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祭月轻轻叹了一口气:“虽然我们刚刚相遇,就离分别不远了。”
“你乱说什么。”叶珍珍蹙起了眉:“我不打算回家了。”
“回到那个属于你的地方,是你一直以来的心愿,竟然想回去,就不要骗自己的心。”秋祭月轻轻笑起来,道:“珍珍,你无需挂怀我,我很好,真的,比你想象中的好多了。”
叶珍珍眉头蹙得更深:“我以为你会留下我的。”
“我希望你回家,这是我的心愿。”秋祭月撑着身子,站了起来。
叶珍珍抬头看他,他却回避她的眼神,只留下一个侧脸,叶珍珍看到他垂下了纤长的睫毛,一根根卷翘而又分明的长睫,好像在轻轻颤抖,在眼睑上落下厚重的影子,好像在隐忍着什么,叶珍珍知道,这个男人应当是不舍的,他在自欺欺人。
“可我不想回家了。”叶珍珍忽然就开了口。
“胡闹!”秋祭月柔软的嗓音瞬间变得凌厉至极:“珍珍,你不要太任性了!送你回去,是为了你好!”
“送我回去,你会死吗?”叶珍珍只这样一句话,她便凑到秋祭月跟前,要与他的眼睛对视,可是,男人偏过头,根本不想与她的双目接触,那样一双眼,太过晶亮,他看了,会不舍的。
“你果然在骗我。”但叶珍珍找到了她想要的答案。
秋祭月送她回到现代。
那么,他就必死无疑!
“牺牲自己的命,换我回家的路,我不会接受的。”叶珍珍语气冷了:“秋祭月!我不需要你的这种帮助!”
“我不会死的。”秋祭月薄唇动了动。
他会在那个时空,找到她。
只是,他如今还没有把握。
不敢把这一切告诉她。
在那个时空,如果能再度遇到她,便能继续他们二人没完的缘分吧。
“回去吧,听话。”秋祭月开口,“你以前最听我的话了。”
“你死了怎么办?”叶珍珍依旧担心这个。
“说了不会死,就不会死。”秋祭月薄唇轻勾,宠溺的笑了:“我不会骗你的。”
“我能相信你吗?”遭遇了太多欺骗,叶珍珍有些不确信起来。
“我拿我的性命起誓。”秋祭月转过身,看着叶珍珍,忽然举起了手:“假如我秋祭月骗了叶珍珍,定……”
话还没说完。
叶珍珍忙捂住男人的嘴,道:“不要发誓,万一违背了诺言,小心遭天打雷劈,五雷轰顶。”她可不想秋祭月被雷击得灰飞烟灭。
秋祭月眸光微闪,看着女孩眼底关切丝毫,不作假的情绪,他一颗心噗通噗通的跳,多年不曾有过的感觉,好像有什么东西在灰烬中一点点复苏,然后在他的心房有力的跳动,就要跳出嗓子眼似的。
“我会找到你的,无论你在哪,我都会找到你。”秋祭月抱住了叶珍珍,就像现在这样,兜兜转转,这么些年,他还是在时间的那条长河中,找到了她。
“可你的伤?”这是,叶珍珍第二件放心不下的事。
“没事,小伤而已。”秋祭月笑了笑,“很快,就会痊愈。”
叶珍珍顿了顿,便推开了秋祭月,她猛地一拍脑子,才想起一件事,光顾着和秋祭月说话,忘了帮他处理伤口。
她便一把拽住了秋祭月的衣襟,“把衣服脱了。”
秋祭月耳根,泛起一丝淡红,但面上仍是那般温润如玉的模样,他道:“脱衣服?”
叶珍珍面色有点尴尬,忙道:“帮你处理伤口,所以先把衣服脱了吧。”她怕秋祭月想岔。
秋祭月耳根处更红了,这么多年,冰清玉洁的身子竟像姑娘似的,从不与人瞧过,对于脱衣服这种事,还是当着一只漂亮的小雌性,他显得很不自然。
白衣杵在原地,早就找了好机会,悄然无声的退了出去。
罢了,罢了……
圣主执意叶珍珍。
他还有什么好说的。
“脱呀!”看着秋祭月干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叶珍珍有点着急:“我又不是禽兽,不会对你乱来的!”
秋祭月:“……”
他洁白如玉的面颊,泛着淡淡的潮红,“我没那个意思……”
“你不会脱衣服吗?”叶珍珍拧起眉,说完这句话,她觉得自个傻了,世界上谁人不会脱衣服?
没想到,秋祭月听到这话,却突然笑着道:“珍珍,你帮我脱吧。”
说罢,他张开双臂。
叶珍珍小脸郁结起来,瞧秋祭月现在的模样,怎么看都像一副皇帝等着宫女来给他宽衣解带的样子。
她这样想着,手上却极为主动,没几下,就帮秋祭月把衣服脱了。
男人肌肤晶莹如玉,剔透皎洁无暇,黑发如瀑肆意潇洒,没了衣物的遮挡,那一具肌理分明的身子,更是让人看了移不开眼。
叶珍珍脸红得像红屁股。
秋祭月长长羽睫之下,一双通明瞳孔亮着光,闪闪烁烁,眼波潋滟,笑意浅淡,气质如皎月清冷似仙,他捏了捏叶珍珍的脸,打趣道:“害羞了?”
叶珍珍点头也不是,摇头也不是,只低着个脑袋,心里盘算着自己的小九九。
“上药吧。”秋祭月却是道:“等很久了。”
叶珍珍环顾了殿内一周,道:“有草药吗?”
“都准备好了。”秋祭月指着殿内的一处,道。
叶珍珍了然的点头,没想到疗伤的草药,这个男人都时刻备好了,看来他是经常受伤,一想他经常受伤,叶珍珍心里又把斯摩莱特唾弃了个千百遍,都怪那个恶魔,伤害秋祭月。
风声在外呼啸,屋外似是风霜雪天,叶珍珍轻手轻脚帮男人上药,男人躺在了榻上,上药的时候,叶珍珍上半身几乎是轻轻的趴在了男人的身上,肌肤相触,幽香浮动,秋祭月半眯着眸,光影的视线中,他只看到了那双皙白的小手,就像一个多情的小妖精似的,缓慢而轻柔的流连在他的肌肤上,带给他一阵酥麻而又触电的感受。
这种感觉,哪怕她是夭月时,也从未有过。
他与她,从不曾这般亲密。