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谁?究竟是谁?!”乔治白暗自低喃,捂着脑袋隐隐作痛。
叶珍珍砸了砸嘴,昏睡得自在。
乔治白捂着脑袋,眸露痛苦。
“你是谁?”
“叶珍珍!你到底是谁!?”
男人终于忍不住那些喷薄涌出的情绪,气势汹汹的这么问了一句。
那一刻,万籁俱静。
叶珍珍被惊醒了,突然睁开了眼。
她惊讶的望着面前男人,她双手紧紧抱着他的腰身,脑袋还靠在他的肩膀上,“乔治白!?”
“叶珍珍?”
乔治白痛苦的望着她,冷笑:“你终于醒了。”
“你怎么在这?”
叶珍珍措手不及,心里隐隐约约有种恐惧攀升,下一秒便会扼住她的喉咙,窒息而死。
她瞬间跳了起来,跟乔治白拉开距离。
“我一直都在这。”
乔治白极其自然的道:“每天晚上都在这。”
叶珍珍更感惊讶。
她突然想起来了,有一天醒来身上披着件衣服,每天睡着之后都感觉抱了个火炉子。
乔治白!?
别说,那个人是乔治白!
“不是说了我们不认识吗!?为何还苦苦纠缠!?”叶珍珍态度显得疏远。
乔治白冷笑,他大步往她跟前逼近,一双森寒的眼紧紧凝望她,仿佛要把她整个人看得透彻,他道:“你认为我在纠缠你?”
“难道不是吗?”叶珍珍眼眸闪耀:“明明知道我不想同你遇见,不管我在哪,都不想看到你!”
“你不想看到我?”
乔治白又冷笑了一声:“我怎么觉得你是在心虚!”
叶珍珍被男人看得发毛,她眼神躲闪:“没有!”
“就是心虚!”
乔治白突然抓住了她的手,不准她动弹,他咬牙道:“我们明明就是认识的!”
“不认识!”
叶珍珍挣扎,甩开男人的手。
“为什么要和你认识!?”
“不认识我,为什么见到我要跑?”乔治白抓住了重点:“为什么不敢看着我的眼睛!?”
为什么不敢看你的眼睛里?
因为你的眼睛太明亮,因为你的眼睛有光。
倒映出那个自私而又渺小的我。
我怎敢去看你的眼。
叶珍珍眼眶微微有些红了,她狠狠别过头,干涩着声音:“不是说了不认识吗……你应该放过我,就当放过你自己。”
“不行!”
乔治白摇头:“不行!在我没有想起这些事情之前,你就是我的重心!”
他必须搞清楚那段丢失的回忆里,叶珍珍扮演了什么角色。
“你这个人啊,太过执着,不好。”叶珍珍颇为不赞同的摇头:“你知道为什么,我要一个人跑到树林里藏起来吗?”
“为什么?”
“因为我不想和外界接触。”叶珍珍说得直白:“我需要一个安静的环境,做一个很重要的决定。”
“什么决定?”乔治白来了兴趣。
叶珍珍却不肯开口。
“夜间野兽出没,你如果不说,待会我走了,把野兽招惹过来,可别怨我。”乔治白威胁。
叶珍珍狠狠瞪着男人:“我一个雌性,你故意把野兽招到我跟前来,未免做得下作!你还是男兽吗!?”
“我只是想要一个答案。”
乔治白直白:“你是谁?丢失的那段回忆,关于你和我的,又是什么东西?我们认识,这是不可否认的事实。”
叶珍珍答不上来。
乔治白灵敏过头,脑子又转得快。
叶珍珍否认到这个地步,他还是察觉出他们相识。
她已无话可说。
索性用沉默替代。
“我会知道你是谁的,也会找回那段记忆。”见叶珍珍不说话,乔治白沉声开口:“这段时间,你去哪,我就去哪,直到找回记忆为止。”
“不可以!”
叶珍珍拒绝:“没听我刚才说的话吗?我需要一个安静的环境做一个决定!”
“你做你的决定,我跟在你身边,这些事并不矛盾。”乔治白有板有眼地道:“你不想然我跟着你,只能证明你心虚,你不敢面对我,因为你做了对不起我的事。”说着,他眼神意味深长的从叶珍珍脸上划过。
叶珍珍面容没有丝毫改变,“随你怎么想。”
“接下来,打算去哪?”乔治白发问。
叶珍珍咬着唇,转了个身。
乔治白看着她的背影,开口:“别以为不说话,我就会走!”
“那个女人呢?”突然,叶珍珍道:“你跟着我走,朱迪斯怎么办?”
“你连朱迪斯都认识,这更证明,我们相识。”乔治白更加笃定,他道:“朱迪斯的事,跟你没关系,只要知道,我会跟着你走就对了。”
叶珍珍熟悉乔治白的牛脾气,倔强又执着。
可她不想食言。
她答应了朱迪斯,一定远离乔治白。
今生,不可能和乔治白发生任何关系。
他们回不去从前了。
“你应该对朱迪斯好。”叶珍珍说道:“她才是最值得你花时间陪伴的人。”
“先找回记忆。”
乔治白道:“丢失了记忆的人生不完整。”
“丢失了的东西,就找不回来了!”
叶珍珍立刻道:“你怎么不明白这个道理!回不来了!”
“不会。”
乔治白冷冷开口:“只要我想找回来,无论多久,我都要找回来。我一定要知道你是谁,一定要知道你在我的过往里……是什么样的人。”
相爱的人?
还是仇恨的人?
又或是,放在心尖上深爱的人?
“是个坏人。”
叶珍珍直接道:“害了你的人,导致你变成现在这样的人!所以不要记起我,在你的记忆里,有关我的一切全是负面的!”
“是吗?”
乔治白朝叶珍珍走近,听着她的话,男人眉眼渐趋柔软,伸手一把将人揽在怀里,声音沉沉,宛如撞钟:“你这么坏,靠近你我却有心动的感觉。”
“你受虐狂!”
叶珍珍面如锅底,猛地一拳朝乔治白揍了过去:“放开我!都说了,我是害你变成这样的人!心动?心动还有用吗!?那种东西,与我而言,只是刺痛!”
气氛骤然冷凝,温度降至冰点。
乔治白本就冷沉如水的面色,已然泛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