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珍珍有什么资格伤害乔治白?
杀了朱迪雅的人是叶珍珍!乔治白维护自己的族人,哪点错了?
叶珍珍不留下来受惩罚,反而当着乔治白的面和陨姬离开。
她才是那个恶毒又狠心的女人。
朱迪斯恨叶珍珍,恨得连眼神都不想给她一个。
罗格姆见状,便笑:“你恨珍珍,可现在,能挽回乔治白性命的人,只有珍珍。”
“你这话什么意思?”朱迪斯冷眼看着乔治白。
乔治白笑容邪肆:“只有珍珍能阻止秋祭月,想要留下乔治白的命很简单,只要秋祭月放弃拿乔治白做祭品,乔治白便能活。”
“秋祭月不可能放手的!”朱迪斯吼道:“他为了叶珍珍,妄为圣主这个位置!”
说好了保护兽人大陆的安稳与和平呢?
秋祭月不配当圣主,他没做到这一点,不但滥杀无辜,手段还下作卑鄙!
“他不会放手,珍珍可以劝他放手。”罗格姆道:“你得相信珍珍,她比谁都希望乔治白醒来。”否则,乔治白为了叶珍珍牺牲掉自己,叶珍珍岂不是永远都良心不安了。
“说来说去,你还是要让叶珍珍见到治白。”朱迪斯冷声道:“把心爱的女人,推向别的男人身边,你就这么大度?”
“珍珍开心便好。”罗格姆微微笑道:“朱迪斯,做人别那么狭隘。”
朱迪斯紧抿着唇,不知如何作答,她不是狭隘,而是不放心,半晌,她道:“我可以让叶珍珍见上治白一面,但我不会允许他们在一起。”
“珍珍没想和乔治白在一起。”罗格姆讥笑:“她有了我们,哪还需要乔治白?”
有了罗格姆的话,朱迪斯不再犹豫,她道:“好,我相信你。”
。
朱迪斯最后还是让叶珍珍见到了乔治白。
叶珍珍见到乔治白的时候,眼睛瞪得直直的。
那张容颜啊!
从未忘记过的容颜!
好歹相处了一段日子……
她怎么忘得了他。
叶珍珍看着乔治白。
躺在棺木里头的男人,闭着眼睛,白净的容颜俊美得不可方物,只是他似乎瘦弱了一些,淡薄的唇没有多少血色。
她看得眼神复杂。
身后传来朱迪斯们的声音,“你还杵在这干嘛,赶紧想办法让治白醒过来。”
“诶诶……”叶珍珍回神,忙道:“我知道。”
说罢,她又道:“你能回避一下吗?”
朱迪斯:“……”
她冷然:“不可以!”
“你回避一下,这是我最后一次见到乔治白了,等他醒来,我会离开的,他永远都不会记得我。”甚至忘掉她。
叶珍珍觉得,还是让事情回到原点,谁也不要记得谁。
朱迪斯闻言,最后还是回避了。
叶珍珍走到乔治白身边。
他眼睛闭着,鼻梁高挺,嘴唇性感,如镌刻般五官分明,有棱有角的脸俊美异常,尤其是搭配在一起之后,更是犹如上帝手下巧夺天工的作品。
她的脚步悄然走去,微微停了下来。
站在原处,一时不知该如何朝他靠近。
现在的关系,她该以什么立场走到他身边?
叶珍珍站在原地,久久的没动。
她来看他一眼,本想看他是否安康,却没想他半死不活的躺在这。
过了好久好久,整理好所有的情绪,终于迈开了步伐,慢慢的往男人身边走去。
真的已经很长时间,不曾见到这张容颜。
叶珍珍笑了笑,凝望着棺木里的男人,这张脸除了比以往更白净了一点,瘦弱了一点,倒还是没有其他变化。
“乔治白……”她喃喃开口,唇畔颤抖着,好不容易克制住了那些念头,才缓缓叫出了这个名字。
乔治白。
打从第一眼看到他,就令她印象深刻。
那个躺在雪地里,像雪精灵一样纯净的男人。
他的名字,真的和他的长相贴切。
开始的相遇,并不愉快。
叶珍珍不见得有多待见乔治白。
可乔治白却是所有男人之中,最懂得尊重她的人。
她也许喜欢过他。
可终究啊,这句话还未讲出口,命运就给她开了一个玩笑。
他伤害了她,她仇恨着离开,从此,人生轨道全被打乱。
她遇到了很多,以前绝不会有交集的人,也遇到了那个性格迥然又傲气的男人,她为斯摩莱特生下了孩子。
命运就是这样的。
太多事情,意料不到。
太多事情,变化不定。
不到最后一步,谁也不知道事情发生的走向。
叶珍珍拧着眉,眉宇之间的褶皱很深很深,“乔治白,你还好吗?”
男人紧闭着双眼,没有任何反应。
“乔治白。”叶珍珍再度开口,“你不打算醒来了吗?”
男人依旧没有反应。
“乔治白啊……”轻轻叹一口气,叶珍珍的眸光扫过男人的脸,露出了一抹无奈,“你还是这么傻,怎么样,被秋祭月当成祭品是不是很疼?”她看到乔治白的心口划开了一道口子。
伸手在男人胸口拍了拍,粗糙的衣物磕着手不舒服,叶珍珍摇了摇头,“乔治白,我来看你了,你不打算睁眼看看我吗?让我算算,我们有多久不见了……”
距离她和他闹掰之后,时间到底过去多久了?
叶珍珍眸中划过一丝沉思,好像已经计算不清,这一次的分别比以往都来得久,久到这一次她来找他,转眼已是物是人非。
她或许还喜欢着他。
这一世,却再也不会和他在一起。
所谓的有缘无分,大抵如此吧。
此刻,她就站在他的身边,见到了这张想念过的容颜,但她的心却没有以前跳得那么快,这是一种什么感觉,叶珍珍并不清楚,她只知道,这些日子,有其他人一点点的侵占住了她的心房,这种情感并没有多深厚,但她却是在意那些人的。
修长的指尖轻轻的触上乔治白的眉目,从眉毛、眼睛、鼻子一一流连忘返的往下滑去,最后停在男人的薄唇上,叶珍珍眸色暗了暗,那里头的情绪瞧不真切,思绪纷飞,一瞬晃到从前。
她道:“你不该伤害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