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阴如流水,人间是沧桑!
自上一次血暗之战,距今,已经过去整整十天了,江湖依旧是那个江湖,天下还是那个天下。
江湖里,人心惶惶,各方帮忙,期颐着可以找到克制血暗结界的方法,以解救黎庶,让苍生脱离苦难。
正邪有伴,有好当然有怀,有人期颐拯救天下,破除百姓罹难的情景,那么当然也就有人不分是非,以求生为主。
这些时日,精灵一族已经成为了这些人的常驻地,句芒峰外,聚集了各路来客,为的不过是在此时机,加入精灵一族。
以求苟且偷生,保得性命!
可惜精灵一族的首领,逆神旸可不是往昔江湖里的那些所谓霸主,求主宰一方,进而独霸天下,才入侵江湖的。
逆神旸的目的,相对单纯,他就是想灭除人族,屠杀魔族,至于其他的,他倒是没有兴趣,对于权利更是持可有可无的态度。
不仅如此,他还尤其痛恨人族的这般作为,所以自从开始有人陆陆续续的赶去精灵一族,他就封闭了句芒峰。
不让任何人进入,只是隔段时间,会开放一次,招急一些人单独进入,至于这些人的去处是哪里,这就不得而知了。
本来来此的江湖人,都已经绝望了,可是逆神旸突兀的开放了这个条件,不仅没有熄灭来此江湖人的斗志。
反而让他们更加热络了。
求而不得的,总是最好的,数量稀少的,才值得追求。
至于入了句芒峰以后的下场,已经不是他们关心和关注的了,求生之人,但有一线可以活着的希望,他们就可以放弃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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论侠行道之内,风乘云驹飞驰而去,带走的是来此多日的,秦假仙,摩弗罗,金娥人,留下的是论侠行道的原有之人。
瞑目望着远方离去的秦假仙,在场众人神色各异,有冷笑,有不屑,有淡然,甚至有人面无表情,一脸冷漠。
可不管如何,随着风乘云驹的消失,都不得不去面对同一个问题,战争再起,鏖战精灵一族,破除血暗晶塔。
前些时日,秦假仙来此,带来了有关于血暗晶塔的一切信息,弱点,阵基,以及破阵之法,等等,讲述于众人。
其目的如何,不言而喻,虽然随着上一次血暗之灾的战落,论侠行道在如今的江湖上,可谓是销声匿迹,没有一点消息传出。
可是,这依旧避免不了,论侠行道,才是如今江湖之中,最强大的抗击血暗的势力,如果他们不出力,想要灭除血暗,无异于痴心妄想。
“此战我不参与!”
落幕,蝴蝶君先一步退后,战争重启,论侠行道不能再像如今一般了,不管如何记挂孤城,重则一主,已经是必然要提上日程的事情。
可是此时此刻,此地的人,可谓是各有目的,各有心思,即使看上去无心无欲,一心向佛的寄昙说,若说他,真的不求,那必然是否定的答案。
当然,所谓世事无常,毕竟还是有意外的,常人的争夺,却又凸显了某人的不争,这一人正是蝴蝶君。
他素来只看利益,不看情谊,至于所谓的江湖人心,在他看来,更是如同餐后废渣,浪费感情,要不是为了女儿。
来论侠行道都显得多余,更何况是参与破除血暗之灾。
他已经想清楚了,此次不管谁当盟主,与他又有什么关系呢?只要一心抗击血暗,攻打血暗晶塔,给他空出进攻精灵一族,接引女儿的机会就够了。
其他的事情,他不想参与,也没心思参与,事故刚起,蝴蝶君已经表明态度,却是欲要脱离争端,作壁上观。
蝴蝶君都已经这样了,剑随风作为和他一起来此的基友,那当然是选择响应号召了,所以随着蝴蝶君的话落,剑随风道:“我也退出争夺。”
自两人身前收回目光,棋邪淡淡一笑,“到了这个时候,我们就不妨直言,来此地之人,或许心思不同,可是破除血暗的目的却是一致的。”
“既然如此,不妨坦然直言,我想就任盟主之位,至于原因,无非信不过在座诸位,作为后来之人。”
“谈及感情,当然不如诸位亲近,如果不能成为盟主,说句难听之言,到时候,那当真是生死难知。”
“我已经直言,诸位是何心思,不妨都直言,血暗之前,能少费些时间,就少一些吧!”
“毕竟时间珍贵,一秒钟可能就是千万黎庶的性命。”
听到棋邪都这么说了,一直紧盯着他的楚天行,收敛了冷漠的神情,毫不畏惧的看向他,直言道:“若是如此,我也退出争夺盟主,只不过,我有一言要说清楚。”
“请直说。”
眼见楚天行眼神冷冽的看向四周,棋邪淡淡开口,他倒想看看,都到了这个时候了,楚天行还能有什么说的。
“此次选举,所选之人,只能是论侠行道的代盟主。”
“代盟主?”
棋邪皱眉,看着楚天行疑惑道:“此言何意?”
“此时此刻,再没有验证孤城已死的情况下,他还是论侠行道的盟主,固然有国不可一日无君,可也有天无二日一说!”
“盟主尚在,再选一任盟主出来,这恐怕是说不过去的吧!”
说着,楚天行眼睑低垂,眼睛里透出一道冷光,刺目的寒冷,随着目光透射而出。
“此事我同意!”
不等棋邪反应,自从秦假仙离开以后,就一直没有说话的东门玄德突然开口,插话道,说着,他一撮白胡子飘荡,伴着清风,悠扬的越起,好似一把利剑。
“我也同意!”
寄昙说踏步上前,相比于棋邪,对于孤城当选盟主这件事,他的抵触淡了不少。
“同意!”
红色的衣袍扇动,伴着淡淡的枫红,蝴蝶君踏步上前,毫无起伏的说道。
“我也同意!”
剑随风像是应声虫一样跟上。
“无异意!”
醉花颜依旧冷淡,好似世事起伏,万涛波澜,都和他没有关系一样,随意的说道。
“嗯!”
君奉天没有说话,只是点了点头,依旧闭目,好似在参谋着什么至极的奥妙,以至于对此事不在关心,挂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