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那倒没有,上次也是第一次听说。”顾阳道:“就是觉得说得极有道理而已。”
鞠汴莫名其妙地瞥了眼玉瑶,道:“我怎么不知道你还看过这种书?再说了,那煮清茶不是你想出来的吗?书上怎么会有?”
玉瑶心道这傻孩子,她反驳道:“我曾邀驸马吃过茶,他同我讲过,驸马饱腹诗书,看过这种也不奇怪吧。”将殷钧搬出来总是没错的,他可是大量有名的才子呢。
鞠汴也放下筷子:“你方才说看书看的,这又说是驸马说的,你这不是前后不一么。”
玉瑶:“……”
鞠汴像终于抓住了小把柄一般,挑眉道:“你就直接说是他教你的不就成了,我早就知道那些话都是他帮你准备的了。”他说罢随意摆弄着面前的小酒杯,低声嘟囔了句:“那么多有文采的话你能说出来?我才不信……”
玉瑶哭笑不得,鞠汴话里话外指的“他”就是文年,她简直被气笑了,搞了半天鞠汴以为她不愿说是怕别人发现那些话是文年帮她准备的。
玉瑶使劲推了他一把,笑道:“好啊,你这些话在心里憋了这么多天才说,真是难为你了啊!”
鞠汴憋着笑,一副识破了玉瑶的样子:“还说是驸马跟你说的,你也太不会撒谎了,驸马能跟你说这些?驸马只会在陛下那里告你的状。”
玉瑶翻了个白眼:“你明天就去上学,我一刻都等不了了。”
文年却是突然有些生气,面如寒霜,像是谁惹到他了。
玉瑶发现了他情绪有异,知道他在想什么,她端起酒杯,在文年的酒杯上轻轻碰了一下:“还要多谢你的救命之恩!要不是你,那日怕是……不能活着走出宫门了。”
文年情绪似冬雪的融化,在嘴角有了若有若无的笑意,他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什么?不能活着走出宫门?那次那么严重吗?”鞠汴惊道:“当时、当时春彩不是说只是挨了陛下的打,但可没跟我说差点要了命……”他拉着玉瑶左看右看,一副劫后余生的模样。
“当时不想让你担心,反正那时已经好得差不多了。”玉瑶笑着将他的手放回去:“现在能看出来个什么,早就好了。”
顾阳却也是担心道:“千万别大意,毕竟那可是玉如意打的,力量之重,稍有不慎会伤了根本,落下病根,还是要注意着些。”说罢他默默喝了杯闷酒,低头叹道:“陛下还真下的去手啊……”
周遭却突然变得很安静。
“玉如意?”文年淡淡的声音,却在安静的夜里显得掷地有声。
顾阳握住酒杯的手突然用力,他紧张了,甚至慌了,他强压住自己说错话的情绪,缓缓抬头。
三个人正齐刷刷看着他,似乎在等待他的解释。
这四个人当中,只有鞠汴是真的不明白,他满是疑惑地又问了句:“玉如意?”顿了顿又道:“你在说什么呢顾公子?”
并不热的夜里,顾阳额头片刻间便细细地布满了一层汗。
因为玉如意这件事,他是在历史书上看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