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苏苏现在飞纱峰上,望着精铁锁链拉成的,从前山通往这边的长桥。
云寒说不可能。
还让她走。
什么意思?
他是生气了吗?
可是……做人要言而有信,不是他教她的吗?
答应季河灵的事情,她能反悔吗?
唐苏苏叹了口气,突然觉得满腹惆怅无处发泄,拿出笛子来,吹了一曲。
她只会这一首,云寒教她的。
闭着眼睛,仿佛就看到他的样子……
“掌……掌门。”有人在背后叫她。
唐苏苏回头,是詹灯。
云寒离开以后,唐苏苏让他们两人留在了飞纱峰。
“怎么了?”唐苏苏问。
“那……是不是我家公子啊?”詹灯指着长桥。
唐苏苏转头,就看到一个俊秀的白衣公子,从长桥那头,缓缓行来,如谪仙下凡。
她愣了一下,直接从山上跳了下去,轻飘飘地落在桥上,看着他走近。
“云寒!你怎么来了?”唐苏苏问。
刚刚的伤感消失无踪,她心里是雀跃的,但脸上却没有显现出来。
“怎么?我不能来?”云寒问。
“不是!我就问问……”唐苏苏说。
云寒:“严格来说,我还没死,这蜀山的掌门就还是我!我回自己的门派,还要你同意?”
唐苏苏:“……”
云寒停在她面前,坏笑了一下,低头在她唇上亲了一下,说:“开玩笑的!唐掌门,老友来访,不招待一下?”
唐苏苏摸了一下嘴:“老友?”
“是啊!”云寒说:“你不是要我等你三年吗?那这三年里,我们就以朋友的身份相处,这总可以吧?”
“那你别动手动脚的!”被他亲了一下,唐苏苏浑身蹿麻。
云寒:“好朋友之间也能亲嘴。”
唐苏苏:“……好朋友之间,是不是还能上床?”
云寒:“我觉得可以。”
唐苏苏转身就走:“你可要点儿脸吧!”
云寒跟上去,两人一起上了飞纱峰。
晚上设宴,请了往日的兄弟。
再见云寒,大家都无比激动。
一开心,云寒就喝多了,晚上赖在唐苏苏的床上不走。
“朋友!你去你以前住的那个地方睡?”唐苏苏无奈地问:“那边都是收拾好了的!干干净净的,跟你在的时候没有什么区别。”
唐苏苏如今住的地方,是飞纱峰的主院。
云寒摇头,动作很利索地脱了衣服,钻进被子里。
“云寒!”唐苏苏说:“我问你,蜀山精要,仁义礼智信,哪个最重要?”
云寒露出双眼睛来,问:“哪个?”
“自然是放在最后的最重要。”唐苏苏说:“信。人无信不立!我是蜀山掌门,当以诚信为本,方能让蜀山立起来!”
云寒:“看样子,你在蜀山待的时间还是太短,没有学到精要,只知毛皮。”
唐苏苏:“啥意思呀?”
“身为你的教导师兄,我就再教教你。”云寒一本正经地说:“仁义礼智信,犹如金木水火土之五行,它可以分开看,但又密不可分。”
一个人,不问青红皂白,不管是非对错,只执着于信用,那是愚‘信’!你得学会把信跟智,跟礼,跟仁义结合起来用!”
唐苏苏冷着脸:“你才愚呢!你全家都愚!”
“你扪心自问一下!”云寒开始控诉她:“你让人敲诈了,却还要把夫君送给她?
你跟我说过,要永远跟我在一起,再也不分开!
你对我的承诺在先,对她的承诺在后,为什么就单单遵守对她的承诺,却不遵守对我的承诺?”
“还有,你让我一个人独守空房三年?你太不人道了吧?”云寒满眼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