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们刚探头往里看去,还来不及说一句“公主去哪了”,就听到外面有人大喊大叫着跑进来。
“不好了!不好了!”一个僧人慌慌张张地跑进来。
没等他将话说完,萧宣德就训斥道:“慌什么!这里是蕙路寺,如此没规没矩,丢了皇家脸面。”他此刻一心想看玉瑶身败名裂,他一边往前走,强忍住心中的得意和激动,不耐道:“有什么事等会再说!”
那僧人虽面色慌张也不敢驳了临川王的意思,只好退缩在角落等着。
萧宣德从众人的围观中挤进去,见春彩愈发慌张的模样,心中知道事情定是办成了。
当他看到屋内干干净净,空无一人时,面上那强忍住的笑意戛然而止。
他心中一动,有种不好的预感,正飞快思考这是怎么回事的时候,后面传来了熟悉的声音,还略带笑盈盈的。他身子一僵,缓缓转过身来。
“这一大早的,怎地都聚集到本宫的院子里来了?”
玉瑶迎面走来,身旁陪着的是临安公主,身后跟着鞠汴和夏巧。脸上带着晨起的好精神,面目红润,神情虽是内敛,却有着自内而外的威严和好气质。
她走到众人面前,轻飘飘地说了句:“竟不知道有这么多人早上要来跟本宫请安。”
众人语塞,纷纷低下头,生怕被永兴公主记恨上了,毕竟原本是看个热闹,可不想惹上什么不必要的麻烦。
“公主!”春彩见到玉瑶就哭得稀里哗啦的,见玉瑶没事,这才稍稍放心,抹了把泪跟夏巧站到了一处。
“永兴?”萧宣德意味深长道。
他将玉瑶上上下下打量了一遍,也顾不得此刻旁人的目光,他想在这完美到无可挑剔的妆容和衣衫上找出破绽。
然而玉瑶非但没有不妥,然而神采奕奕,这幅样子落在他眼中,简直就是当面的挑衅。
片刻后,他做出一副关心的样子道:“这众人都在担心你,你去哪里了?”
玉瑶含笑施礼:“劳烦皇叔惦记,昨日跟临安聊得晚了些,便在她的院里歇下了。”接着又笑道:“对了,昨日皇叔还叮嘱我们姊妹情深好好休息呢。”
玉瑶说完,大大方方含笑看着他,眼神真挚得如春日里的溪水般。
萧宣德眯起眼,盯紧玉瑶每一个表情,想从中找出痕迹,昨夜里他派去的那些人明明复命说已经办成了,若她此刻在硬撑,一定会有破绽,毕竟女子受了那种折辱,则能从容示人。
然而他一无所获,这让他甚至有些恼怒。
“在临安那里?”在他的的疑问中他又将目光移到了临安身上,临安亦大方欠身施礼,并无不妥。
他觉得不对,他的属下不会骗他,而那昨晚那个女子若果不是公主,又会是谁?
“临川王,不好了!”说着,又从外面跑进来一个人。那人进来后看了一眼缩在旁边的那个小僧,呵斥道:“不是叫你来跟临川王传话的吗?你怎么还在这里?”
僧人委屈道:“临川王说有什么事等会再说。”
萧宣德敏锐地已察觉到不对劲,他道:“出什么事了。”
“王爷,您快回去看看吧,世子那里出事了!”
“正德?”萧宣德此刻愈发不安,听到世子出事下意识喊了萧公和的名,他已顾不上玉瑶,就要离去。
“皇叔留步。”玉瑶道:“今日父皇要来主持经书讲习。在蕙路寺出事,怕万一冲撞了圣驾,我们还是同临川王一起去看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