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里有把匕首,给你当红包了!”罗薄递给她一把匕首。
红扶苏接过来一看,这匕首看着普通得很,只是刀柄长得有些过份。
其上,雕刻着一条鱼。
鱼的眼睛,是一颗小小的蓝宝石。
难道这是……
她将匕首抽出,两面开刃,中有龙纹,看着寒意浸人,锋利非常。
按一下那鱼眼睛,手里的刀柄明显一弹,她用力一抽,又从中抽出一把小匕首来。
“剑中剑……鱼纹……难道这就是“鱼眼”?”红扶苏问。
“嗯!”罗薄微笑点头。
“这……可是您的宝物……”
这把匕首比罗薄还有名。
传闻这鱼眼匕首,乃几百年前的前朝皇帝用过的,不仅吹毛断发,而且极有价值,在蜀郡兵器谱上能排进前五!
“拿着吧!”梅瓦屋却说:“落在你大师伯手里,也就用来削果子!”
红扶苏:“……”
“还有我的。”千茂松递给她一物。
红扶苏拿过来一看,竟是......一把小小的钥匙?
“四师叔?”红扶苏纳闷地问:“您该不会送了套房子给我吧?”
“不。”千茂松却微笑:“我不是送了‘一’套房子给你,我是把这天下所有的房子,都送给了你!”
“啊?”红扶苏仔细瞅了那钥匙一圈:“这是……机关钥匙?”
“诶!好眼力!”千茂松竖起大拇指:“这把钥匙上的齿,会随着不同的锁而变化,有了它,你能打开这世上九成的门锁!”
“哇!这是个好东西啊!”红扶苏惊叹。
“好东西吧!”千茂松笑道:“四师叔那里还有很多好东西,回头等你们有了孩子,我再送你一样!”
“……孩子?”
“是啊!”千茂松一脸期盼地说:“等你们成亲以后,多生几个!”
梅瓦屋也一脸期盼。
邢无定也一脸期盼。
罗薄也是一脸期盼。
这一个个的,都什么毛病?
红扶苏转动眼珠子看向云寒,他抿嘴笑着,眼神很甜。
“二哥,你的呢?”千茂松问。
邢无定伸手拿过旁边一个精美的小箱子,有些尴尬地说:“你们都拿出了自己压箱底的宝贝,我这有点送不出手啊……”
千茂松:“是什么?拿出来看看呗?”
邢无定摇头:“要不我还是——”
“哎呀看看嘛!”千茂松直接上手,把箱子给拽了出来。
大伙儿打开一看,里面是一幅漂亮的头面儿。
头饰,耳环,是一整套的,流光溢彩,非常漂亮。
“这是嫂子准备的吧?”千茂松笑问。
邢无定点点头:“你嫂子说,女孩子都喜欢这些的……”
他小心翼翼地看着红扶苏:“苏苏啊,你喜不喜欢?”
红扶苏莫名被他逗笑了,说:“谢谢二师伯!改天我一定亲自去向二婶道谢。”
“呵!”就在这时,一直在旁边看着的梅杰超笑了一声,说:“我说你们这一个个的也挺有意思的!自己压箱底的宝贝,怎么不见送给自己的徒弟,却全都送给唐苏苏?”
“掌门的弟子跟普通弟子当然不一样。”千茂松说:“掌门弟子身负继承蜀山,将蜀山发扬光大的重任!所谓欲要善其事,必先利其器,给她点利器,乃是有必要的。”
罗薄也点点头:“正是!”
梅杰超:“蜀山的继承人不是云寒吗?怎么改唐苏苏了?”
“他们两个夫妻一体,谁不是一样呢?”千茂松说:“对了,大总管,你有没有准备什么拜师礼呀?”
梅杰超阴阳怪气地说:“没有!我哪里够资格给掌门的爱徒见面礼呢?”
大家都没说话,本来很热闹的气氛一时有些低沉。
“瓦屋。”梅杰超叫道:“你还记不记得,家里面出事的时候,你才只有七岁?”
“自然记得。”
“是谁把你带大的?”
梅瓦屋说:“是大哥您。”
“大哥从来没有求过你什么,今天想求你一件事,不知道你能不能答应?”梅杰超沉着脸问。
梅瓦屋:“大哥请讲。”
“你把梅雪也收作弟子吧!”梅杰超说:“她的天赋修为如何,你是知道的,各方面都不比唐苏苏差!”
梅瓦屋垂下眼,没说话。
“掌门。”这时,千茂松叫道。
梅瓦屋看向他。
“当年,你被人追杀,命悬一线,是我们兄弟四个救了你,你还记得吧?”千茂松问。
梅瓦屋点点头:“当然记得。”
“这么多年以来,我们也没求过你什么,今儿,我求你,把我儿子也收为弟子吧!”千茂松一脸诚挚地说。
“还有我家两个。”邢无定也说:“以及大哥家的,都收了吧!”
梅杰超看向他们:“你们这是什么意思?”
“就这意思啊!”千茂松说:“大总管,您是掌门的大哥,也别光为梅雪求,帮我们都求求呗?”
梅杰超深呼吸,脸色很不好看。
这时,梅瓦屋站起来,对着梅杰超深深鞠躬:“兄长,您也知道,当年我问道于张洪先道长,他就说‘过乱刃涧者,扬蜀山之威。’所以我才定下这个规矩。为了蜀山有朝一日能在天下仙门之中占有一席之地,为了更好的明天,规矩不能破。”
顿了顿,他又说:“更何况,蜀山不是我一个人的蜀山,而是我们兄妹六人共同创立!我要为大家负责,所以就更不能破了!还望大哥理解!”
梅杰超深呼吸,忽地站起来,拉着梅雪的手走了。
走的时候,梅雪回头看了红扶苏一眼。
红扶苏冲她微微一笑。
……
蜀山雪顶上是不收住外人的。
她和云寒可以带自己的心腹仆人上来,但是其他人却不能带来。
包括云瑨、燕芙蓉。
她留了苕苕和小青照顾燕芙蓉的日常生活,所以蜀山雪顶上的住处,只有她一个人住。
晚上在梅瓦屋那里吃了饭,云寒送她回去的。
帮她将一堆东西拿了进去,他便往外走去。
“你去哪?”红扶苏脱口而出。
云寒回头:“回去啊!怎么?”
“……没怎么啊!我就问问。”话说,她为什么会问出这么一言难尽的问题?
云寒笑笑,没说话,转身出去了。
红扶苏站在那里发了半天愣,然后拍了自己脑门一下。
不许失望!
走就走!
哼!
她洗了个澡,换了干净的衣裳,盘膝坐下,准备打坐练功。
然而屁股还没坐热,云寒却又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