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执又疯狂。”
叶珍珍不快道:“我真怀疑,你被人掉包了。”
秋祭月失笑:“珍珍,我就是我。”
“你就是你?”
叶珍珍陡然靠近秋祭月,她的额头贴着他的额头,轻轻蹭了蹭:“我觉得你变得不一样了。”
“那只是你没有清楚的认识我。”
秋祭月淡然地道:“现在,不妨好好清楚的认识我。”
他大大咧咧的坐在叶珍珍跟前,张开了双臂,脱下了衣袍。
叶珍珍张开双臂,抱了抱他。
“有一天我做了伤害你的事,你会怪我吗?”她问。
秋祭月笑,摇头:“不会。”
“那会恨我吗?”
秋祭月还是摇头。
“呆子。”
叶珍珍低斥。
秋祭月笑容不变,温柔的眸光睨过她平坦的小腹:“以后生个小呆子。”
叶珍珍一愣,随之反应他在说什么,她撇了撇嘴:“不想生。”
“珍珍。”
男人揽她入怀,道:“必须生。”
“秋祭月……你说,我来到这个世界上,如果第一个遇到的人是你,是不是事情就变得不一样了。”叶珍珍突然感慨。
秋祭月摇了摇头:“珍珍,你遇到的第一个人不会是我。”
永远都不可能是他。
这是当初送走她,所要得到的惩罚。
叶珍珍拧眉,有些搞不懂,道:“那遇到的第二个人是你呢?”
秋祭月皱眉沉思:“也不可能是我。”
“为什么?”
“惩罚。”
秋祭月低笑道:“珍珍,不该你明白的事,就不要想着打听,那只是徒增伤感罢了。”
叶珍珍似懂非懂。
她道:“秋祭月,其实我……”
她想说取血的事。
但她说不出口。
秋祭月定定地看着她,遂道:“想说什么,就说什么。”
叶珍珍摇头,翻身到榻上,道:“睡觉吧,困了。”
秋祭月无奈的笑,宠溺的目光饱含温情。
他脱下衣袍,安静的睡在叶珍珍身侧。
夜晚,万物静寂。
叶珍珍入眠得快。
她才不想跟秋祭月说取血的事……让斯摩莱特的说辞都见鬼去吧!
她不会为了任何人,伤害秋祭月。
她不想伤害他,就像他宁愿自己受伤,也不肯跟她道一声委屈。
叶珍珍怀着这样的心情,睡着了。
在梦中,她仿佛做了一场好长好长的梦。
梦里又回到了初遇乔治白时的场景……
在那一块空地上,那里的景象可以用惨不忍睹形容,仿佛经历了一场不要命的厮杀,血流满地,地上深深砸出了好几个大坑,大树被风吹得东倒西歪。
“快看!那里发生了什么!”同伴在耳边询问道。
“噢!”
只听那人大叫道:“叶珍珍,你快来!”
“怎么了?”叶珍珍在梦里,看到她的身影跟着同伴的步伐,紧随其后,顺着同伴手指的方向,倏然愣住。
鲜红的血液和一抹雪白的透明景象交相辉映,呈现出一种极为诡异的美。躺在地上的男人,有一头微微有些凌乱的碎发,五官长得近乎完美,挺直的鼻梁将双眼衬得格外狭长,好像天国里不染尘埃落入凡尘的天使。
他就这么闭着眼,痛苦的呻吟,阳光洒落下来,整个人像是天空中轮暖阳的化身,满满的都是阳光的味道。
“他是……”梦中的叶珍珍瞪大了眼。
下一秒,男人却葛然睁开眼,那双望一眼仿佛就要结冰的眼睛里散发出无边的杀气,凌厉的过分。
是杀气!
初遇乔治白,她对他的印象一点都不好。
要不要救他?
叶珍珍记得,当初就这个问题,她还和柏宜斯争论了好久。
最后,他们救了乔治白。
醒来后的乔治白还不买账,认错了救命恩人。
乔治白反应冷淡,“我没求着你们救我。”
他和柏宜斯的对话,记忆犹新——
乔治白:“你们本来就没打算救我。”
“我又没求着你们救我。”
“我不管。”柏宜斯:“既然叶珍珍是为了救你才不见的,你现在伤好了,就得负责把她找回来。”
乔治白拒绝,“我不会去的,你嘴中的那个叶珍珍不是什么好人,我白虎从来不帮助坏人。”
“什么?”柏宜斯怒了,“我说老虎,你脑子是不是被打开花了,所以变得人都变蠢了啊?珍珍如果不是好人,为什么要救你?”
“那是因为......”乔治白顿了顿,道:“总之,别想让我去找她,也让她自生自灭,看造化吧。”
“噢!臭老虎!”柏宜斯大怒,“你没良心!”
昔日的斗嘴,好像还停留在昨天。
叶珍珍勾唇笑了笑,她似乎透过梦境看到了,柏宜斯和乔治白斗嘴,气得火冒三丈的样子。
梦中的乔治白,那张俊颜依旧是那么好看,她没忍住伸手轻轻戳了戳。
紧接着,梦中的景象再一转。
到了山洞里,乔治白躺在棺木中。
他喃喃低语着:“珍珍......”
“珍珍......是我错了,你不要怪我好不好......”
“珍珍......珍珍......”
“求你回来好不好......求你原谅我......我错了......”
叶珍珍立在棺木旁,看着这张颓废下去的俊颜,她的眼眶便有些红,时至今日,她竟没搞懂......她和乔治白是如何走到今天这一步的......
“治白,你还念着叶珍珍做什么?是她要你的命!是她要你的命!”
“你还求她原谅?不,她不可能原谅你的!永生永世都不可能原谅你!”
“她就是要你的命,只有你死了,她才甘心!治白,怪就怪你爱上了那个恶毒的女人!!”
朱迪斯匍匐在棺木上,怨毒的咒骂。
叶珍珍捂住了嘴,摇头:“没有,我没有......”
她早已原谅乔治白,也没想要他的命。
然而,无论叶珍珍说什么,朱迪斯都听不见,这只是一场叶珍珍的梦。
醒来之后,叶珍珍出了一头冷汗。
“我没有!”
她大叫道:“我没有!”
“珍珍?”
秋祭月醒来了,室内的夜明珠瞬间亮堂起来。
冷风灌入进来,叶珍珍的神智晃了晃。
“秋祭月?”
“做噩梦了?”秋祭月关怀的问。
叶珍珍眼神迷蒙:“好,好像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