凭什么,像安姐姐这种伤风败俗的怪胎,可以得到司徒大哥的另眼相看。甚至,不惜派出这样的绝顶高手相护。
司徒大哥应是天上的月,而安姐姐顶多就是只一身缺点的癞蛤蟆。
又想到相处的那些天里,司徒大哥对安姐姐的体贴入微。
不,绝不可能,司徒大哥肯定是被安姐姐漂亮的外表给骗了。疯狂的摇头,莫思秋坚决不信。她会输给一个被休弃,还挺着大肚子的落难粗妇。
“安小姐这是金创药,快倒些在伤口处止血。安小姐可是还有中毒了,这是雪肌丸可以解毒,不会伤害肚子里的孩子。”
无心去理会妒忌的抓狂的莫家小姐,周福更担心的是新主子的安危。瞅见安小姐红的不正常的脸,周福担心的皱起了眉头。
“谢谢,我还好,不是中毒。只是吃了一口下了催情药的菜,泡泡冷水应该不会有问题。你们可以先带我离开这里吗?久了,我怕催情药的药力会伤到孩子。”
忍痛接过金创药,倒了些在伤口处。效果立竿见影,血立马便止住了。
让安可研暗暗惊奇,看来这古代的大夫挺有一手的。
对于司徒尘的心意,安可研受宠若惊。这人情越欠大多,只希望司徒尘理智,别想着让她以身相许什么的。
她可不兴古人这套。
安可研的高兴维持没多久,抹去额头上的汗,鼻子一阵湿意涌来。
伸手一摸,安可研杀人的心都有了。
莫思秋这死丫头下的是什么药,才不过吃了一口。竟然让她承受不住,开始流鼻血了。以前生意场上,安可研也不是没有遇到过这样的事。
但这药力并没有这么骇人,稍泡泡冷水便可过关。
灵光一闪,想到了什么安可研脸黑的足以媲美锅底。千万别告诉她,这什么捞子的破药需要男人才能解。
不然,就只有等死的份。若是莫思秋敢答是,她一定将这白眼狼的脖子掐的跟筷子一样细。
见鬼的绿茶女,良心都被狗啃了。
“什么,安小姐中了催情药?该死,莫老爷交出解药,别逼我们硬来。”
大惊失色,周福等四人没有想到这莫家父女如此狠毒,对一个有身孕的妇人。敢下这种阴毒的药,也不怕断子绝孙。
又见新主子药性开始发作,这会功夫连鼻血都涌出来了。
哪还敢相信新主子没事,要是安小姐出有三长二短。他们大概以后也不用再回司徒家报到,直接抹脖子谢罪更快。
想到公子爷那些手段,周福每每想起都做噩梦。
作为京城司徒家的私人护卫,丰阳城区区一个首富。周福还没有放在眼里,若是公子看不顺眼。分分钟有的是办法,将这不长眼的莫家整到家破人亡。
有个能干的主子,做手下的自然也硬气。
轻蔑的睨了一眼拿自己女儿当挡箭牌,胆子比耗子还小的莫君财。挑起莫家的大梁这么多年,莫家还能撑着没倒台也算是奇迹一桩。
这莫老爷子不会真的蠢的,找个人挡在前面,他们就奈何不了他吧。
见安小姐情况紧急,周福不敢耽搁。闪身上前,将狼狈为奸的莫大小姐随手推到一边。手中染血的剑,威胁十足的架在莫君财的脖子上。
有钱人都胆子,量他也不敢耍花样。
“司徒?你、你们是京城四大家族之一,司徒家的人。”
面若死灰,听到司徒二字,莫君财有就些吓傻了。
四大家族以司徒家为首,得罪富可敌国的司徒家。对一个商人而言,没有比这更可怕的事。
只要司徒家一声令下,封杀莫家的生意。打了个寒颤,莫君财不敢去想可能要面对的下场是什么。结果,肯定都不是他所能承受的。
而他刚才居然,伤了司徒家要保护的人?
脚底一股寒气涌上心头,莫君财悔的肠子都青了。
不对,思秋这丫头似乎是知道,回来竟然一个字也没提。吃里扒外的臭丫头,莫家上下这回可让她给坑惨了。
不过司徒家怎么会让人保护这个弃妇,难不成那肚子里的孩子是?
想到这个可能,让莫君财更是吓的六神无主。全身冷汗如雨下,要不是脖子上被剑架着,莫君财定一个耳光子将这个败坏门风的不孝女打死。
“思秋,你这丫头知道这位安姑娘认识司徒家的公子,为什么你之前半字不提。你想害死我跟你娘是不是?”
推卸责任这点,似乎也是莫家特有的‘美德’。
“爹,我没有。这位公子,我也认识司徒大哥。求你放了我爹,别杀他。我爹只是一时鬼迷心窍,回头我会去聚贤客栈好好的跟司徒大哥解释。安姐姐中的是我爹让人下的红颜,无药可解。”
面对爹爹无情的指责、推卸,莫思秋心情是五味陈杂。只是苦于被绑在一条船上下不来,再不乐意,也只能是顶头硬上。
好在这一出也不算完全没有收获,这点代价莫思秋认了。
瞄了眼鼻血直流,整张脸红的跟猴屁股似,双眼都诡异发红的安姐姐。低眉垂眸,莫思秋心里一阵舒爽。
眼尖悄然望了一眼周福等人的反应,让莫思秋有些气急。
紧咬了咬下唇,真的很不甘心,难道司徒大哥都没有跟他们提一句她吗?
“什么你们给安小姐下了红颜?”
吃惊的再次倒抽一口凉气,听到红颜两个字,周福等人杀心顿起。
这对父女还是人吗?
竟然对自己的恩人,下这种无耻的催情药。难道他们不知道,就是花楼里的姑娘,老鸨不到万不得已都不会轻易给楼里的姑娘下这种猛药。
就算这药效解了,这姑娘身子也差不多残了。
更别说,这安小姐还怀着身子,这分明是想要人命。
“安姐姐对不起,都怪我不好,不应该听从爹爹的命令伤害姐姐。我知道错了,安姐姐原谅我,给我一个将功赎罪的机会好不好。”
暗暗的眨了眨眼睛,将眼底的妒忌敛去。重新发动眼泪攻势,捏着手中的绣帕,委曲的哭道歉。
“我马上让人安排一个干净的男人,给姐姐解红颜的毒。事后让他入赘照顾安姐姐,安姐姐答应我,我不想看到安姐姐跟肚子里的侄子出事。”
不时的吸着鼻子,莫思秋哭的那个叫闻者伤心,听者落泪。
要不是之前看过莫思秋的真面目,安可研恐怕真让这个小可怜给忽悠过去了。
“脑残。”
好气又好笑的翻了个白眼,这小丫头这是装可怜装上瘾了。以为别人就以次次为她的眼泪买单,想的是不是也天真了点。
还是说,她长的像是那么好骗。
就是装,好歹也装像些。这话里话外暗含的讥讽,恐怕也就只有傻子听不出来。
气极反笑,安可研不给面子的反讥。
“思秋妹妹这么好心肠,你娘知道吗?一边给姐姐我在饭菜里下药,一会又喊打喊杀。嗓子干不干,要不要姐姐也泡壶穿肠的五毒粉,给思秋妹妹解解渴。至于男人,姐姐可没有思秋妹妹这么大的需要,思秋妹妹还是留着自己慢慢享用吧。”
论毒舌,安可研自问从不逊色于人。
损人不带脏字,看到莫思秋气的快喷血,可人的小脸跟僵尸似的不动。
被她戳中痛脚了吧。
想弄残她,其心可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