掐了这个说道。
不过,说是来探险,只是他们之前商量好的说法。
“原来是探险的,这地方的山可是说了名的险峻,城里人就喜欢折腾。”那大伯哈哈大笑起来。
“阿伯,你刚才说的事情是怎么回事?我们在这里会不会很危险?”我缩着脖子,有些畏惧的说道。
“哈哈,小伙子莫怕,这些人一个个都是亡命之徒,不过不去招惹他们就没事情,前一个月还有一伙人是住我这里的,然后不久之后镇上就发生了枪战,要不是在厨房里发现那堆东西,我还不清楚是什么事情呢。”阿伯说的很气愤,面色有些气。
“那包东西,倒现在还摊在那里呢,不看还好,一看吓一跳,里面全部都是枪啊。”
“那些人,肯定是来这里盗墓的,死一个少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