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回看着远处的视线,人觉心中已经有了计较,果然不出他的所料,当初制作狱龙斩,前期只是为了添一件利器。
可是,后来随着关系的决裂,他却是想要以此来克制仙门中人,只不过这种克制,在君奉天之处表现的不够明显。
人觉猜测,这或许与君奉天的神皇之气有关系,不过对地冥有效,也是一样的。
思虑清楚以后,人觉才踏步向着躺到在地上的恨吾峰走去,看着他一身斑驳的伤痕,以及渲染全身的血液。
他对于地冥的决然,更有了几分了然。果然不愧是能被玄尊那个老家伙选中的人,就没有一个是简单的啊!
“主上!”
看到人觉过来,棋邪收敛了他流动探查的内源,带着几分忐忑看向人觉。
毕竟,上一次出师不利还可以说得过去,这一次可谓是准备充足,而结果却是,不仅没有留下地冥不说。
反倒还搭进去一个恨吾峰,这其中的得不偿失,实在是有些.....地冥的失策,还可以解释,毕竟人觉也没有必杀地冥的心思。
多数,还是存了试探的意思在其中,可是恨吾峰受伤,拖延了人觉计划的进程,这件事就有些.....这么想着棋邪.....
没有理会棋邪忐忑的直视,人觉只是淡淡的看着躺到在地的恨吾峰,看着他的伤势不禁皱了皱眉,这伤势比之他想象的还要严重。
该说,不愧是地冥吗?
恐怕,这是存了必杀的心思,才能造成这样的结果的。
甚至,若不是恨吾峰本身反应及时,恐怕这个时候躺在地上的他,就不只是重伤了,而是一具尸体,一具冰冷的尸体。
“你先让开!”
在棋邪忐忑的注视下,人觉挥了挥手,淡漠的眼神让得棋邪心慌,却也不敢反抗此时的人觉,只好踱步让开。
呼~~~~
暗淡的色彩溢散在空气里,人觉的真元显化出与之众人完全不同的颜色,其效果也是非凡,随着真元入体。
恨吾峰的脸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开始变得好转起来,苍白的容颜,也增添了几分血色。
“嗯~~~”
恨吾峰费力的睁开双眸,眼底满是茫然,一双眼睛扫视着四周,似乎对于眼前的一切,都有些陌生了。
过了一会儿,他的双眼里才有了一些光彩,璀璨的光芒映照着虚空,让得远处的朝阳,相比于他,都显得暗淡了不少。
“好了!”
看到恨吾峰醒了过来,人觉收回了接连贯注的真元,淡淡开口道:“他的伤势太过严重,已经伤及了本源,经过我的一番治疗,虽然已经没有大碍。不过,也需得好好疗养一番。”
说着,人觉顿了顿,似乎在思虑什么,过了一会儿,他才淡淡开口道:“索性,最近也没有什么紧要之事,你们便各自回去吧!”
“如若有紧急事情,我自会通知你们,到时候.....”
说着话,人觉的一双眸子里,透出阴冷的光芒,穿透面具,照映到几人心底。
像是将几人看的透彻分明一般,“到时候,希望你们都可以如约而至,我想来不喜欢失约的人,希望你们不要让我不喜欢!”
话落,人觉再次扫视了几人一眼,便收回了目光,如他所言,也没有再说什么。
反而踏步,向着虚空飘泊而去,一身淡蓝色的衣袍,自空中随意的飘散,骨扇随着他身体的律动,也自摇晃着。
“泽国江山入战图,生民何计乐樵苏;凭君莫话封侯事,一将功成万骨枯。”
听着耳边回荡的诗号,棋邪舒了一口气,眼底闪过些侥幸,他不知道为什么,每次面对人觉的时候,他总有一种莫名的压抑和无力感。
那种感觉,就像是如果人觉对他出手,那么他将会没有丝毫反抗余力的被他所杀死,所摧毁。
甚至,面对人觉的时候,可能都不用他出手,只需要一句话,他就已经输的彻彻底底,没有丝毫取胜的机会。
这么想着......棋邪的神色不由显得阴沉和复杂,他不知道这样完全处于不利地位的合作,他此生是否还能有脱离的机会。
虽然是这么想的,不过.....眼前的命令,终究还是要遵守的,何况.....这不是放假了吗?
这么想的话,棋邪又抑制不住的升起一股欢喜,毕竟放假的事情,谁又能不喜欢呢?
尤其是摊上一个,死命压迫自己的老板,而且还是一个不给一分钱工资的老板。
这样的假期,如何能不让人惊喜?
甚至,不只是惊喜了,简直是惊吓,他都不敢想象,像是人觉这种黑心老板,居然还有给员工集体休假的时候?
不在理会已经离开的人觉,棋邪收回目光,转向恨吾峰,毕竟要想休假,首先还是要安抚好恨吾峰才行啊!
虽然老板有些混账,可是同事的情绪还是要照顾的,何况这个假期说到底可是恨吾峰拿他的命换来的。
要是真就这样将恨吾峰扔在这里不管不顾,不说到时候人觉会不会找麻烦,首先,他自己良心上就会过不去的。
至于良心这种东西,他有没有?棋邪表示,这不是他该考虑的,反正他是不会承认,是他害怕人觉回来算后账。
才要安抚恨吾峰的。
毕竟,虽然结果都一样,可是那么一说,就显得特别的没有牌面不是?
棋邪这么想着,不过在他收回目光的时候,却发现了一件有趣的事情,那就是那个在他心里,一直当成是呆萌小傻子的剑咫尺,居然笑了。
“嘿嘿~~”
咧着一张嘴,嘿嘿直笑,下巴都要咧到眼睛上去了,那幅样子,看上去更像是一个傻子。
啪!
过去一巴掌排在他的脑袋上,棋邪没好气的说道:“笑什么笑?你笑个锤子啊?还不过来帮忙?把你这个好兄弟先处理了,你再笑吧!”
常识着拉了拉恨吾峰的胳膊,棋邪才突然想起,这里有个免费劳动力不用,为什么要自己动手?
所以,他转过头去,对着剑咫尺就是一顿说教。
“嗯?”
看着龇牙咧嘴的棋邪,剑咫尺还以为他要怎么样,插在胸口的天可明鉴已经开始跃跃欲试。
铿,铿直响。
吓的棋邪赶紧摆手,心里却是已经骂娘了,“什么玩意啊!早知道他蠢,没想到还他么是个莽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