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钧心中揣着其他心思,不明白为何玉瑶一心只想玩,微微有些烦躁。这明明是宣召之日,公主是不是年龄小不明白宣召之日的意思,这一日并不是让他们用来下棋玩乐的。
可很快他就否定了自己,若公主不明白那些男女之间的事,之前养在公主府的那些“幕僚”又是怎么回事,方才那个文公子又是怎么回事。
他抬头看向玉瑶此刻清澈含笑的双眼,觉得眼前这个女子不该是那样的,她的双眸纯粹,如初春城外的溪水,一眼便能望到底,那些男女之事、床笫之欢,不该与她有瓜葛,她看起来似乎什么都不懂。
可那一双眼睛,又有着比同龄姑娘更成熟的稳重,好像沉淀前年之后的沉静,可以容纳接受一切的是与非。
殷钧觉得他快要被眼前这个女子弄疯了,他有些不悦地回了句:“没兴趣,此时非宴饮游戏之时,公主岂非分不清主次。”
玉瑶被他说得愣在原地,见殷钧生气,她尴尬地将手中的细箭放了回去。
殷钧说完,也被自己方才的态度吓到。他从跟公主完婚后,何时敢这样顶撞过公主,回回都是公主羞辱他的份儿,今日这是疯魔了不成?羞愧中,他低头小声说了句:“对不起,殷钧冒犯了。”
玉瑶知道殷钧这个驸马做的不易,笑笑道:“无妨,本也是我考虑不周。”既不下棋写字,又不投壶,玉瑶觉得她跟驸马可做的事真的没什么了,继续待在殿里也是尴尬。
“今日天气不错,不如去园子里走走吧?”说罢玉瑶就准备朝门口走。
“公主!”殷钧慌忙起身。
玉瑶刚一回头,自己的手差点被他抓住,玉瑶倏地抽开自己的手,退后了半步:“驸马,你……”
“公主……”殷钧上前半步,已经将玉瑶逼到了门口,他面红耳赤地整理了下自己慌乱地情绪:“殷钧与公主成婚三年多,可、可公主府都一直没有动静……”
玉瑶不明所以地摇了摇头。
“公主,或许我们该有一个孩子。陛下知道了一定会高兴的。”
玉瑶不可置信地往后退了半步,她道:“驸马,对不起、我、我从未考虑过这件事,你、太突然了……”
驸马也并未上前,他尝试安抚玉瑶,解释道:“公主,公主,我知道我唐突了,可我们如今相敬如宾,作为夫妻也算是琴瑟和谐,该为将来有所打算了。”
玉瑶平复了情绪,却没有开口。
驸马退后一步,向玉瑶施了礼,道:“今日说的话,望公主认真考虑。殷钧先告辞了。”说罢他离开了丹景殿。
玉瑶愣愣地站在原地,她觉得自己似乎把什么事搞砸了,明明一开始畏惧自己的驸马,竟然想到了跟自己要个孩子,这是多么荒唐的事情,她丧气地靠在门上。
“啊!你怎么站在门口啊!吓死人了!”鞠汴见门开着,刚跨进来就被旁边的玉瑶吓了一跳。
他这才发现玉瑶神情恍惚,担心地从头到脚看了一遍:“你怎么了?你的伤好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