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淡淡一句话,让趴在地上的永旭侯脸色涨红,臊得他抬不起头来。
气急攻心,竟一口鲜血喷了出来。
体内像是有什么东西作祟。
“噗…咳啊……”
飘渺仙主眼角跳动,心中咋舌,默默擦了擦汗水,他怎么也不会想到会是这个结果?好像闹的有点过头了。
天国的队伍,从天才弟子,到领队全被宁涛一个人揍了个遍。
这要传出去必惊世骇俗。
天国脸都丢尽了!
换以前,飘渺宗自然高兴,但现在天国四界最强大的势力,一点面子也不给他们留,恐怕,双方都不太好看。
宁涛不以为然,但飘渺仙主却在这时干咳一声,打圆场笑道:“一场小切磋而已,永旭侯不必放在心上,我宗弟子实属侥幸,也是侯爷对小辈放水。”
“你放心,此事不会有外人知道,想必天国的小家伙们也不会乱说吧。”
一听此言,永旭侯自然明白,咳出一口血,紧咬着一排血牙,死死的看了宁涛一眼,像是要将他的模样给记住,他生平还从来没吃过这么大的亏。
“下次再战,本皇必不会再留情。”
说完,袖袍一卷,将昏迷过去的大皇子,宇文杰,还有帝子一同带走。
但话说的都毫无底气。
很快就乘坐飞船离开飘渺界……
见他灰溜溜的逃走,云长老,宁晖大笑一声,欢呼狂喜,赢了,居然赢了,我的老天,简直是神迹发生。
几十个人激动的将宁涛给抛起来欢呼。
“宁天,宁天,宁天……”
见此状,宁涛却是苦笑一声,有些遗憾,一是没法下死手,二则是他才刚刚使出全力,这永旭侯就撑不住了。
只模糊的有一些感觉。
但距离接触六九天劫还为时尚早。
“唉,可惜啊……”
见众人欢呼,纪晴一脸阴霾,怨毒,天国居然输了?这个该死的混蛋,捅了这么大娄子,一定会让宇文川大人生气,添堵吧?果然是个恶心的家伙。
一想到那道伟岸的身影会因为这点琐事而皱眉,心中就莫名一痛。
“都怪这个该死的垃圾,土着……”
而另一边,飘渺仙主神色惆怅,看着和众人笑谈的宁涛,他有些复杂,惋惜,呢喃道:“可惜了,真是可惜了,有如此逆天的天赋,却生在这牢笼里……”
云长老听闻此言,神色也一黯,沧桑叹道:“是啊,年纪轻轻就已经仙君九重,很难想象他未来的成就有多高?”
“可惜,我飘渺宗虽是天界三大势力之一,却已经没什么能帮到他的了,他连仙皇都能击败,即便仙主大人亲自指点,恐怕,作用也不大吧。”
声音中,有着十足的惋惜。
还有这一抹不甘心。
仙主沉默了,抬头看了看那一道绚丽的银河,沧桑道:“如果他能生到寰宇的话,未来的成就或许不可限量。”
云长老点了点头,忽然,他迟疑了一下,犹豫道:“仙主大人,您难道忘了永旭侯之间所说的第二件事吗?最后的战争就要开启了,咱们……”
“我是说,为宁天搏出一个未来,不能让他一辈子局限在这里啊。”
“据我所知,三界的实力和我们差了太多太多,等银河封印一崩溃,再也阻挡不了我们四界大军,到那时集合七界本源,说不定,咱们就真的解放了。”
“也能从这该死的七界中走出!”
听他说完,这一次仙主罕见的没有发脾气,只是摇了摇头,眼中闪过悲伤,沧桑道:“你知道我为何对于三界的事情,一直持有反对意见吗?”
云长老皱眉,摇了摇头。
他也不知仙主为何和宇文川冷漠。
见此状,仙主自嘲笑道:“什么脱离牢笼?其实不过是那四个人的自私,当年他们便干过一次,但被烛龙给阻拦,失败了,代价就是四界生灵涂炭。”
“只有极少数,极少数人活了下来,四个星球却差点在当年分离崩析。”
“而如今,三界实力微末根本不是四界的对手,七界合并,早已成定局,当年的惨状很快又要重现了,但这一次,有可能脱困,也有可能灰飞烟灭。”
“你可知创造这圣地的是何人?那是圣人,那禁制,也是圣人所留下的,即便七界本源合并成星系本源,想从内部破坏禁制,几率,也是小的可怜。”
“即便成功,能活下来的人恐怕也不足亿分之一,你以为,脱困就是自由了吗?说不定只是寰宇势力的奴隶罢了……”
一听此言,云长老终于明白了全部,脸色顿时苍白如纸。
原来是这样。
将对寰宇来说他们才是土着。
“那…那咱们怎么办?总得做点什么不能无动于衷吧?是反抗宇文川?还是相助?”云长老紧张皱紧眉头道。
听到这,仙主只是苦笑一声,自嘲道:“是该做点什么,不过,仅凭我飘渺宗之力终究还是太弱了,在天国面前不堪一击,反抗?那根本不现实。”
“罢了,你拿着我的飘渺令牌前往云梦阁去请云梦仙主,让她来商议此事。”
云长老一听,眼前一亮,云梦阁同为天界三大势力之一,和他们历来交好,和他们结盟一定是十拿九稳。
这样起码有一些自保之力。
当即接过令牌,匆匆的离开云颠……
因为离的远,这里的对话宁涛没听清楚,这里面重要的信息,态度,也不得而知,着实错失了一个机会。
一番欢呼,牵动了宁涛的一些伤势,不得不选一清修之地养伤。
很快,他被带到山顶的一处幽静小殿,对这里的环境,宁涛很满意,不愧称之为仙境,殿门一关,阵法一开,终于只剩下他一个人,长舒一口气。
吞下一枚青木丹,随即匆匆的进入到落日塔,一两天了还没处理食人树。
这可是一尊潜力不小的异兽。
塔内,黄泉老人一见到宁涛到来,顿时恭敬有加,这洞天法宝只记载在传说中,没想到少爷居然有,那食人树在这阵法下早已经没了反抗之力。
“怎么样?有望驯服吗?”宁涛看向之前信誓旦旦的黄泉老人。
但一听此言,黄泉老人脸上的笑容顿时一僵,头皮一麻,头疼道:“请少爷恕罪,那畜生灵智不全,根本没法沟通,而且桀骜难驯,小的也没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