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人迁怒于她,把她的身契卖给了一个心黑手黑的人牙子,并且发话,不想再在渝州看到她。
接下来,青笠的命运会如何,就全看命运了。
秦琅还说,穆清风回去后就跟老夫人辞行,回京城去了。biqμgètν.net
他丢了穆氏继承人的位置,还要娶白婉柔,老夫人当时还挺怜悯他,派人亲自护送他回京。后来听秦琅说他带马光汉去害白宪嫄之事,气得骂了他一句狗东西。
“但是我觉得挺奇怪的。穆清风怎么会跟马光汉那些人沆瀣一气?”秦琅说,“他多清高的人啊!”
白宪嫄淡淡说:“他自然不会自降身份跟他们混在一起。不过,他要跟踪我们,需要人手,应该是开口跟邬宓或二叔要人了。邬宓不会把商队那帮人给他,她能给的,也就只有马光汉那帮人了。”
秦琅:“那他胆子还挺大,就不怕那帮亡命之徒将他灭了口,吞了宝藏?”
于仞在旁说:“谁灭谁的口还不一定。”
秦琅:“什么意思?”
于仞:“我在侍书身上搜到了漫天花雨暗器。这东西一按机括,会撒出去漫天的毒针,见血封喉。这应该就是为马光汉那帮人准备的!”
秦琅:“满天花雨?那不是京城那位名动天下的少府工丞莫冶造出来的东西?”
于仞点头。
这时,秦琅注意到于仞的脸色不对,问:“头儿,我怎么瞧着你脸色不好呢?是不是这几天太想我了,晚上没睡好?”
于仞笑笑,招招手让秦琅过去,两人去了屋侧单独说话。
白宪嫄冲其他人做了个手势,示意别作声,然后过去偷看。
她看到,于仞给了秦琅钱,跟他说,可能就在这几天了,让他帮忙准备后事。
挑一幅棺木,买个墓地之类的。
秦琅拿着那钱袋,瞬间哭得像个泪人。
白宪嫄跑去偷听,本来以为于仞要跟他的好兄弟说她们俩的事,没想到却听到了这个。
她脚下一软,靠在墙上,久久不能动弹。
……
各人的身体状况,自己是最有数的。
就在那第二天,于仞再次发作。
白宪嫄给他扎针以后,他身上冷得像冰一般。
给他盖了许多被子,屋里生了好几个火炉,他却一直缓不过来。
情急之下,白宪嫄让秦琅脱了衣服,钻进了于仞的被窝,用身体暖着他,一遍遍呼唤他,于仞的身体,总算渐渐有了温度。
但是秦琅能感受到,他一直在颤抖,他能感受到于仞很难受,很辛苦。
“姑娘,下次,要不您让他走吧!他这样,也是遭罪……”秦琅哭着说。
白宪嫄没说话。
于仞的感受她无法切身体会,但是,她能看到,他的穴位因为频繁扎针而变得青紫,她每一针扎下去,他肯定都会很痛。
下次,她或许真的应该放手……
心里说不出地难受,她转身走出了房间,失魂落魄地坐在台阶上。
阳光好到刺眼,她却看不到,她只觉得,整个世界都是灰暗的。
萧石和郭松云一直等在外面,看到白宪嫄的样子,忐忑地问:“姑娘,头儿怎么样了?他醒了吗?”
白宪嫄麻木地回答:“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