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么能不回去!”玉瑶瞪大了眼,放下手中的筷子,倏地脱口而出:“我们、我们会不会速度太快了些……”
“速度?”
“进展,进展。”玉瑶解释道:“我们会不会进展太快了……”她揶揄道:“今天在车上不是跟你说了么,节制一点……”说着她还嗔了他一眼。
文年笑道:“你想什么呢?你又想到哪了?”
“我……你,你不是说让我晚上不回去了吗?”
文年凑过去道:“那你跟我说说,晚上不回去,会发生什么事吗?”
玉瑶发现自己又被他绕了进去,索性闭口不言,她心道,明明当时一个人的时候也算聪明的,为何在他面前就总感觉智商被砍掉一半。
“晚上带你去个地方,别东想西想了。”文年声音又清了一层:“你再继续安排下去……我就真的节制不了了。”
玉瑶慌忙喝了口水,把自己心口还没燃起的火提前扑灭,老老实实继续吃饭。
她其实早就想来归云楼吃饭了,这段时间来,她对自己的烹饪水平已经彻底绝望,春彩也说不上多擅长。有时候玉瑶都觉得,文年有点太过了解她了。
临走的时候,玉瑶问道:“怎么没见简子然?他知道你的身份吗?”
“知道。而且你已经见过他了。”
“见过了?”玉瑶疑惑:“我怎么不记得?”
文年笑了笑:“你再好好想想。”然后拉她上了马车:“我们边走边想。”
一路上,玉瑶也没想起来到底在哪里见过简子然,也没再去想这个问题,而且一坐进车里,立刻就有一种暧昧的氛围,让她没办法集中精力。
她索性再问点正经的问题:“你现在走了,文府的老文学士,他知道吗?我记得之前去文府的时候,偶尔还遇到你去跟他请安。”
“他知道我走了,也知道我不是他儿子。”文年转过头:“不过他不知道我的真实身份。”
“你不想牵连他?”玉瑶记得那个文老爷,虽没有打过照面,但他待文年还算亲厚,经常派人过来送东西,几乎还是把文年当做个孩子。但却又任着寒酥园的规矩,未经文年允许,也从未让下人进去过。
文年点头:“是,他没必要知道这么多。”
“那他的儿子呢?”
“他的儿子,早就在乡下被人害死了。文老爷太过忠厚愚直,哪懂得这些弯弯绕绕。乡下的那些远亲,又怎会厚待他这个身份尊贵的儿子。他将儿子送去是逃避,可却害了他唯一的亲生儿子。”
玉瑶有些唏嘘:“那他现在应该也猜到了。”
“所以,他没有怪过我,也没有拦着我离开。”
“这么多年来,你也算陪在他身边,弥补了他儿子这个遗憾。想必他心中的愧疚也能好一些。”玉瑶感叹道。
文年眼底划过一丝落寞,不知是想到了什么。
长久的陪伴在那点勉强维系着的血缘面前,显得微不足道。玉瑶想握住他的手安慰他,刚抬起来,想到这个暧昧十足的狭小空间,抬了一半手换了方向,自以为十分自然地挠了挠头。
文年却低头看着她,不动声色地笑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