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狐狸是可爱,不是骚气。”她纠正段琳琅的说法。
段琳琅严肃。
“你老说我骚,我骚,那我的小狐狸也骚。”
叶珍珍:“……”
得。
怪她嘴贱。
“那我以后说你可爱。”
“那我的小狐狸也可爱。”段琳琅美滋滋,在脑袋里俨然想象出了小狐狸的模样,那一定是雌性,漂亮的小狐狸眉眼长得像他,脸型也长得像她,只要身高和体型长得像叶珍珍就行,他对叶珍珍的身高和体型满意,方便他夹在怀里带走。
“我要是没怀上小狐狸呢。”
叶珍珍丝毫不忘泼冷水。
“我要是怀上的是秋祭月的孩子呢。”
段琳琅皱了皱眉,他呼出一口气,笑道:“那我就等。”
“狐狸,你变了。”
叶珍珍由衷感叹。
说起之前怀孕的事,她要是不愿意,段琳琅活像被人刨了祖坟。
段琳琅直起身子,亲了亲她的脸:“我爱你嘛,我愿意等。”
“你不是说,没有小狐狸就会死吗?”
“是啊,但不急于一时,我还有时间等。”
段琳琅语重心长地道:“只要你愿意跟我生小狐狸。”
“狐狸,你会不会怪我……”叶珍珍突然愧疚,以前段琳琅要求她生小崽子,她百般不愿,老劝段琳琅去找别的雌性,现在想想,那个时候,段琳琅要真的和别的雌性搅和在一起了,和别的雌性有了小崽子,那她们还会不会有今天?
“以前我蛮不讲理,是我不对,强迫你做不愿意的事,和斯摩莱特本质上没差别。”
段琳琅沉吟道:“珍珍,你不怪我就好。”
“你以前确实讨厌。”
叶珍珍直言:“像个猥琐的跟踪狂。”
“珍珍,我发现你很喜欢用猥琐形容我们,夜明星猥琐,斯摩莱特也猥琐,我也猥琐。”段琳琅笑眯眯地道:“那你自己呢?”
“我?”
“傻气。”看着她愣神的小表情,段琳琅揪着她的脸,笑道:“傻里傻气。”
“狐狸,收回你的尾巴吧。”
叶珍珍突然换了个话题。
段琳琅身后的九条尾巴还在不停摇摆,幽香传来,漂亮的美狐狸脸蛋红通通的,看着就叫人激动。
她有些受不了。
段琳琅笑笑,收回了尾巴,他道:“回去给你抱着睡觉。”
叶珍珍点了点头:“对了,我得跟你说一件事。”
“什么?”
“猿猴部落的那个索娜密死了。”
叶珍珍想了想,说道:“我之前掉入了巨蜘的洞穴,乔治娜也在那,还记得乔治娜吗?就是那个被斯摩莱特关在禁地的雌性,斯摩莱特放了她,成全了她和安东里奥,现在她和安东里奥离开了。”
“而那个索娜密,她也巨蜘抓了,当时她被巨蜘抓住的时候,我躲在石头后边,巨蜘没看到我,是斯摩莱特把我推出去,巨蜘才发现我的,索娜密就像疯了一样,要巨蜘吃我跟我做那种事,当时斯摩莱特在场,他没有允许巨蜘欺负我,但他让巨蜘欺负了索娜密,所以……”
之后的事,不用多说,段琳琅也明白了。
索娜密被巨蜘玷污了。
段琳琅皱了皱眉,便道:“索娜密人在哪?”
“在洞穴里。”
段琳琅闻言就要去找她。
叶珍珍开口:“她已经死了。”
段琳琅脚步一顿。
叶珍珍表示遗憾:“她死了,被巨蜘撕裂了,那些巨蜘也死了。”
“索娜密是猿猴部落下一任巫医,巫医很看重她,她自己没小崽子,就把索娜密视如已出。”段琳琅沉吟一瞬,缓缓道:“珍珍,索娜密可以受伤,但她不能死。”
“啊……”叶珍珍惊愕了一声,嘀咕:“但是她死了嘛,我觉得她挺该死的,谁叫她坏,在洞穴里,乔治娜救她,她还恩将仇报,还想让我被巨蜘欺负,就算斯摩莱特不动手,我,我也会……”
“怎样,杀了她吗?”
段琳琅眸光一凛,道:“珍珍,你是什么样子的人,我还不清楚,你再仇恨一个人,顶多见死不救,但你不会害她。”
“那怎么办,眼下她都死了,估计尸体都凉了。”叶珍珍眨了眨眼,道:“我得把这事跟柏宜斯说,如果他们要找我的麻烦,跟你无关。”
段琳琅哭笑不得。
“有我在你身边,谁敢找你的麻烦。”
“那可说不定,万一那个巫医……”早知道不要来这找巫医了,可听说这里的巫医很厉害,看得出肚子里的小崽子的来历,她很想知道她有没有怀孕,怀的又是谁的孩子。
“有我在,没人敢动你。”见着叶珍珍担心,段琳琅不由揽住了叶珍珍的肩膀,低语道:“珍珍,每次都不听话,顽皮。”
叶珍珍吐了吐小舌头。
“索娜密死了,这事跟你没关系,巫医要找麻烦,也不关你的事,我把实话告诉她,她爱怎么样就怎么样。”反正她没错,索娜密用心险恶,死在巨蜘的欺负下虽然这种方式残忍了点,但这个办法又不是她想出来的,谁叫索娜密那么坏,她若不害人,就不会被惩罚。
“我们先回去。”
段琳琅牵起她的小手,道:“再商量。”
“嗯。”
叶珍珍乖乖听话。
乔治白处在暗地,这几天一直跟在她身边,他见叶珍珍要和段琳琅离开了,他也躲在暗地里没现身,倒是段琳琅回头,似有所察朝他的方向瞥了一眼。
乔治白面不改色,目光依旧看着叶珍珍,眼里只装得下叶珍珍。
“是个情种啊……”段琳琅低低一笑。
“啊?谁情种?”
叶珍珍莫名其妙:“狐狸,你又在自夸?”
“是啊。”
段琳琅笑笑:“我是个大情种,追你追了好久才追到手。”
可不是嘛,从白虎部落开始,这一路走来,经历了多少事,叶珍珍才肯接受他。
“狐狸,真自恋。”
叶珍珍低笑。
乔治白目光凌然。
他垂在身侧的手握成了拳头,迈出一步,似乎想追上二人的步伐,可那一脚才刚伸出去又缩了回来。
他在害怕什么?
他不知道。
他的心好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