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珍珍恶寒的要命。
“别跟着我!你谁啊!我不认识你!”
“叶珍珍小雌性,我是柏宜斯的朋友啊!”
安格斯长腿长脚,轻轻松松追上叶珍珍,毫不费力。
“找我有事吗?”
叶珍珍跑得气喘吁吁,逃不过男人的追捕,停下脚步,转身,一脸不善地看着他。
安格斯很是友好。
他笑眯眯地道:“早听说,部落里来了一只特别的雌性,好奇得紧,你特殊在哪个地方,所以就来看看。”
“哦,那你好好看。”
叶珍珍露出一个似笑非笑的表情。
“看完了,早些回家。”
照她的话讲。
安格斯,属于吃饱了撑的。
特殊?
她从不觉得自己哪里特殊了。
说起特殊,不如说她是倒霉。
人家穿越,都是去古代做王妃。
而她呢?
穿越,来到原始社会。
啥都没有。
安格斯咬了咬下唇,盯着叶珍珍打量了好一会儿,他才道:“我看不出你的特殊在哪里,可柏宜斯总跟我讲,你是他在外边遇到最特殊的雌性。”
“我没哪里特殊的。”闻言,叶珍珍如此道:“你打哪来的,赶紧的,回去。”
安格斯闻言,一动不动。
他一双大眼睛,好似黏在叶珍珍身上似的,看得叶珍珍浑身汗毛竖起。
“看着我做什么?”
安格斯笑了:“你真好看。”
叶珍珍:“……”
她有些无语,不知说什么才好。
安格斯已是凑到叶珍珍跟前,亲切地道:“你到我们部落几天了?”
“六七天的样子。”
叶珍珍悄然往后退了一步,拉开距离:“那个,有事?”
“你是来找巫医的么?”
安格斯眸光闪亮。
“我可以带你去找她。”
“你?”
叶珍珍狐疑,上下看了他几眼。
她摇头:“不用了。”
经验与教训告诉她,不可以轻易相信旁人的话。
“我真的可以带你去找巫医!”
安格斯有些激动,伸手,想拉住叶珍珍的手。
叶珍珍往后一躲,“不用了!不用!我自己去找!”
“你找不到她的。”
安格斯认真:“巫医住在树上,她常年不出门……巫医性格怪异,她若不想见你,你这辈子都见不到……但是,你选中我们部落的巫医,算你有眼光!”
他骄傲地道:“我们部落的巫医,是这片大陆上最了不起的巫医!”
“是吗?”
“当然!”
安格斯骄傲的扬起头颅:“巫医最厉害了!”
“什么地方厉害?”
“她的眼睛。”
安格斯双眸划过一道凌厉的亮光,极其严肃地道:“巫医可以一眼瞧出来,你的身体哪里出现了问题。”
“哦?这么厉害?”
岂不是传说中的透视眼。
“要不要我带你见她?”安格斯循循善诱。
叶珍珍摇了摇头:“你们的巫医,并不愿意见我,上回柏宜斯去找了她,被她赶了出来。”
“柏宜斯太傻了,巫医不喜欢他。”
安格斯道:“你若跟着我去,保准!一定让你见到她!”
他说得信誓旦旦。
叶珍珍瞳孔漆黑,缓缓勾唇:“你是谁?”
有一种直觉,安格斯似乎不是一个普通人。
他找上自己,奇怪至极。
安格斯笑容依旧友好:“我是安格斯,柏宜斯的朋友。”
“柏宜斯没跟我提起过你。”
记忆中,柏宜斯老说他没有朋友,在部落里不受欢迎,所以他才受不了待在这个环境跑到外面的世界,安格斯自称柏宜斯的朋友,叶珍珍显然不相信。
安格斯眸中的凌厉更甚,一闪而过,面上不显。
他一双干净的眼中,此刻全是叶珍珍的倒影,琼鼻樱唇,精致五官,可爱的小雌性怎么看怎么像只无辜的小白兔。
安格斯就笑,喑哑的声音暗含危险的警告:“你在怀疑我吗?”
“只是一种防备。”
叶珍珍道:“你到底是谁?”
“柏宜斯的朋友。”
安格斯还是这话。
“你若不信,去问柏宜斯。”
“好啊。”
叶珍珍点了两下头,转身而走,“我现在就去问他。”
她脚程飞快,迫不及待逃离安格斯的视野。
安格斯淡笑不语,一张巧夺天工的面容,硬朗,蕴含着尊贵,彰显出雍容,连唇边的一丝淡笑也是那么好看。
索娜密躲在一旁的大树后,冷不丁看到男人的容颜,竟让她一时看呆了去。
安格斯轻声一咳。
“她就是叶珍珍?”
索娜密才回神,闷闷的走出来。
“没错,就是她。”
“夜明星的伴侣,就是她?”安格斯清澈的眸中一闪而过无奈之色,眼角眉梢点染了丝丝诡谲。
“没错。”
索娜密闷闷点头。
“她倒和你长得像。”
安格斯感叹。
“她像我?”索娜密感到受了侮辱:“你哪只眼睛,觉得她像我?只是因为长着一双黑眼睛,就觉得她像我!你真是疯了!”
“我喜欢长着黑眼睛的小雌性。”
安格斯干净的眉宇微皱,嘴角勾起一抹浅笑,伸手抚上索娜密如瀑黑发,嗓音低沉,却不难听出其里的郑重,“如同我曾经喜欢你。”
索娜密全身一震。
她浑身的汗毛都竖起来,男人冰冷的手,没有半点温度,犹如尸体般的诡异感。
“那,那是曾经……”她吞吞吐吐地道:“不代表现在……”
“也对。”
安格斯眉眼微深。
“曾经呢,很喜欢很喜欢你……很想和你成为伴侣……却没想……”
“安格斯你帮帮我!”索娜密打断他的话,整个身子扑进了男人怀里。
软玉温香满怀,淡淡的清香萦绕,她白嫩的面颊,可怜兮兮,黑色的大眼,炯炯有神,极尽魅惑。
“我想让夜明星成为我的伴侣……你帮帮我,好不好!”
“你出手的事,没有不成功的。”
安格斯淡淡道:“夜明星怎会忍心,拒绝你。”
“他拒绝了我!”
不但拒绝她,还叫她滚。
这种话说出来丢脸。
索娜密不愿讲,她咬了咬下唇,斟酌一番,道:“安格斯,你帮帮我!”
“帮你,我该以什么样的资格帮你?”
安格斯冷淡:“我从不做吃力不讨好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