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安见江俊还在犹豫,干脆自己拉开白布就走了进去。
江俊连着轻轻喊了几声都叫不住,想要进去看着那一个个诡异的人偶和牌位又感觉心里瘆得慌,想要直接掉头回去,但是身后一片黑漆漆的公寓也好不到哪里去。
犹豫了许久才一咬牙跟在秦安的屁股后面一起去进去。
幸好人偶对他们的经过无动于衷,始终保持躬腰提着花灯的姿势,没有动弹,仿佛真的是一个个没有生命的木头桩子。
走进了才发现神龛上的牌位有着九层,底下八层各有着八个牌位,最顶上则只有孤零零一个,写着爱妻离夏之位。
神龛右上角挂有一个风铃,通体黑色,底下带着一张红色的便笺。
下面的供桌上则放有一个香炉和一张黑白照片,照片是一个精致如瓷娃娃的少女,擎着柄青白色的绣花伞。
而左右则放着两排架子,上面摆满了白色的蜡烛,就是他们两人此行的目标。
“爱妻?谁的妻子?这栋公寓的主人吗?”江俊抓着头发百思不得其解,“为什么在这种地方会放个祭奠用的灵堂?”
“不过这么漂亮的女孩子年纪轻轻就死了好可惜。”
秦安咧了咧嘴没有回答,他看到照片里的离夏趁江俊转头查看其他东西没注意的时候,快速冲自己做了个鬼脸。
“秦安!你快看牌位上的名字!”江俊突然指着牌位,用极小的声音呼唤道。
从上往下数,第二层的牌位,只有一个写有名字,赫然用鲜血写着死去的沈舒雨的名字,而同层的其他七个牌位都是空白的。
而第三层却是写着张爽,王莉这些上一批出事的微电影拍摄团队成员的名字。
“这是什么意思?死去的人的名字就会出现在这里吗?那剩下的空白牌位就是为我们准备的?”江俊就像十万个为什么,各种问题接连不断地抛出,自己却不去思考答案。
“也许这就是我们被拉进这栋公寓里的原因。”秦安也是一脸惊恐道“可这么做是做什么用的?”
看着有人提前给自己准备好牌位,并且定好了死期,江俊就感觉自己的心脏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狠狠攥了一把,差点喘不过气来。
本来想转身不去看上面的牌位,但一转头看到地上跪伏的八个人偶后,脸色变得更加难看了。
因为他在八个人偶中看到有一个和自己房间里的妆容一模一样,低垂着头颅,而其中还有一个的面容赫然和死去的沈舒雨有七八分相似,似乎就是他们刚刚在205看到的那一个。
“是不是我们将这里破坏了,就不会再进入这个恐怖的地方了?”江俊的头上布满冷汗,阴沉着脸问道。
“不知道,也许可以试一试。”秦安鼓励着点点头,但就在江俊要砸掉牌位的时候,连忙道:“我们还是先将蜡烛拿好吧,不要等下发生什么事情,逃跑的时候连蜡烛都没拿,我们就白来一趟了。”
他可不想到时游戏无法进行下去。
秦安先是从架子拿起蜡烛将花灯里的替换掉,然后很巧合地在旁边的角落里发现一个刚好能装进九根蜡烛的袋子,等一切都准备好他才朝江俊点点头,示意可以开始表演了。
江俊咽了口唾沫,拿着一根点燃的蜡烛,打算将人偶和牌位都烧了。
可当蜡烛的火舌刚刚触碰到供桌,封闭的灵堂里就诡异地刮起了阴风,不猛烈,但却将身后人偶的花灯吹得摇摇欲灭,并且神龛上的风铃也随着风开始有节奏的发出悦耳的声响。
“俊哥!身后!”秦安突然出声提示道。
江俊连忙转身,发现原本躬着身子的人偶都纷纷直起了腰,雕刻出来的眼睛倒映着火苗的光泽,仿佛有了生命,正牢牢锁定在自己身上。
叮叮叮......
风铃的响声变快了,而人偶也开始发生颤抖,好像即将要苏醒过来。
照片上的离夏在光影摇曳间,面容也发生了变化,双眼空洞漆黑,病态的笑容挂在苍白的脸上,顶上的牌位开始渗出鲜血,甚至满了出来,沿着供桌泊泊流下。
“秦安,接下来......”江俊望着手里被风吹灭的蜡烛,顿时傻眼了,抬头想要询问秦安的意见,但发现他已经悄悄溜到了白布前准备撒丫子跑路了,急忙追了上去,“等等我!”
待两人跑出灵堂后,风铃声才停歇了下来,鲜血也倒流回到牌位中,仿佛一切都没有发烧过般平静。
.......
202前,白瀚文没有敲门,担心引起红舞鞋的注意,只是凑在门缝轻轻开口道:“我知道你在里面,快开门,我们想和你谈谈。”
而身后四人却紧张兮兮的四处张望,一旦有任何情况发生,手头上没有花灯的他们就要第一时间跑回到房间内。
202里寂静一片,没有对白瀚文的话语做成任何反应,好像只是一个空房间一般。
“王莉说你知道这栋公寓曾经发生了什么事情,我们只是想了解一下,没有别的意思。”白瀚文皱起了眉头,不由得提高了音量。
也许是过高的音量惊动了里面的人,终于有个细微的声音传了出来。
“我不知道,你们赶紧走!别把我害死了!”
“求求你帮帮我们吧,我们已经有一个同伴死了,王莉昨晚也被一只血手给抓住了。”喻岚推开白瀚文恳求道。
但房间里再没有声音传出,里面的人如此不近人情,让众人望着紧闭的大门无计可施。
现在已经十二点了,巡夜者和红舞鞋随时都有可能出现,而秦安和江俊,巩心月刚刚进入电梯,他们必须要和202的住户打听出公寓里的信息,并且呆在一起为三人吸引巡夜者的注意力,帮三人组创造找寻蜡烛的时机。
“呼叫房东,呼叫房东。”校服男生张爽在房间里望着大门,眼里满是迫不及待,上次他刚和游客接触就暴露了身份,这次想要一雪前耻。
“什么事?”秦安的声音凭空在他的耳边响起,并且只有他能听到,这就是墟的管理者权限,可以随时联系和找到墟里的人。
“已经将他们晾得差不多了,是不是该放进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