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玄听到这里,心里不仅没有心虚,反而更加愤怒了。
这个人,这个人……
他根本就不知道师父到底有多强,多美,多好!
余葵在白玄的心中是独特的,独特到别人用任何超越师徒关系的词语来描述他和余葵,都让他觉得这是对余葵的侮辱。
没有人能够配的上那样好的师父。
无论是谁和师父站在一起,都会让他觉得余葵受到了玷污,包括他自己。
白玄隐隐觉得自己这样的感情似乎不对劲,但是他不知道这是为什么,最后只能将一切都归结为了余葵给予自己的新生。
可以选择成为一个人的新生。
这段日子他越是学习六相起源,就越是明白自己到底进了一个多么厉害的宗门,拜了一个多么厉害的师父!!
他可以允许有人看不起自己,但绝对不允许有人看不起他师父!
在听到时凌说这句话后,白玄没有任何犹豫,直接抽出了自己的剑抵在时凌脖颈上,一字一句道:“辱我师门者,死。”
时凌却完全不害怕,自以为自己说中了白玄的心思,一边继续用术法寻找机会逃走,一边刺激白玄让他产生更多自己需要的能量:“你敢说自己从来没有生出过那样的心思吗?你这样的眼睛我见得多了,男人,眼底永远是欲......念。”
时凌说完最后一个字,突然感觉自己的视线不受控制地往下,最后,与地面齐平。
他从和白玄平视,变成了从地下仰视。
白玄的剑太快了。
一道剑光将时凌的头整个割下来时,时凌甚至还感觉不到疼痛,直到头都在地上滚了两圈,他才后知后觉意识到发生了什么。
滚在地上的头开始尖叫:“啊啊啊啊啊!!你怎么敢!!我要杀了你!!合欢宗不会放过你的!!你等着!!”
白玄看见这颗头在一旁还这么精神,一把抓住了旁边准备出逃的时凌的元神,放在眼前,眸中的寒意几乎已经凝成实质。
他冷声道:“你根本不知道师父和平天宗为了这苍生和天下背负了多少,也不知道师父的强大和责任,你凭什么用你肮脏的眼光诋毁我的师父。”
白玄将时凌的神魂提溜着转过身来,和地上的那颗头对视:“你记住,平天宗,平天宗的掌门,我的师父,是你永远企及不到的人,是需要一直仰望的存在,就像你现在的样子。”
大花在一旁观看了全程,并没有出手阻止,他的思想很简单,既然白玄是主人的徒弟,是和主人站在一边的人,那他也要站在白玄那边。
看见白玄把时凌的头割了,大花也没有生气,只是在白玄说话的空档小声提醒:“主人的徒弟,你把他杀了他就不能送给主人啦,以前主人的师兄师姐说过,主人不喜欢死的东西。”
听罢,白玄点点头:“我会尽快把他处理掉,不碍着师父。”
又一次围观了全程的青席此时只想当个隐形人。
虽然他刚才就知道面前这是个晦气人,专吸别人气运壮大自己。
可没想到,晦气人居然已经成长到了这种地步,就连青运之体也无法抵挡。
这样的人太危险了,鸿蒙界这是在做什么,怎么不仅有身份神秘的大妖,还有这种诡气之人。
真是疯了。
余葵看到白玄把人的脑袋割了就坐不住了。
她早就知道这绿衣服兄弟会倒霉,但她没想到会这么倒霉,直接连头都倒没了。
不过托这位无头绿衣兄的福,余葵亲眼看见了方才白玄挥剑的一瞬间,身上所暴涨的气运,也就是那一瞬间,无头兄身上,气运全无。
原本在无头兄身上还有气运时,余葵分明看到被大花带回来的狐狸有要出手的意思,但是在无头兄的气运清零后,狐妖便收回了动作,改变了主意。
生与死,就在这一念之间。
余葵知道这个时候该去收场了,她再不出现,等会要收不住了。
但偏偏,在她准备过去的时候,白玄说了一些很奇怪的话。
余葵很是无语,她不知道自己说过多少次了,出门在外,吹牛别带她。
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在听见白玄话语中对平天宗的认可时,余葵还是会止不住地高兴。
白玄正准备将人挫骨扬灰,自己的头顶却突然被抚摸了一下,在他的旁边是那道熟悉的淡淡的声音:“白玄,住手。”
白玄闻言,立刻乖乖丢掉了手上捏着的时凌的神魂,低下头喊道:“师父。”
余葵嗯了一声,优雅冷漠高贵地拿出芥子空间里名叫【刚死了的时候吃】的丹药,喂给绿衣少年,又用御物之术把他的头接了回去。
做完这些后,她这才无视在场的狐狸们和已经重新开始喘气的少年,对着大花道:“大花,你的因果,乱了。”
不仅乱,还乱成了一团。
余葵一直拥有能够看见因果的能力,以前,大花身上的最强因果线只有和自己的那一条,但现在在外面野了一圈回来,已经变成了……一捆。
余葵身上开着翻译阵法,听见大花现在只是在呜呜呜呜地撒娇,心里默默叹气。
算了,一捆就一捆吧,慢慢解。
她顺着一条最直的因果线看去,另一端,恰好就连在那几只狐妖身上。
青席和余葵眼神对上,只一瞬间,青席就知道自己这趟来对了。
此人,分明不简单。
他主动开口:“仙子可是需要配偶?您看我们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