凶险的地方在身边围绕着我,一个又一个的谜题围绕着我不停的转动着,我整个人就像是在一个巨大的漩涡里不停的挣扎着。
“命数如此,怪不得谁。”白扬川的话,仿佛是压着嗓子说出来,那种音调仿佛是在黑暗中沉动闷起。
那种声音就像一串鞭炮放在了我心头那样,带着闷闷的感觉,压得我一时间无法喘过气来。
我用手锤了锤自己的心口,有些难受的感觉顶在那里,我以为用手锤锤就会感觉好点,然而,我这一锤,整个人觉得更加的难受了。
一股无法想像的俯冲于心底一直想要爆发出来,却那种无法找到缺口的压迫感,充斥的心口满满的。
妈的。
去他妈的狗屁命数,老子不信这个。
我再一次抬起头的时候,眼神变得十分的狠厉,嘴角的弧度越来越大,笑声带着讽刺,我看着白扬川的时候,狠厉又坚决:“就算是死,我也要去。”
或许,我死了之后,就不会再有无辜的人代替我去死。
活到了怎么的一个地步,才会对生活失去了信心,绝望到这个地步呢?
让我来告诉你吧,绝望都是有理由吧,亲眼目睹死亡那是很正常的问题,然而,那些死去的人,其实他们并不该死,而且一一的代替我去死,原本要死的人我,因为盒子的原因,他们一个个的死去。
死一千次也是抵消不了那些人的死。
那一瞬间,我在心里下了一个决定,死死的咬住牙齿,看着白扬川,一字一句的说:“你要是阻拦我的话,别怪我不讲情面……”
我不希望自己要做的事情,会有绊脚石,更不希望知情的白扬川插手。
我一定要去小树林里,看看卢生是不是也是为了那个盒子,倘若他们都知道盒子在我手上,怎么也不会轻易将我弄死的。
我就赌这一次。
没输自然是好的,倘若输了,像他们说的那样,命数如此,怪不得谁。
白扬川万万没想到我会如此坚持,他愣了下,眼睛闪着精光,似乎一下子就多了一些我没有见过的情绪,许久之后,他点头说:“一起去。”
听到这三个字,我忍不住的拍了拍耳朵,以为自己出现幻听了,然而,眼前的人,他脸上是再也正经不过的神色,他缓缓的开口:“我并没有想到,大师会让我去关照你,你貌似对他来说,很重要……你们是什么关系?”
我脸色变了下,然后,发现白扬川的面色有些古怪,正想着那是什么原因,下一秒他却问:“你们怎么认识的?”
我连忙撇清说:“我跟他其实没有任何关系,也就是我跟你之间一样,我不知道他为什么会让你那样做,恐怕这跟盒子是有点关系的。”
说起这一点,我就十分的疑惑,那种感觉,似乎是在哪里有过,而我却怎么也想不起来。
野人是谁?
他自己都说不知道自己是谁?
所以,这个已经成了谜题,恐怕也就只有野人才能知道。
“盒子?”白扬川听到盒子两个字,猛然间,身子就僵硬起来,他立马就开口说:“也就是阻止一直想要找的东西,一年前他们研究生要找的东西,那个盒子,不是一直在你父亲手上的吗?”
听到白扬川的话,我心里不禁疑惑起来,他似乎知道得很多。
我先是点了点脑袋,然后,眯着眼睛,那些打量的眼神看着白扬川,发现他神色没有之前的镇定,满脸激动的样子,像是要逼问出答案似的,我下意识的皱了皱眉头来,最后才把嘴一撇说:“是那个东西,恐怕他也是在找那个盒子……”
我有种很强烈的预感,那就是所有聚在一块的,不管是死了的人,还是活着的人,他们都是冲着盒子去的。
盒子是最后的目的。
要是野人也在找那个盒子的话,他已经是在沙漠中进化成野人的模样了,看来应该是很久了才对,那么,还没有找到盒子的话,我可以想象出那个盒子的重要性。
白扬川听了,目光一沉,有些震惊,他张了张嘴巴,好半天才讶然的说:“怎么这么多人在找盒子?”
我立马讽刺他:“好东西当然有人找,你自己不也是在找盒子?”
只不过是上级领导压迫罢了。
这种事情,说来也简直,这跟有史以来寻找长生不老药是同样的一个问题,对于人类贪欲,那是必不可少的,尤其是权利越高,钱财越多的人,就会想尽办法寻找一些刺激的东西,来完成,从中获得一种成就感,喜悦感。
那些有权利,有财的人,整天闲着没事做蛋疼得很呢,越是闲的人,就会缺少对生活的热情,所以他们必须去寻找失去的热情,谁知道,找到的之后,便会上瘾。
比如,如今这个时代,新闻上到处都在讲诉那些有钱人怎么徒手杀掉国家二级保护动物之类的,那残忍无情也就算了,还拍照上微博去炫耀自己的战绩。
有些事情就是个头,怎么说也是个渣。
白扬川听出我是在讽刺他,他的面色变得不怎么好看,他摇头否定说:“我跟你们不一样,我是为了一年前那些人来的,也就是阻止打着的口号,有些人是我们的同事,以前每天能看到他们。”
我心里在冷笑,说是那样说,可我怎么会知道他内心最真实的想法呢。
如果我也说我是为了那些人而来的,可又有谁相信我呢,没人。
我曾经不止上百次说话,我没有杀他们,可是欧阳那个贱女人并不相信我说的话,总而言之,事情不是单向化,也不是双向化,而是多向化。或许在你的眼中来看,我就是那样的人,在别人的眼中看的话,我说不定就成了你们口中的英雄了。
白扬川见我没有回应他的话,面色有些急了,他连忙说道:“不管你信不信,时间也会证明的,因为这是我的命数。”
我只是轻轻的哼了一声,然后满脸不屑的说:“狗屁命数,老子只相信自己的选择,不信那一套。”
命数那根本就是狗屁,然而,像我这种的人,只相信自己本能的抉择,每一个抉择都会影响到我的以后的生活,质量高不高也是由当初的抉择而决定。
假如我今天看到了一个老乞丐在街上摔了一跤,我去扶起他送他去医院,才知道那不是什么老乞丐,而且一个身价上千万的老总,因为出差到外面,被人打劫,所以才成这个模样,后来他感激我,给我几万块。
如果当初我没有扶起他送医院的话,我哪来的几万块啊,他可能早就死掉了。
所以说,当时我的抉择,是影响到以后的生活。
所以说,命数这东西,根本就是个狗屁。
我总是在害怕着,自己能否看到最有利于我的抉择之路。
“信不信也由不得你的,毕竟命数早已经敲定人生以后的每一步。”白扬川拍了拍自己身上的灰尘,无奈的说。
看样子野人已经说服了他,让他一个顽固不化的人相信了那一套说法。
看来,野人跟他说的话,绝对能够比得上陈安之洗脑的那一套技术了。
当然,我也是一个顽固不化的人,认定的事情是极其难改变的,只要我一认定,我就会一直坚持到底。
“走吧。”白扬川露出了复杂的神色,然后朝着那一大片废墟走去。
经过湖泊,穿越废墟,然后到达了那一片小树林旁。
白扬川一见到那小树林,面色猛的的就一变,十分之难看,他惊恐的大叫一声,挤出一句话来:“怎么变这样子?”
听到白扬川的话,再看看眼前的小树林,我就知道有不好的事情已经发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