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上三竿,玉瑶终于缓缓伸了个懒腰,虽然昨夜没睡几个时辰,但却睡得格外踏实,一夜无梦。
意识稍微恢复一点,玉瑶想到旁边还有个人,她转头一看,吓了一跳!
只见文年瞪大了眼睛,头枕在手上,形容憔悴,百年难遇地生了黑眼圈,他坐在一旁,整个脸上仿佛直接写了一个巨大的“忍”字。
又或许是“烦”字。
“你……你、你难道没睡?!”玉瑶坐起身,将他打量一番,用她二十一世纪的小脑袋思索了一番来龙去脉。
文年一声不吭,几乎坐成了石像的身子缓缓转动了个眼睛,不带感情地瞄了玉瑶一眼,又想起了昨夜她对自己做的那些“恶行”,身上退潮般地懒懒一热。
玉瑶又被吓了一跳,这样子莫不是中邪了,她将手附在文年额头:“脸为什么这么红,发烧了吗?”
“……”
玉瑶不知好歹地在床上跪坐起来,又朝他靠近了些,摸了摸他的手和脖颈:“你好烫,你是不是昨晚冻到了?”
文年对她这幅不知自己昨夜干了什么的样子很是来气,心里只有一个念头就是必须好好教训她一下。
玉瑶又伸手来试探他额头的时候,文年一把抓住她的手,玉瑶疑惑的声音都未来得及发出,整个人被轻柔地带着翻了个身。
再抬头,文年已经自上而下看着她了。
玉瑶思索着来龙去脉的小脑子总算想明白了,眼前这个人,大概是忍了一整夜……
见玉瑶整张脸也烧得火红,文年总算顺了口气,心里欢愉起来,忍了一夜的烦躁顿时烟消云散,散的干干净净,甚至他又快要忍不住缓缓上扬的嘴角了,文年忽而发现自己的一喜一怒,竟能被玉瑶一个表情就能轻易拿捏。
思及此,他一只手扣住玉瑶的手,十指交错,声音轻柔。
“现在才想起关心我了?”
这张越来越近的面孔太过危险,那往日幽幽的安定香味此刻都被玉瑶闻出一丝禁欲的味道。她试着侧开身子却发现被压得死死的,不由地深吸了口气,调整自己的气息。
“是谁说的‘古代女子恋爱太保守’,又是谁说的‘少了多少乐趣’。”
玉瑶骤然想起这些话都是她那日跟顾阳闲聊胡说的,她不但说了这些,还跟顾阳吐槽了公主和驸马婚后两个月才能宣召一次的奇葩规定,大说现代社会多么开放等等现在看起来极为“不守妇道”的“混账话”。
玉瑶此刻真想一拍脑门晕过去算了。
“我错了……”玉瑶盯着文年的眼睛故作委屈道,不管如何,先认错总是对的。
谁知这句话说完,文年眼中像燃起了一团火,非但没有放过她的意思,连握着她的那只手都更用力了。
玉瑶身下一软,纵许他轻轻扯开了她的腰带。
“咯吱”一声,门开了。
“啊——”
春彩尖叫声打断了他们接下来的动作,床上的人惊慌失措地坐了起来。
“我什么都没看到!什么都没看到!”春彩捂着脸转身就往外跑,跟册羽装了个满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