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的日子里,玉瑶隔三差五地往洛夕居跑,只是图他那里地方僻静方便说话。但府里很快便传开,苏愿已经失宠,鞠汴现在是公主心尖上的人。自然,那个府里不能提起的名字依旧没人敢议论。
玉瑶按照之前的计划,已经跟苏愿说明了自己对“文年”的兴趣。
公主府已经一年没有进人,所以公主看上个新人苏愿也没有怀疑,更何况整个烟霞居认为如果能找到这个少年,或许能平分一下公主在鞠汴这边的注意力。
所以苏愿对文年的事情十分上心,不过他一向对公主任何事情都照顾得无微不至。
就拿上次玉瑶第一次出门来说,苏愿不但对她禁足他之事毫无怨言,出门前还双手奉上详细的出行计划,从游玩到美食,事无巨细。
而在苏愿身边服侍的阿全,在经历了一段烟霞居被冷落的日子后,听说公主又重新找苏公子帮忙,帮的还是“找新人”的忙,果然开始蠢蠢欲动了。
“新人”迟迟没找到,旧人已经安耐不住。
这日,苏愿出府亲自打听一些事情,前脚刚出府,阿全后脚就踏进了洛夕居的院子。鞠汴对他的到来毫不意外,等这一天也等了许久了。
“你家主子呢?今日怎么到我这里来了?”
“鞠公子。”阿全先行了个礼,继续道:“我家主子今日出去给公主办事了。阿全今日来是来给公子请个安,之前是阿全礼数不周,一直没来得及来洛夕居给公子请安。”
鞠汴自然是不相信阿全大清早就是为了来这里给自己请安的,便道:“有什么话直说。公主还要来这里用午膳,别惊扰了公主。”
“是,是。还是鞠公子想得周全,难怪公主对公子另眼相看。”
这马屁拍起来还没完了,话音未落,鞠汴便打断他道:“废话少说,讲正事!”
阿全发现他再不是以前那个任人欺负的小孩,几句奉承也没讨到任何好处。便道:“阿全有两件事不得不说,憋在心里实在是违背良心。苏公子他,他不忠于公主!”
“你可知这话的意思?”鞠汴声音中丝毫没有惊讶。
阿全见他如此平淡,既没有显出兴奋,也没有半分讶异,反倒有点紧张,摸不准他到底什么心思。但既然话已出口,只能继续道:“第一件,苏公子账目上不干净。第二件,他偷藏了公主许多墨宝。”
“说清楚一点。”
阿全见他来了兴趣,有些小得意,继续道:“苏愿他掌管公主府账目,经常挪用一些给楚公子。说不定就是收买楚公子。”这一次竟是连苏愿的大名也敢叫了,鞠汴看他的眼神更带一丝鄙夷。
“只挪用给楚衣?他自己没有留一些吗?你可有证据?”
“对,只给楚公子。无凭无据阿全岂敢开口,他有一个单独的账本,就在书桌桌板下扣着的一个小匣子里。公子一查便知!”
“这么隐秘的地方你是怎么知道的?”
“有一次我打翻了一个砚台,墨汁侵染了书桌,当时苏愿不在,我为了将桌子恢复原貌,需要将桌面打磨一遍,便发现了这件事。”
“那第二件事又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