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只圣蛊王和一只螳螂本命蛊对峙着,柳雅和麦柯卓也相互瞪着对方。
麦柯卓突然一招手,把那只淡青色的螳螂招回去,冷冷的说了一句:“哼,祸水。”
然后他就迈大步出了门,一手拢起衣襟儿,一手夺下了一名侍卫手里的刀,突然间将红叶斩去。
红叶已经退在了柳雅的身边,也始终戒备着。但是这一刀来的突然,任谁也没有想到过这位皇帝陛下会亲自动手。
“噗”的一声,鲜血迸溅,红叶的右手臂被划开了一长条的血口,深可见骨。
“你……”柳雅气得横过匕首,真想反手给麦柯卓一刀。
可是麦柯卓丢开了手里的刀,头也不回的大步离开了。
柳雅咬了咬牙,没有追上去。她知道现在不是因为红叶的一条伤口就去和麦柯卓拼命的时候,她护短,也知道大局为重。
红叶也是硬骨头,那么深的一条伤口血流如注,她却一声不吭的站直身子,紧紧护在柳雅的身前,冷眼看着周围的人。
“回去,让晴月给你上药。”柳雅按了按红叶的肩头,根本不理会其他将她们围住的侍卫,说道:“我去看看雪绮。”
叫晴月的女侍立即过来扶住红叶,扶着她回了刚才的房间。
而柳雅把周围其他的人当作了空气,直接迈步进了屋。绕过屏风去看古雪绮了。
屋里的味道相当不好,只要是有经验的人一下子就能够嗅到空气中那股子浓厚的、满是***的味道。
柳雅绕过屏风直接来到床边,本来已经有了心理准备却也不由得抽了一口冷气。
她没有想到麦柯卓这个混蛋会这么狠,他好像是狼一样的野兽,根本不是在和古雪绮恩爱,而是在吞噬她的血肉和精神。
古雪绮已经昏迷了,身上胡乱的盖着一条被子,但也只是堪堪遮住了重要的部位。
而露出来的胳膊和腿,还有脖颈的胸前,都是一片一片的青紫痕迹。有的是咬痕,有的是吻痕,还有些不知道是掐过还是拧过的痕迹。
柳雅定了定神,又上前一步伸手揭开了被子的一角。她知道古雪绮收到的伤害远不止眼前看到的这些。
被子下的身体纤瘦却玲珑,可是一片片狼藉让柳雅的心肝发颤。被子上、床单、甚至枕头上都满是男人爆发的产物。
甚至古雪绮的头发都有一缕被粘住了,不知道是不是那种可以的东西。
柳雅和沧千澈夫妻多年,但两人是真心相爱的,情浓的时刻不少,沧千澈更是体力惊人。
可就算他们如何爆发式的恩爱整晚,也不曾有一次这样的狼狈过。沧千澈的爱意浓浓、温柔有加,反之麦柯卓对古雪绮做的事情简直就是在报复,禽兽不如。
柳雅又愣了片刻,她实在有些不知道如何是好,甚至不知道该从哪儿下手帮助古雪绮清理一下。
她想要深呼吸,让自己的心情平静一下。可是稍微一喘气就会嗅到那股子靡靡的味道,让柳雅几欲作呕。
无奈之下,柳雅只能把被子扯下去,用床单把古雪绮的身子擦拭一下。又找出一床干净的床单把古雪绮裹住,抱了起来。
估计古雪绮醒来也不想再待在这里了,所以柳雅就直接将古雪绮抱回了她的屋子。
红叶伤口的血已经止住了,只不过伤口太大、太深,估计还需要缝合一下。但是柳雅现在没时间处理,只能让晴月先给她简单包扎起来。
另外两个女侍见柳雅把古雪绮抱了回来,都上前来帮忙。
柳雅阻止了,道:“去打热水来,我帮她处理。”
柳雅把古雪绮放在床上,又把床帐放下来,等到热水打来了就让她们沾湿了布巾从外面直接递过来。
柳雅亲自给古雪绮一遍遍的擦拭着身体,又把她的头发略微的打湿之后洗了洗。
古雪绮始终没有醒来,不过柳雅给她诊脉之后得知只是受到刺激昏过去了。这时候,她不醒就不醒吧,还能少面对一点。
等到把古雪绮身上那些令人恶心又羞耻的东西擦掉,柳雅厌恶的去洗了好几遍手,快要把手皮都搓掉了。
柳雅舒了一口气,恨恨的咬了咬牙,又赶紧去给红叶疗伤。
伤口实在太深了,但好在没有伤及筋脉。把切断的肌肉缝合起来比较费时间,但这条胳膊总算是保住了。
等到把红叶的伤口处理好,天都亮了,而且是个晴天,有温暖的阳光照下来。
柳雅几乎是一夜没睡,现在虽然不困但是十分乏累,闭着眼睛坐在一旁休息了一会儿,脑子里却是乱糟糟的一片。
柳雅从这几天的观察来看,麦柯卓绝对要比自己想象的更在乎古雪绮。
但是他的心灵也扭曲了,他可能会不断的用这种疯狂又变态的方式来宣泄自己的爱意。
难怪古雪绮会逃,难怪她会萌生恨意。
不过古雪绮自己并不知道,她已经成为了一把利刃。只要她想,就绝对有能力斩杀麦柯卓的一切情爱,甚至从心里直接摧毁这个人。
柳雅暗自握了握拳头,生出几分的无力感。她后悔自己没有早点来,如果在爷爷没有出事之前她就来的话,或许还有机会成全一对不懂得表达爱意的有情人。
柳雅休息了没有多久,外面就传来重重的脚步声,来的人应该也很多。
红叶虽然有伤,但她还是第一个起身朝门口走了过去。因为能够感觉到来者不善,所以打算给柳雅挡一下。
柳雅也立即起身走到门口,把红叶按到一旁,她亲自打开了门。
“启程了。”麦柯卓的表情阴冷狠戾,看着柳雅就像是看着仇人一样。
柳雅都有点纳闷,麦柯卓发泄了一个晚上,怎么还一副yu求不满的傻逼样?怪自己搅了他的好事吗?
柳雅挡在门口,仰着脸冷冷的看着麦柯卓,声音也是沉沉的道:“她伤的很重,不能走。如果你坚持的话,她会死在路上。”
顿了顿,柳雅又补充道:“而我是绝不会救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