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腾王朝,济州城。
位于城中最繁华的中心大街上,一个穿着宽大男装的瘦小个子手里拿着一个罗盘状的东西边走边嘟囔。
“不对啊!我明明是按这个追过来的啊!怎么现在一点反应也没有?”
瘦小个子虽然穿的是男装,但是明眼人还是一眼就看出来了,这分明就是个十六七岁的小姑娘。
“该不会是坏了吧?”
素手拍了拍罗盘,还上上下下的挥动了几下。
“这可是家里祖传的!怎么可能会坏了呢?”
手臂挥动的时候一截皓腕也露了出来,手腕上的一个金色的凤镯熠熠生辉。
突然罗盘上的指针转了几下,瘦小个子那双大眼睛唰的一下亮了,露出两颗小虎牙。
“找到了!”
将罗盘收回自己背着的包袱里,向着指针指着的那个方向跑去。
停住脚步,面前的是一座茶楼,不过茶楼里十分喧闹,好像有什么特别好玩的事情。
茶楼名叫赛羽楼,是济州城有名的茶楼。只见一个穿着灰袍长褂的老年男子正在台上说话。
“各位济州城的乡亲们,老朽是城西的周西甲,在座的都应该认识老朽。大家也知道,老朽早年丧妻,家中只有一个女儿。如今女儿年方二八,今日来这赛羽楼举办一个赛音会,只要谁能拔得头筹,便能成为我周家的乘龙快婿!”
周西甲刚说完,台下一片议论。瘦小个子有些不懂,便拉着身边的一个男子问道:“为什么找女婿要比音律啊?”
男子鄙视的看了一眼,不耐烦的说:“这周家在济州也是个有头有脸的人家,家中经营的是乐器行,当年周员外的发妻还是济州有名的才女呢!”
“原来是这样啊!”
两人说话之间,便一有人上台去吹奏。不过,听则听矣,实在是没什么味道。
一直过了十几个人,没有一个人能入得那周家小姐的耳朵。
瘦小个子站在台下四处张望,还时不时的拉拉衣服,那衣袍实在太大太长,要是不小心一点,都会摔一跤。
“看来济州城里是没有什么能听的好曲儿了!”
台上的一个隔间里传来声音,如黄莺般婉转。
看来是个周家小姐了。
瘦小个子突然站住身,鼻子嗅了嗅,眼中冒出光彩。
“好家伙!居然躲在这里!”
四处看了看,旁边一个穿着白衣的男子腰间正别着一只长笛,瘦小个子冲过去,拿过长笛,对着那人说了一句:“借用一下!”就爬到了台上。
白衣男子先是一愣,原本想打出的一掌也收了回来,饶有兴味望着台上的瘦弱女子
“周小姐好大的口气!我这里有支曲子,不知道能不能入得了小姐的耳!”
台下的人都奇怪了为什么上台的是个女孩子,周西甲刚想叫人将小个子赶下去,就听见小个子吹出的笛声。
众人只觉得这笛声只能算一般,倒是那笛子的音色不错。
就在众人准备将小个子赶下来的时候,周家小姐突然冲了出来。
“怎么,小姐这就坐不住了?不过是首清心咒罢了!”
瘦小个子放下唇畔的笛子,讥笑的看着周小姐。
只见周小姐虽然蒙着面纱,但是一双美目顾盼生辉,眸间闪烁着的勾人心魄的光芒。
不过为什么这才刚刚入春,那周小姐的额头上竟然冒着颗颗汗珠呢?
周小姐恶狠狠的盯着瘦小个子,声音不似之前婉转,多了几分狠毒:“公子再说什么?小女子实在是听不懂!”
“你这只臭树妖不要再狡辩了,我追你追了都快一个月了,终于被你南多多姑奶奶逮着了吧!”
周小姐还想说些什么的,一旁的周西甲就突然冲了出来,躲在南多多的身后,用手指着周小姐慌张的说道:“姑娘,这个人真的是妖怪啊!她抓了我的女儿,逼着我给她弄这个什么赛音会,然后给她找那些音律极好的男子供给她吃,我也是不得已啊!姑娘,救命啊!”
南多多瞥了一眼周西甲,扒开他抓着自己胳膊的手说道:“周员外,你不说我也会收了这只树妖的,你这就不用担心了!”
说着便从身上背着的包袱里拿出一支不过两掌长的棒子,还有一叠符纸。
然后符纸一扔,手中捏决,那支短棒竟然变得的有她手臂那么长,有点像剑,却又没有剑那般锋利,上面刻着符文。
“你是阮家的人?”
树妖一怔,那可不就是阮家世代相传的驱魔打鬼棒吗?这个南多多追了她这么久,从来没有拿出过,看来今日是没有那么好逃了,也就不再伪装。
南多多嫌弃的折了一下又掉下来的衣袖,笑道:“算你有点见识!”
然后就拿着驱魔棒挥了过去,树妖一个后退躲了过去。南多多一个侧翻身,再加上几个连环踢,就将树妖踢到了墙角边。
树妖愤恨的看着南多多,伸手一挥,两根又粗又长的树藤打向了南多多,之前在赛羽楼看热闹的人吓得全部都跑开了。
南多多用驱魔棒一挡,但是还是被那树妖打退了好几步。
“明明只是个两百年的小妖,怎么可能会这么厉害?”
南多多不禁想叹气,她下山碰到的第一个妖怪就这么厉害吗?
没办法,只好拿出绝招了!当初家中老娘交自己驱魔术的时候再三叮嘱不能在人多的地方用这招,现在不是不得已吗?
收起驱魔棒,手作结印,口中念出九字箴言:“临、兵、斗、者、皆、阵、列、在、前!”
手腕上一道金光闪过,只听见一阵凤鸣声,然后赛羽楼中居然出现了一只火凤。
树妖大惊,正想遁地逃走,南多多眼尖的将驱魔棒扔了过去,一下打在她的腿上,趁着这个时候,火凤冲去,穿过树妖的身体。树妖悲惨的长啸了一声,一颗红色的珠子从她的口中飞出。
南多多踏着一旁的桌子,飞身上前夺过珠子,见树妖差不多快咽气了,便收回了火凤,又成了之前她手上的那个金凤镯。
见树妖已经被打回原形,南多多记得老娘教导的话,就算是要把人家打个灰飞烟灭,也要给人家念诵一遍往生咒,这是为了洗清自己的罪孽。
捉妖打鬼,都是生灵,自己夺取了别人的灵,无异于杀人,所以往生咒是一定要念的。
站在那棵叶子都蔫黄蔫黄的小榕树前,南多多就这么念起了往生咒。
一旁站着的周西甲颤抖着手,小心翼翼的碰了一下南多多的肩膀。
“姑娘!”
南多多转身,看着这周西甲看见自己一脸惊惧的样子,哪还有之前见到自己就像见到救星的模样?
“姑娘,那树妖是死了吗?”
南多多点头。她家火凤出场,那树妖还能活?笑话!这可是对她阮家驱魔的鄙视啊!
“可是我女儿怎么办?那树妖不知道将我女儿藏到什么地方去了!”
周西甲身子一颤,那可是他唯一的女儿!
南多多一听,示意周西甲别急,从包里掏出罗盘,捏决一指,罗盘的指针转了几圈,终于在一个地方停住了。
“你女儿在东边,大概五里的样子!不过我这招没有学的很好,你还是在那周边都找找吧!”
这可不怪南多多,这罗盘是用来寻妖探鬼的,可不是用来找人的!能找到他女儿的踪迹是因为那树妖还有一丝妖气存留,只要寻到那丝妖气就可以找到真正的周小姐了!
“多谢姑娘!”
周西甲立马叫来人去寻找自己的女儿,又看着南多多说道:“姑娘,要是不嫌弃的话,不如进府休息片刻,老朽准备些佳肴好款待姑娘!”
原本想要拒绝的南多多,听见了“佳肴”两个字,眼睛蹭的一下就亮了,头就像小鸡啄米似的,点的飞快。
在周府饱餐了一顿,又见了周西甲和他女儿终于见面的感人场景,南多多躺在床上不禁想起了雾堰山的老爹老娘还有那个怪胎哥哥!不知道他们现在在干什么,是不是因为自己的离开气的跳脚。南多多感觉都能看见自家那个脾气暴躁的老娘揪着自己耳朵的样子。
叹了口气,伸手想去拿今日从树妖体内打出的那颗红色的珠子,能让一只两百年的小妖修成人形还能四处为害,看来不是什么普通的东西!
谁知却碰到了一支冰凉的玉笛。
“呀!忘记还了!”
想起之前自己为了吹清心咒而从别人那里借的笛子。
“这下好了,借变成了偷!人海茫茫,还不知道那个人长的什么样,怎么还啊?”
南多多皱眉,老娘说了,不能做偷鸡摸狗的事情,会遭天打雷劈的!
“算了,三十年后我给你每天念一遍往生咒,这样你若是有杀孽,便可以减少杀孽,若是没有,还能早日投胎!”
这一个月以来,为了找到那只一见到自己就遁地逃了的树妖,自己可是没有好好休息的,躺在床上不多时,便一阵困意袭来。
某人也正准备睡觉来着,却突然打了好几个喷嚏。
“这济州还是有些春寒的!”
声音清亮,薄唇绯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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