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川王府,几个小妾正在后院里嗑瓜子。
“我看咱们呀,往后也就是在府里混口饭吃,指望王爷来见咱们,怕是这辈子等不到了。”一个年纪不过十几岁的小丫头,穿着俏丽的桃红色,说话倒是老成。
“平时瞧你娇滴滴的,把王爷哄得开心。今日是怎么,说他妈什么丧气话!”另一个蓝色衣服的丫头,文文气气地,竟然说了脏话。
“呵。”桃红丫头冷笑一声:“你平日里不是连句狠话都不会说,稍一不如意就哭哭啼啼,还不是说了脏话。”她吐了口瓜子:“那是因为咱们都知道,再装也没用了,王爷根本不过来了。”
这时候,另一个鹅黄色衣服的丫头哭哭啼啼地:“那我可太亏了,我跟那个江囿星只差一天进府,我只得宠了一天就被王爷彻底忘了!”说着又哭了起来。
“哭什么哭!真晦气!”蓝衣服丫头呵斥道:“有本事你美得过那个江贱人!没本事活该被冷落!”
鹅黄丫头闻言哭得更惨兮兮:“那我们以后可怎么办啊……呜呜呜。”
“阿嚏!”江囿星伏在塌上打了个喷嚏,紫色手帕掩面,娇嗔着揉了下眼睛。
萧宣德紧张得不得了,赶紧坐在她身侧:“本王的好娘子,可是不舒服了?”
江囿星一转身,目泽微润,将那用过的紫色手帕随手一扬,丢到旁边的雪碳火盆中,顷刻间上好的丝绢就烧没了。
她闭上眼,懒洋洋地伸了只手到萧宣德腿上。萧宣德赶紧两只手握住:“可是冷的?如今这才夏末,冬日里更冷,到时候本王要将这房间燃得如夏日一般,不能让娘子受点委屈。”
“妾身不委屈,有王爷这份心,囿星便是立刻死在王爷怀里,也算了了心愿。”江囿星肌肤凝白如雪,却因萧宣德握住她的手而晕开了羞红色。
萧宣德最是见不得这抹艳色:“娘子何出此言,你若是有个不测,本王定叫整个临川王府给你陪葬。”
江囿星玲珑轻笑:“想王爷日日陪在妾身身边。”
“本王这不还不是日日陪着吗?”
江囿星嘟了嘟嘴,背过身子:“可下个月,王爷要到城外去,这一来一回的,要不少时日呢。”
萧宣德从背后抱住她,安慰道:“经书讲习耐陛下定下的传统,本王不能不去。”说到这里,他忽然面露阴狠之色,但很快看到江囿星又变得眉开眼笑:“等这回回来,大势已定,本王要好好宠你!”
“若是王爷路上遇见什么美人,怕是要把妾身忘了。”
“美人易得,可像娘子这般知书达理、善解人意的美人,可是世间无二。”
江囿星转过身来,眉目似蹙非蹙,嬉笑着勾起他的脖子便将他拉到了塌上。
……
临川王府王爷和宠妾夜夜笙歌,苏府近日可是有些火烧屁股的感觉。
自从苏元盛被太子参了一本贪污受贿,太子党羽的人皆以为苏尚书是否投靠了其他皇子,为了向太子试好,大大小小找了不少苏家的毛病,是以虽然没有大事,但小麻烦不断。
苏元盛心中担忧,若长期以往下去,怕是会在陛下心中埋下了不好的种子,又加之尚书府位高权重,恐陛下生了除之而免后患的念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