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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太意外了,没有想到这个八皇妹,手段原来如引的高明。以退为进,玩的挺不错的。差一点,就连他都骗过去了。

不过,相比宫里天衣无逢的算计,还是嫩了点。

似笑非笑的看着八皇妹精彩绝伦的表演,凤开泰突然有些明白了什么。

这些女人,一但涉及到男人的事,总会不择手段的争破头。性子大变,再也不是从前那个粗鲁中带着单纯的小丫头了。

“可是公主,万一她带罪潜逃了……”

宫女小荷紧张的手心都在冒汗,生怕公主有个万一。

葛嬷嬷给公主下的可是?

万一药量没有控制好,可是真的会要人命。谨记着公主的吩咐,小荷强忍着不安,说着令人想入非非的话。

无形中在引导着大家,将安可研定罪为下毒的凶手。

“大胆小荷,不得胡说,安姐姐不是这样的人。安姐姐既然是司徒哥哥的朋友,肯定不会本公主子。你们都愣着做什么,还不赶紧将大夫找来。司徒哥哥,冰月、冰月肚子真的好痛。”

咬牙艰难的忍着,豆大的冷汗,不要钱似如雨下。

太痛苦了,不过为了得到司徒哥哥的心,一切都是值得的。幸福的靠在司徒哥哥温暖的怀里,鼻间还能嗅到司徒哥哥独有的男人味。

就是让她立刻死去,凤冰月也觉得是幸福的。她的司徒哥哥,从小到大,她爱的心都疼了。

抬头不着痕迹挑衅的瞥了一眼姓安的贱人,出乎凤冰月的意料。

这女人竟面不改色,坦然的看着她。仿佛是在看跳梁小丑,似根本没有将她的算计放在眼里。这个发现,让凤冰月气的有些内伤。

这个贱人,居然瞧不起她?

“孙管家快将大夫找来,冰月你忍着,不会有事的。水土不服,一会吃了大夫的药,很快就没事了。”

不管眼下是怎么一回事,凤冰月都绝不能在这里出事。神色复杂的看了一眼安可研,没有证据之前,他不会轻易的下定论是谁的错。

低头看着一脸虚弱,仿佛随时可能倒下的凤冰月。顾不得男女之防,司徒尘将冰月公主横打抱起往客房走去,一路不时轻声的叮嘱着。

“冰月撑着,别晕过去,大夫很快就到。”

“嗯,我相信司徒哥哥。”

司徒哥哥明里暗里的袒护,凤冰月听的分明。咬咬牙,继续装乖的点头。当司徒哥哥担忧的将她抱起,凤冰月恨不得时间永远的停在这一刻。

不管司徒哥哥此刻想护的是谁,起码一点,凤冰月可以确定司徒哥哥心里也是关心她的。

安心的倚在司徒哥哥的怀里,嘴角扬起一抹欣喜的浅笑。

面无表情的看着司徒尘与凤冰月离去的背影,也没有错过凤冰月最后冲她肆无忌惮的那抹笑。

大家同是女人,何苦为了一个男人,为难自己的同胞。

摇了摇头,对这位冰月公主的手段。安可研只觉得不寒而栗,能对自己都下手这么狠,何况是别人。

司徒尘这男人,可把她给坑惨了,给她招来这样的疯婆子。

目光不经意的瞥了一眼笑的一脸戏谑的凤开泰,安可研耸耸肩,嘲讽的问。

“七王爷,你们宫里人都这样吗?谎话连编,连眼睛都不带眨一下。诬陷人,更是滴水不漏,动不动就说要诛人九族。”

“嘿嘿,生在吃人不吐骨头的皇宫,太单纯的人都是活不长命。不过,安小姐相信本王,本王跟他们不同。不会耍这些上不了台面的玩意,而且,本王知道安小姐是清白的。”

满不在乎的也回了个笑容,将手里的蛋糕吃完。以行动证明,他对安可研的信任。

“七王爷,她可是……”

留下来盯梢的葛嬷嬷,没有想到七王爷会突然有这么一说。直接表立场,相信这个女人是清白的。不由的脸色陡变,正想说些什么。

却没想,前一刻还笑的一脸无害的七王爷,下一秒乌云密布的厉喝。

“住嘴,主子说话的时候,什么时候轮到葛嬷嬷你来插嘴了。跪下,自己找掌,别以为本王不知道。八皇妹的这些手段,是葛嬷嬷你手把手教的。”

凌厉的目光,直射向葛嬷嬷,吓的嬷嬷不由自主的打了个战栗。缩了缩脖子,脸色发白瞪大了眼睛,像是大白天见了鬼一般。

从来不知道,这位看着最好相与的七王爷,原来也有这么恐怖的一面。一个眼神,就让人感觉像是从十八层地狱走了一遭,让人打心底里惶恐。

“七王爷,我?”

扑通一声,腿软的重重跪下,葛嬷嬷整个人连连哆嗦。张嘴下意识的想否认,又被七王爷一个刀子似的利眼扫来。

葛嬷嬷满肚子的心思,瞬间歇菜。认命的往自己脸上抽,以七王爷跟二王爷的关系。想整死她这个什么都不是嬷嬷,太容易了。

她可不想死,最好的办法就是顺从七王爷的意思。

啪啪的巴掌声,看的在场的众人皆是心惊胆颤。特别是知情,参与了公主计划的有心人,更是看的腿都软了。

被七王爷一眼扫来,纷纷心虚的低下头。

“七王爷不愧是皇室中人,果真是一个个都不简单。”

注视着沉着脸,上位者姿态显露无疑的七王爷。安可研面不改色的夸了句,脸上的笑容却不达心。

“多谢安小姐夸奖,本王也不过只是为了能从众多狼虎中活下来。安小姐是个聪明,想保持现在的平静,最好是别到京城趟浑水。司徒家,不是普通的商贾之家。”

定定的注视了眼安可研,凤开泰认真的警示。

“我有做什么动作,让七王爷误会?”

在心里冷哼,安可研似笑非笑的反问。

“没有,安小姐可以继续保持。看在蛋糕的份上,至于八皇妹那,本王会处理。”

没有想到对方会将问题抛回给他,凤开泰微愣。垂眸细想,展露笑嘻嘻满意的摇头。

聪明的女人,也许是真的是他多想了。

另一边,请来的陶大夫,很快替凤冰月诊脉确定了病证。知晓病人的身份,大夫也精明,收到了公子爷的指示。没有当着八公主的面,将事实道出。

顺着公子爷提醒的话,不卑不亢的陈述。

“回公子,八公主并不是中毒,只是水土不服。老夫开些药方,给八公主熬好,喝上三剂便可安然无恙。”

水土不服?

凤冰月对自身的情况,比谁都了解。若有所思的瞥了一眼低头沉默的司徒哥哥,眼珠子一转便有些明白了什么。

低头眼底闪过一道精芒,也罢。她的目地不是为了整死那个贱人,不如就给司徒哥哥一个顺水人情。让司徒哥哥彻底的对她改观,存个疑虑,潜移默化总有天不会再相信这个姓安的贱人。

一手算盘打的啪啪响,凤冰月勾唇一笑,似乎已经看到胜利在望。

“如此,那便谢谢大夫。小荷,打赏,尽快将药熬好送上来。”

虚弱的望了一眼司徒尘,凤冰月柔声道。

“可是公主?公主好好的,怎么会突然水土不服,会不人进大夫没检查仔细。要不要奴婢,再另找大夫确诊。”

两位主子各有各的计算,小荷心知肚明。不过这些都不是小荷能插手的,她只需要配合着公主,将这出戏演完落幕便可。

上前担忧的替公主拭去额头上的汗珠,小荷不放心的提醒。

“闭嘴,这里没有你乱说话的份。就算不相信大夫的医术,本公主也相信司徒哥哥。既然是司徒哥哥请来的人,肯定是错不了。司徒哥哥你别生气,小荷被冰月给惯坏了,说话口无遮拦。”

板起了脸,凤冰月严厉的轻斥。

“奴婢知错,请公主责罚。”

扑通跪下,小荷惨白着脸,害怕的连磕了几个响头。

“够了,关心则乱,你关心自己的主子没有错。起来吧,你家主子身子还没好,抓紧去熬药让你家主子喝下。”

当局者迷,旁观者清。

这一连串局中局让司徒尘一时间,根本分不出心神去猜疑许多。收到陶大夫的眼色,司徒尘已知晓,事情并不是水土不服这么简单。

冰月公主是中毒了!

虽然不想怀疑可研做了什么,但司徒尘眼下要做的只能是将事情压下。

“奴婢谢司徒公子宽恕,奴婢保证下次再也不敢胡言乱言。”

又连磕了三个响头,额头都溢出血,小荷亦眼珠没眨一下。仿佛痛的人不是她,又或者,她早已习惯了这微不足道的小痛。

“谢公主。”

双手接过了小荷递来的一百两银子,大夫瞥了眼司徒尘,点头恭敬的退下。

“司徒哥哥,太好了冰月没事。我就知道安姐姐一定不会伤害冰月,对不起让司徒哥哥担心了。不过,冰月真的好痛,司徒哥哥,你能再抱抱冰月吗?冰月突然觉得好冷。”

水汪汪的眼睛,可怜兮兮的望着司徒尘,凤冰月一点也不想放过一丝亲近司徒尘的机会。

“冷,陈妈去拿多一条新的被子,给公主盖上。”

先前是情况紧急,情非得已。面对凤冰月渴望的目光,司徒尘有些狼狈的别开了视线。摇了摇手中的白纸扇,变相的拒绝了凤冰月的要求。

凤冰月一脸失望的注视着司徒尘,张了张嘴,最终没再得寸进尺要求其他。要是做的太明显,将司徒哥哥逼急了,反而适得其反。

“是,公子。”

陈妈手脚极快,从衣柜中翻找出了新的棉被。麻利的想上前替冰月公主盖好,却被小荷拦,接手了剩下的工作。

也没有勉强,陈妈顺势将崭新的被子给了小荷。陈妈活了半辈子,什么人没瞧过,这位小公主的手段。骗骗公子也许能行,却骗不过陈妈的眼。

主子是什么样的人,陈妈更是一清二楚。主子会对冰月公主下毒,一想这陈妈就忍不住为自家主子抱屈。

“公主你先休息会,一会喝了药就没事了。微臣先出去,问问陶大夫具体的情况。”

疏离的退开,司徒尘有些吃不消冰月公主那楚楚可怜的眼神。

“嗯,那司徒哥哥你去忙吧,冰月都听司徒哥哥的。”

心急吃不了热豆腐,察觉到了司徒哥哥突如其来的疏离。凤冰月脸上虚弱的笑容停顿了片刻,很快又恢复了自若。

柔情似水,委曲的看着司徒尘,装着坚强顺从的点头。

藏在被中的双手紧握成拳,尖锐的指甲深深的刺入了掌心。肚子实在是太痛了,要是司徒哥哥再不走,凤冰月也快忍不下去了。

她必需马上服下解药,肚子的疼痛太过磨人。一波接一波,早知道这药会如此厉害,就不该心急的吃下太多。

“陈妈,你留下帮忙照看好冰月公主。”

最后望了一眼凤冰月,司徒尘转身匆匆离开了客房。

没一会,陈妈便被凤冰月借口给打发了出去。小荷飞快的将解药连同温水递给公主,看着公主脸色发白,疼的冷汗直冒小荷心里总觉得慌慌的。

“陶大夫,怎么样,到底公主中的是什么药。”

吩咐青侍在书房外守好门,司徒尘道出了心里的疑惑。

“回公子,要是属下没有诊错,应该是砒霜。药量不多,冰月公主应该是第一次服用,所以反应才这么激烈。属下刚才检查过蛋糕,发现除了冰月公主吃的蛋糕有洒了少量砒霜,其他的都干净的。”

恭敬的抱拳行了个礼,陶大夫一五一十的,将自己确诊的结果告知。

“什么,是砒霜?”

脸色陡变,司徒尘倒抽一口凉气,没有想要会是这个。不管是谁做的,这事都绝不能传回宫中。拧眉沉思,回过神静心细想整件事发生的过程。

最大的嫌疑,居然是凤冰月自己。

不然,为什么这么凑巧,只有她吃过的蛋糕有添了砒霜。最重要的一点,一开始就是冰月公主要求,让可研切蛋糕给她。

一步步的陷害,回想起来,让司徒尘心寒。

冰月这丫头,什么时候也学会了这些,连对自己都下得了狠手。

这可是能要人命的东西,她怎么就敢大胆的吃下。她就不怕药过量,将自己活活的毒死。

又想到刚才在客房中,冰月跟宫女那些意有所指的话。司徒尘眉头紧拧,感觉像是吃了半只苍蝇,真的恶心到了。

“怎么了公子,是不是想到了什么?”

心细的陶大夫,察觉到自家公子表情有异,不放心的询问了句。

“没什么,这事我知道了。对外记住只需要说冰月公主是水土不服,其他的麻烦陶大夫帮忙保密。我不希望刚才的话,除了你我还有任何人知晓。”

收起了满腔复杂的思绪,司徒尘心里已经有了大概的想法。

那便是尽快将凤冰月送回宫,不再让她继续有机会找可研的麻烦。至于娶不娶,司徒尘从来就没有将凤冰月定在考虑的范围内。

骄傲的公主,他可没有心情去侍候。司徒家并不需要一位公主,再为司徒家争加筹码。

树欲静而风不止,眼下朝中更值多事之秋,司徒家要做的只是明则保身。待情况明了,再另做打算也不迟。

反正只要太后老佛爷还在,司徒家就出不了什么大事。

“是,公子属下明白了。”

毕恭毕敬的点头,陶大夫本身就是司徒家培养出来的专属大夫,对主子的吩咐岂敢有一句不从。

很快凤冰月喝下了陶大夫开的药,脸色开始转好,肚子也不再疼了。敏锐的发现,司徒哥哥盯着她时,眼中的疏离更明显了。

悄然的皱起了眉头,凤冰月心惊的反思,难道司徒哥哥识破了什么?

这个想法自脑海中一闪而逝,吓的凤冰月再次冒了身虚汗。摇了摇头,迅速的否定,不可能的。司徒哥哥怎么会发现是她做的,一定是她多想了。

紧接着,凤冰月发现不仅是司徒哥哥,就连七皇兄跟姓安的小贱人。盯着她的目光,都有些怪异。目光闪烁的垂下了头,凤冰月手脚轻颤。抬头重新挤出一抹僵硬的浅笑,故作什么也不知道。

“安姐姐,对不起冰月给安姐姐添麻烦了。还让大家差点误会了安姐姐,这是冰月最爱的玉镯。冰月将它送给安姐姐,希望安姐姐别生冰月的气可好?”

不舍的取下手腕上戴着的冰种红翡玉镯,为了洗清嫌疑。做点必要的牺牲算不上什么,如此一想,凤冰月心情很快平静下来。

“不必了,只要冰月公主平安无恙,便是最大的喜讯。”

嘴角抽了抽,看着仍没有放弃接着演的冰月公主。安可研耐心全失,连一个虚应的假笑都吝啬再给。要不是看在对方是公主的身份,换了平日。

被人这样一再的陷害,安可研早就一个耳光子甩过去。

麻痹的,公主就了不起。

好吧,这古代的小公主确实是了不起,那什么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都是骗人的屁话。

“安姐姐?”

她愿意忍痛割爱,这个贱人居然还敢不领情。

安可研的拒绝,让凤冰月脸色很是难堪。要不是身体还有些不适,手脚也无力,凤冰月定一鞭子抽过去。

给脸不要脸,给几分薄面,就真以为自己是一回事。一个什么也不是的贱民,有什么资格给她甩脸子。

“好了,八皇妹既然你没事了,我们该准备出发了。”

看不过眼凤冰月这些劣质的手段,凤开泰无趣的打断。

瞥了眼神色不对,黑着脸的司徒尘。想必是回过神,理清了事情的来龙去脉。女人就是容易坏事,太过喜欢连脑子都会变笨,想不到司徒狐狸也有被鸟啄了眼的一天。

这出戏,算来勉强也算精彩。

没心没肺的笑了笑,好吃好喝的住了几天。突然就要走,有点不舍,幸好司徒狐狸不算小气。特意的给他送了个手艺不错的厨娘,让他回京城一样可以吃上美味的蛋糕。

不过等回到京城,凤开泰很快发现他被坑了。

“这么快?”

未完的话被打断,凤冰月有些不悦。却不能奈何七皇兄什么,只是眼下她身体还虚的很。又让她坐马车,长途跋涉回京,凤冰月担心身子会吃不消。

“嗯,冰月公主现在能自己下床吗?时间也不早了,差不多该出发。”

淡漠的看着表情多变的凤冰月,司徒尘眼中没有半点的怜香惜玉。

“司徒哥哥,我身子还有些不舒服,司徒哥哥可以抱冰月上马车吗?”

自己给自己找罪受,望着平静的吓人的司徒哥哥,凤冰月仍没有死心。直接看到脸颊通红的葛嬷嬷,凤冰月不得不从美梦中醒来。

她所做的那些事,真的被大家看穿了。

脸跟调色盘似的,青一阵,白一阵。无声的低下了头,一时间有些慌了手脚。

“不可以,男女授受不轻,微臣岂敢再冒犯公主的金枝玉叶。葛嬷嬷你们负责扶好公主上马车,大家立即准备出发回京。”

愧疚的望了一眼安可研,司徒尘只想最快速度的逃离。先行一步,司徒尘率先离开了客房,排安出发前需做的琐事。

如木偶般两眼无神任由葛嬷嬷跟小荷搀扶着,脑子不断的回想着,司徒哥哥那厌烦的目光。整个人像是坠入了冰窖,刺骨的森寒。

完了,司徒哥哥知道了。不仅不会喜欢她,反而更加的讨厌她。

临上马车之迹,凤冰月怒瞪了一眼安可研。

都是这个贱民,要不是她,事情怎么会演变成这样。

上前几步,凤冰月压低了声音,咬牙切齿的笑道。

“贱人,你先别得意,今天的事本公主记下了。司徒哥哥护不了你的,本公主要弄死你,比捏死只蚂蚁还容易。你等着,本公主发誓,绝不会让你好过,定让你生不如死。”

丢下话,也不管安可研会有什么反应,任由嬷嬷们扶着上了马车。

“疯子。”

望着马队扬长而去,安可研很不雅的翻了个白眼。

明明是自己做错事,却把事后的责任推到她身上。脑子都长草了,可怜她莫名其妙的,又多了一个敌人。

“主子,你没事吧。这个香包,主子真的要随身戴着吗?会不会被做了手段,要不主子还是别戴着。主子要是喜欢香包,小梅亲手给主子绣一个。”

忧心重重的看着心情不爽的主子,小梅取出了先前冰月公主赏给主子的香包。

总觉得这香包肯定不是什么好东西,收着会对主子不利。

“将香包拿去烧了吧。”

小梅的关心,安可研理白。心里划过一道暖流,点点头随口道了句。

“好嘞,小梅听主子的,马上把它烧了。”

府里没有外人在,小梅很快露出了本性。欢快的像只小麻雀,迫不急待的去完成主子交待的任务。

“主子不必太过担心,任何时候,安平都会不计代价保护主子跟小主子的安全。要是主子觉得冰月公主留着会是麻烦,安平可以替主子杀了她。”

看到主子拧紧的眉头,安平想到凤冰月对主子的威胁,沉声询问。

杀手的世界很简单,看不顺就杀了。

一旁的孙管家听到安平冷酷的话,恨不得耳朵暂时失聪,什么也听不到。

“不行,这样做太明显了。放心吧,你主子我也不是好惹的。见招拆招,远在天边的人,我们还能怕了不成。”

有些事不是想象中那么简单,有一堆的侍卫守着。路上又有凤开泰跟司徒尘护着,安平曝光的危险太高。

她可不想看安平出什么意外。

“主子,奴婢有事要禀报。”

犹豫了再三,虽舍得那五百两银子。但做人不能因为一点银子,就昧了良心。主子是个难得的好主子,花婶实在是做不出毒害主子的事。

特别是主子肚子里的孩子,这伤天害理的事要是做了。以后肯定遭报应,花婶可不想看到家里将来断子绝孙。

自家媳妇现在正巧也有了孩子,想到这,花婶心里就软得不行。将心比心,这事说什么也不能干。

“花婶有什么事?”

惊诧的望着花婶,安可研不太明白,花婶怎么会突然找她有事禀报。

“回主子,奴婢这里有五百两银子,是公主的贴身宫女硬塞给奴婢。还有这包药,她让奴婢下到主子的汤里。主子明鉴,奴婢不敢有一丝的隐瞒,东西全在这请主子查看。”

老老实实的将事情道了出来,说开了,花婶这沉甸甸的心里松了口气。

无事一身松,半夜不怕鬼敲门。做人心安理得,比什么都强。

“主子先别碰,属下替主子检查这包药粉。”

冰月公主的手段,孙管家再次刷新印象。

人都走远了,还是不能放松警惕。居然敢无声无息的,就做好了埋伏。利用银子想收买府里的厨娘,在主子的汤菜中下药,心思不可谓不毒。

最毒妇人心,古人诚我不欺。

“孙管家,如何?”

微眯着眼,安可研也没有想到,这冰月公主才在府上呆了一会。就做了这么多的‘好事’,真是令人想不刮目相看都不行。

幸而府上的还算忠诚,不等她细查,便主动的上报。瞥了一眼本份善良的花婶,安可研有些庆幸,留下了这批司徒尘安排的人。

若是新买来的下人,必定早就被这五百两的巨款迷了眼。

看着孙管家手里的药粉,安平脸色也好不到哪去。明着来,甚至是暗杀安平不怕谁。但用这些恶心的手段,安平打心底里厌恶。

“主子,这包是落胎药。”

孙管家学过部分的药理,落胎药有关的东西更是必不可少。低头轻嗅,很快便嗅出了这药粉中都含了些什么。

蹙起了眉头,想了想还是认真的道出自己所发现的事实。

“哼,落胎药?很好,看来这位小公子还真是不放心,怀疑我肚子里的孩子跟司徒家有染。”

冷哼一声,听到是落胎药,虽然早有猜测。但得到肯定又是另一回事,拉下脸,安可研杀人的心都有了。

一个未嫁的公主,心怎么能就这么狠,一次次想让她肚子里孩子的命。

可惜了,让凤冰月这么快走了,否则。她定也好好回以颜色,让这位冰月公主尝尝被人下毒的真正滋味。眼珠子一转,想到了什么。

不,等孩子生下来,她还是有机会找凤冰月报今日之‘恩’。

敢一再的动她的宝贝,胆子肥了。

勾唇露出一抹修罗般邪气的诡笑,今天的事她也记下了。

花婶眼底闪过一缕了然,她就猜到,这药粉不会是好东西。还好她没有一时犯浑,及时的将这事告知了主子。

“花婶做的很好,这五百两银票不用上交,花婶自己收着。就当是对花婶的奖励,听说花婶家的媳妇也怀了孩子。花婶可以亲手再做一个蛋糕,拿回家给媳妇解解馋。”

好人有好报,花婶的大义,安可研自是要记上一笔。五百两银票,安可研又推回给了花婶,又额外的赏了一整个蛋糕让花婶带回家。

“真的,主子这些银票奴婢可以收下。还能带一个蛋糕回家,太好了,谢谢主子天恩。”

接过银票,花婶激动的便想磕头感谢。

“快起来,花婶我这不兴这套,不用动不动下跪。算起来,还是我应该谢谢花婶,肯及时的禀告这件事。”

上前两步扶起了花婶,安可研真诚的道谢。

“主子客气了,这些都是奴婢应该做的。没别的事,那奴婢就先退下了,厨房还有许多事要收拾。”

谦虚的摇了摇头,花婶可不敢仗着这点小事,理所当然的讨要恩情。再者,这五百两银子拿在手上,花婶都觉得有些烫手。

更别说,主子还好心的同意让她带一个蛋糕回家。这蛋糕多贵,排除都难买上,一个蛋糕就要五十两的天价。想到这,花婶越发觉得眼前的主子,是她遇过最好的主家。

“花婶下去忙吧。”

挥了挥手,花婶的态度让人舒服。

“孙管家,你去查查,看看除了花婶。府上还有没有别人,收取过不该有的东西。”

怀疑的种子有了,安可研担心这凤冰月买的人,不止是花婶一个。

“是主子,属下马上去办。”

不想怀疑大家,但主子的担心,孙管家还是认真的应下。要真的还有人,这漏网之鱼是绝不能留。

“主子,真的不需要安平做些什么?”

眼睁睁的看着主子受了这么大的屈辱,安平看的心里憋了一肚子气。恨不得立刻追上去,将这个表里不一的冰月公主一剑劈下对方的头颅。

“不急,以后会有机会的。”

轻拍了拍在肚子里的小生命,感觉到小家伙又在踢她的肚子。安可研收起了怒容,孕妇生气对肚子里的孩子没好处。

她喜欢的是听话懂事又漂亮的孩子,可不想要一个调皮捣蛋的小暴龙。

令安可研没有想到的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还没平静几天,刚刚好转的生意,突然又出事了。不知为何,天天收拾干净的铺子里。老鼠跟蟑螂多了起来,大白天的还能看到四窜。

更甚至,还有客人拿着夹有蟑螂的蛋糕,到店铺里投诉。

一时间,引来客人的议论纷纷。这刚刚回暖的生意,因为这么一闹,再次萧条起来。

“孙管家,查到是怎么回来了吗?是谁在我们铺里捣乱,故意针对我们。”

翻看了一眼账本,并没有太过将这些商场常用手段放在眼里。只要将对手查出,要么告官省事。实在不行,大不了就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看看谁更耗的起。

“回主子,查到了。在店里放蟑螂跟老鼠的,主子也认识,正是那位范公子。至于造谣,并且让人到店铺里找麻烦的,则是福运糕点老板指使做的。”

生意场也是战场,生意好容易招人眼红,明里暗里被人下绊子不出奇。只是让孙管家有些意外的是,这范家平静了才几天。

伤好了,马上就活得不耐烦找事还真是少见。

“范家,范云超吗?”

吃惊的挑眉,安可研没想到范云超这个小人,也有小强打不死的精神。

短短时间恢复过来,又重新找事来了。至于福运糕点,抿唇淡淡的浅笑。也是时候该好好收拾了,得了甜头还不知足,胃口可真不小。

“主人,这事交给小白出马,包管让主人一百个满意。”

被主人丢进空间呆了几天的小白,一出来不跟放出笼的小鸟。激动的到处上窜下跳,听到有好玩的事。丢下鲜花,兴奋的报名求表现。

“你?”

瞥了眼跟打了鸡血似,有些激动过头的小白。

“对啊,主人就是小白。不就是放蟑螂跟老鼠,这对小白而言太简单了。要是主人想,小白可以让城里所有的蟑螂跟老鼠,全部天天光顾福运糕点。看他还怎么做生意,给主人下黑手。”

自信满满的竖起身,小白得意的放言。

“小白,别说大话,你行吗?”

“主人你太小看小白了,小白可是尝尝的灵狐。这点小事要是都办不好,那不是笑掉狐族的大牙。主人放心好了,小白一定给主人做的漂漂亮亮。对了,还有范家,主人也交给小白,保管让主人满意。”

想到不长眼的范家小子,小白很有人性的挥了挥爪子,眼中闪烁着妖异的精芒。

欺负它的主人,也不先问问它同不同意。敢给主人添乱,回头它就天天招些毒蛇上他家,晚上让蛇群陪他同眠。

不咬死他,吓也吓傻他。

“主子?”

都不是第一次看到这样的画面,可是瞅见主子跟一只小狐狸。你来我往古怪的交谈,还是让孙管家啧啧称奇。

“行,既然你这么有把握,那这些事就交给你。别让我失望,孙管家这些事不用再管,都让小白处理。”

想着小白的本事,安可研相信应该不是吃牛。

有这么好玩的办法,那就交给小白去做,她只需在家等着看好戏便可。

“啊,主子你说这事,交给小白。”

愕然的瞪大了眼睛,孙管家有些怀疑,他刚才是不是幻听了。这么大的事,主子让一只小狐狸解决。

灵狐,难道还有什么不为人知的本事?

“没错,好了事情这么定了。小白办事归办事,注意好安全。”

这年代武艺高强的侠客不少,安可研可不想小白大意出事。

“主人放心好了,区区小事,不足挂齿。小白晚上出去溜达一圈,便可轻松搞定。”

不以为然的摇了摇尾巴,小白胜券在握的保证。

夜黑风高杀人夜,喔不,应该是干坏事的最好时机。

范云超是个非常有恒心的人,天天到垃圾堆里抓蟑螂跟灰老鼠。就等着晚上,趁着没人注意之际。将这些战果,丢进安记糕点铺中。

这不,今晚也没有意外。并不知道,他的所作所为,早已被人知晓。

知道这些天安记糕点,因为他的小动作,生意几乎全失。范云超就忍不住有些小得意,早晚让姓安的贱人破产连一个铜板也拿不出来。

四处张望了一眼,确定没人后。范云超解开了紧系的布袋,将袋里让人毛骨悚然的蟑螂跟老鼠,准备顺着墙角的破洞倒进去。

“贱人,想做生意挣钱,做梦。”

看着这些恶心的玩意,纷纷跑进了糕点铺中,范云超兴奋的大笑。并且不知道,这些作恶的东西,很快将会成为他一生的噩梦。

只是很快范云超笑不出来,那些刚放进糕点铺里的老鼠跟蟑螂。不知为何,全部跑了出来。更让范云超吓的尖叫的是,这些恶心的老鼠跟蟑螂,竟然冲他涌来。

“见鬼了,啊,不。”

争先恐后的爬到他身上,发疯似的钻进他的衣服里。随意的到处啃咬,恐惧还有疼痛让范云超抓狂的不断拍打。

可惜这些小强,还有老鼠都鬼精的很。

最让范云超慌了神的是,他的命根子,居然也被灰不溜秋的死老鼠给咬了好几口。

张嘴惨叫,更恶心的还有,好几只小强趁机钻进了范云超的嘴巴里。连他的舌头都没有放过,拼命的狠咬,痛的范云超想死的心都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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